杨秋池手里捻着这根弯弯曲曲的,盯着羞红了脸低着头的小尼姑回圆妙,说道:“不肯说?还是不知道?”
其实,除了杨秋池这样专门研究这些东西的人之外,一般人都不会太过注意这些东东的,虽然经常看见,却也不会去注意自己的体毛究竟是个什么形态特征,所以,让圆妙确认一根是不是她自己的,有些强人所难了。
杨秋池盯着这根看了看,又盯着圆妙的光头看了看,当然看不出什么所以然,便自言自语道:“嘿嘿,你不说没关系,是不是,一查就知道!”
这件事说起来简单,真正要做起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圆妙是个美貌小尼姑,这个活体检验自然应该由女性进行,杨秋池一个大男人,又是官体威严的大老爷,怎么能脱了人家小尼姑的裤子去下体拔呢?这种事情想想都是淫邪的,更不要说去做了。
杨秋池这一次上尼姑庵查案子,没想到会进行活体检验,所以,所有的锦衣卫女护卫全部都留在了清溪县衙门里保护宋晴、红绫她们女眷了,身边跟着的都是些大男人。
虽然还有柳若冰是女子,可杨秋池实在不忍心让清高冷艳的柳若冰帮自己做这样的事情,尤其是现在。
如果大大咧咧的宋芸儿在的话,当然是最佳人选,可宋芸儿回家探母,已经离开两个多月了。
没办法,看来,要么自己亲自动手,要么,只能委托尼姑庵里的尼姑们帮忙了。
杨秋池又斜眼看了看涨红着脸低着头的圆妙,心想,这圆妙是出家人,又涉嫌这等事情。如果自己亲自脱了她裤子提取,弄不好这小尼姑羞愤之下悬梁自尽呜呼哀哉,那可大大的不妙;就算不自杀,为这事还俗非要嫁给自己。那也受不了啊,现在自己这里已经乱得一团糟,再多一个美貌小尼姑掺和进来。那非天下大乱不可。
看来,最稳妥的还是叫尼姑庵这住持静慈老师太和小尼姑圆净办这件事,这一老一来的,对圆妙的副作用相对要小得多。
谁去提取检材的问题决定了,可是,怎么把这个想法和要求告诉这老尼姑和小尼姑,却又让杨秋池费了半天劲,才拐弯抹角和这一老一清楚了自己要从圆妙身上得到的东西,事情说清楚了,杨秋池也成了个大红脸。这老小两个尼姑也臊得满脸通红。不过。县太老爷有令,不敢不从。
静慈老师太和圆净小尼姑两人将圆妙带到一间禅房,不一会就出来了,小尼姑圆净脸红红地把手掌伸给杨秋池,里面一撮黑亮亮弯曲的,怕不要拔掉一小半了。
怎么拔了这么多,杨秋池差点笑出声来,都怪自己没说清楚。
道了个谢,接过这些东东。取了其中地一根,和圆妙床上提取的那根一比对,不用显微镜就能看得出来,两根的色泽、长短、粗细都有明显不同,说道:“圆妙师太,你仔细看看,这根……是你的吗?”
圆妙又羞又窘,却又不得不看。可是,当她看过之后,柔美地瓜子脸变得惨白。
杨秋池盯着圆妙俊俏如一朵盛开的白牡丹般娇艳的脸蛋,心中赞叹,连大惊失色地时候,都是那么娇美,这么美貌的女子出了家,真是男人们的一大损失。
见圆妙半天不说话,杨秋池稳了稳心神,掩饰地冷笑一声,指着那根从圆妙床上提取的,说道:“如果本官猜得不错,这根应该是你和圆慧师太你们两在你床上行那芶且之事的时候,圆慧师太在你床上留下的,由于隐藏在棉被的缝隙里,你们都没有发现。”
圆妙低着头,脸色惨白,身子轻轻发抖,还是一句话都没说。
杨秋池双手抱肩,一付胸有成竹的样子说道:“怎么?你自己也不敢确认吗?没关系,反正圆慧的尸体就放在尼姑庵之中,咱们去提取一下她下体的毛发,进行一下对比,我相信会有答案地,你说如何?”
“不……不用了……是圆慧地……”圆妙终于说话了。
“嗯!你承认就好。”杨秋池满意地点点头,这个案子成功侦破的曙光就在前面,杨秋池回过头来看了看柳若冰,见她也赞许地看着自己,心中得意,向她眨了眨了眼,转过头问道:“圆妙师太,既然你承认了与圆慧有苟且之事,这么说来,本官前面关于你杀死圆慧的推断就应该是成立的吧?”
“我……我……”圆妙一双美目充盈着泪水,悬然欲滴,让人不由滋生出一种怜爱之怀。
不过,对于罪犯,杨秋池是不想浪费情感的,是否情有可原,那是将来定罪的事情,现在需要的,是查清楚凶手是谁。而且,杨秋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希望能尽快结案,然后腾出时间说服柳若冰留在自己身边,他可没时间去怜香惜玉。
杨秋池咳嗽了一声,将头脑中的思绪赶跑了一些,这才问道:“圆妙,是你杀了圆慧,对吧?”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你要不想承认也没关系,你知道吗?本官查案子很有一套,一定会将这个案子查个水落石出地!“虽然现在还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圆妙杀死了圆慧,但她有重大嫌疑。
圆妙眼含泪水,看了看杨秋池,眼中闪出一丝慌乱和担心,就好像看见一只站在大立柜上几个古董花瓶之间的淘气的小猫眯,生怕这猫眯不小心把古董碰下了立柜摔碎了。
杨秋池没有发现这眼神是的不对,他现在想的是如果圆妙尽快招认,案子破了,就能腾出时间来和柳若冰周旋。
所以,杨秋池继续威胁道:“你要主动认罪,鉴于这圆慧无理在先,我或许能网开一面,上报的时候替你说几句好话,可以从轻发落,多半判不了死罪。但是,如果你以为能够侥幸逃脱,拒不认罪,嘿嘿,等本官查清楚之后,杀人偿命你是知道的,到时候,伺候你的就只有刽子手的鬼头刀了!”
圆妙默默地听着上,眼中的泪水终于滴落了下来,杨秋池几乎都能听到她泪水溅落地面的脆响,心中微微一痛,有些不忍,这里面一定有一个让人伤心欲绝的故事。
圆妙轻轻抽泣了一声,凄凉地低低说道:“是……,是我……杀了圆慧……。”
大功告成!每个案件的侦破,都会让杨秋池心中升起无限的喜悦,那是一种自我价值实现的喜悦,仿佛马拉松长跑运动员冲到了终点。
不过,这案子还有许多地方没搞清楚,不单单是一句“是我杀的”就能了结,虽然杨秋池急着结案,却在心里告诫自己绝不能马虎,说道:“本官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当然,也不会放走一个坏人!你老实交待事情的经过,我会根据情况裁决的。”
圆妙低着关,轻轻抽泣着,慢慢说道:“那天深夜……,圆慧到我房间,脱光我衣服,说今晚上无论如何也要……和我亲热,还说我不从,她就大吵大闹……,让我在这庵里呆不下去。我没办法……,只好顺从和她亲热。事后她说以后还要和我这样,才回了房间……,我又羞又所,便想杀了她,于是……我就到了她房间,敲开门,说……要和她一起睡。我们两……睡到后半夜,我趁她……睡着了,就……掐死了她。”
“就这么简单?”
“是。”
“几天前圆觉她们看见你把圆妙赶出房门,也是为了这个事情吗?”
“嗯。”
“这么说,这圆慧早就对你有所企图了?”
“嗯。”
“她来这一指庵要求出家,也是为了你吗?”杨秋池想起那个关于圆慧要求出家而老主持静慈说她六根未净的事情,便随口问道。
“是。”
杨秋池对圆妙的合作微微有些意外,沉声说道:“你们究竟怎么回事?从头说。”
圆慧低着头脸红红地说道:“两个月前,我下山化缘,圆慧认识了我,就……一直追着我……说要和我好……,我是出家人,再说了,她也是女的……怎么能想这种事情……,我当然不答应,就回庵里了,没想到,她一直追到了庵里……”
这圆慧果然是个同性恋,杨秋池对自己的判断力还是很满意的,说道:“虽然她这样不好,可你也不应该为了这就杀了她啊。你们出家人不是不杀生的吗?”
圆妙低着头抽抽噎噎哭了起来。
“杀死圆慧之后,你是把她的尸体藏在哪里?”
“那天晚上杀死她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我把她的尸体藏在她房间的床下面,想等第二天晚上再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