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山下小院,陆河与冰莹各自回屋,继续开始练习控制自己的杀意。
一夜过去,陆河对杀意的控制又增强了一些,但是距离完美的收放自如,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翌日,清晨。
主峰之上,伴随着楚天歌的号令,比赛开始。
今天是莽古剑会的决赛,参加比赛的人都是那十二座山峰之中决出的一百二十个最强者。
修为,清一色的蜕凡境圆满,其中半数都掌握了道的力量,可谓群英汇聚。
而观看比赛的人数也达到了一个巅峰,接近百万人观看比赛,巨大的擂台周围满是阶梯状的一排排座椅,甚至许多人根本就没有位置坐,只能站着。
但是,就算是站着,他们的心里也是高兴的,因为今天的比赛可是重量级的比赛,可以说整个玄剑岛最强的一百二十个蜕凡境修士就在这里了。
为了防止发生意外情况,也有一些紫府境的强者隐藏在观众席上,防止妖族再次袭击。
这擂台周围,依旧有一个备战厅,比赛的规则也与之前的规则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这一次的比赛人数骤减。
参加莽古剑会,共有近万名蜕凡境的修士,一场场比赛下来,淘汰了其中的百分之九十九,只有百分之一的人能进入决赛。
陆河静静的坐在木椅之上,等待着裁判叫到他的名字。
此时此刻,备战厅内的修士们,有不少人都给陆河带来了一种威胁感,这里强者如云,陆河也不知道自己能否取得第一名,只能说自己尽力。
至少,有十几道气息都不亚于陆河。
毕竟陆河修炼的时间太短太短了,从来到九州世界一直到现在,还不足三个月。
若是再给陆河三个月的时间,他感觉自己都能突破到紫府境了,也就不用跟这些蜕凡境的修士们争什么第一名。
紫府境,与蜕凡境有天壤之分,这一点陆河是非常清楚的。
陆河调整好了心态,只是静坐,看着擂台上的比赛,心无旁骛的学习。
擂台之上,正在交手的是两名蜕凡境圆满且掌握了剑道之力的高手,这两个人实力不弱,但也不是最强的那一批,但陆河还是从他们的交战状况之中看出了很多的东西,就比如那一招将手中的剑用灵力虚拟出几道一模一样的剑影,这一招让陆河心中思路大开,若是猝不及防之下,很多人都会中招。
越看,陆河的心中越是高兴,他直恨不得自己一个人站在擂台上,然后与剩下的那一百一十九个高手们一一交手过招。
越是与高手过招,越是能提升自己的实力,能让自己开始注意细节。
闭门造车的道理,在这个世界也一样的通用。
举个例子,两个人都是蜕凡境高阶的修为,前者是从小到大就一个人在家里闭门修炼,一口气修炼到了蜕凡境高阶才出门。
而后者,却是从灵动境就开始在江湖上摸爬滚打,经历了一场一场的战斗。
那么,两人若是打起来,毫无疑问,后者可以轻松的虐杀前者。
这原因就在于,一个心态,一个经验。
从来没有和人动过手的人,就算是面对实力比自己弱小的人也一样会有丧命的危险。
就比如说唐凌宣,在那山贼城寨之中,从未与人动过手的唐凌宣面对一个灵动境中阶的山贼尚且被逼的连连后退,而那个时候,唐凌宣的修为已经是灵动境圆满了,整整高了那山贼两个小境界。
后来,还是如何助她,让她放开心扉,所以才能斩杀了那灵动境中阶的山贼,否则,两人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砰!
擂台上的声音打断了陆河的思索,却见一人已经击碎了另外一人的护身阵法,正走下擂台。
这一场场战斗下来,陆河受益良多。
到现在,已经战斗了三十七场,淘汰了三十七个人。
一共一百二十个参加决赛的选手,决赛的第一轮要战斗六十场,淘汰六十个人。
到了这种境界,在擂台那么大的空间之中,两个人几乎眨眼间就能分出了胜负。
“陆河,梁生。”
高台之上,一名黑袍官员喊出了两个名字。
陆河精神一震,站了起来,大步走出备战厅。
他的目光,没有在他的对手身上有丝毫停留。
取了木剑,陆河缓步走上擂台,站在擂台左侧,目视前方,眼中没有丝毫的波澜。
“主人加.油!”
“加.油!”
“我们都是三号擂台来的,干.死其他擂台的人!”
擂台周围,传来了阵阵欢呼声。
陆河目光扫过,却见之前三号擂台的观众们,此时正在对他高呼加.油。
他不由得心中一怔,却是有些暖流滑过,不管怎么说,在这异国他乡的,有人支持,总比没人支持更好。
梁生也取了木剑,走上擂台,却没急着动手,而是淡淡的开口说道:“你便是那掌握了杀伐剑道的陆河?”
“是。”
陆河点头,不语。
梁生冷笑一声,道:“那,你可知我掌握的是什么剑道?”
陆河摇头,心中暗道这个世界的人,脾气都这么火爆的吗?说好的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呢?怎么一个个的上来之后,与自己的对手就仿佛是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
这倒不是有人在针对陆河,而是陆河发现,每一场比赛好像都是这个样子。
梁生冷冷的说道:“我所掌握的,乃是仁慈之剑,以柔克刚,专门克制你的杀伐剑道。”
陆河点点头,将剑芒对着梁生,淡淡的说道:“来吧。”
“你这是在找死,我会把你揍的你亲爹都不认识你的!”
梁生咬牙切齿,一步跨出数米远,直接来到了陆河的面前,而后,一剑劈出。
陆河右脚向前,微微侧身,而后右手中的剑直接丢向左手,左手反向持剑,用剑柄顶在了梁生的身上。
啪!
梁生身上的护身阵法直接被陆河击碎,化作点点星光。
陆河轻轻摇头,走下了擂台,只留下那梁生站在擂台之上好似被雷电击中一般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