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架载着灵笙的豪华私人飞机是在君家老宅的停机棚下降的,直到到了君家老宅,灵笙才真正明白什么叫“壕”无人性。
君寒出门靠私人飞机代步可能是他最大的低调了吧!
等君寒从飞机上走下来,地上已经铺好了崭新的长长红毯,佣人和保镖自动站成两排恭敬地齐声道,“君爷请!”
男人冷硬地嗯了一声以示礼貌的回应,然后牵着扣在灵笙手腕上的白金细链,头也不回地走了。
灵笙一脸惊奇地看着周围的环境,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别墅,她目测得有几千平方了吧!
里面装修用的各种昂贵的石头都是她有听说过的世界稀有罕见珍石,一块得上几十万!
甚至刚才经过的大门,也是请国际顶级设计师设计的,全真金打造。
小偷都不用进门就可以偷到上千万的宝贝了!
不过应该没有哪个小偷大胆到来君家偷东西。
走在前面的君寒回头看了灵笙一眼,发现她不知在想什么想得都走神了,周身的寒气立刻释放出来,故意停下脚步。
“啊……”
撞到男人后背的女孩捂着额头又摸摸鼻子,都红了,虽然她在地下拍卖场皮糙肉厚惯了,但也禁不住突然被男人这么坚硬的后背撞到啊!
她怒气冲冲又有些在人篱下的敢怒不敢言,“你干嘛突然停下!”
君寒挑眉,邪魅一笑,“做我的宠物就要有宠物的自觉,我在的时候你不能想别的事情,更不能走神,懂?”
灵笙忍辱负重的点头,狗男人该死的占有欲,早晚有一天我让你哭着求我!
老宅里栽种着粉樱,洋洋洒洒的粉色花瓣飘过,有两瓣落在他们的身上。
如此神颜的两人组成一副佳偶天成的画面,刺伤了此时二楼房间内君琪的眼。
一年前君家局势混乱,君琪在那时被雇佣兵团抓走了,等到君家找到她时她已经被注入了这难解的毒药。
一年来她都是在二楼的房间里度过,简直度日如年。
她本是听到哥哥回家了,很高兴地来窗口看他,谁知道哥哥带来了一个很美的女人,还表现出很喜欢她的样子!
君寒丝毫没有发觉楼上的君琪,牵着灵笙继续往大厅里走,“今天带你来就是为了给君琪解毒,就是我那个妹妹,”
她有所耳闻,君寒有个妹妹。
能让他这么上心的,相必关系很好吧!
进别墅后上了二楼,君琪已经站在楼梯口等他们了,见君寒上来了,她暗沉的眸色立马明亮了起来,整个人都兴高采烈的。
然而君寒并没有如灵笙想象中的那般疼爱这个妹妹,只是冷淡的瞥了君琪一眼,然后冲站在一旁的医生淡漠开口,“她等一下会配合你们取血,其他的我都安排好了。”
“这是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再治不好,你们知道后果!”
说完他转过头看了一眼灵笙,长腿一迈就往楼下走。
随后,灵笙被安排进一间医疗设备齐全的房间进行全身检查,主治医师则还待在君琪房间。
君琪实在没想到才几天不见,哥哥就变得比以前更加冷淡了,她知道她不是君家亲生的,哥哥不喜欢她很正常……
但是以前哥哥也不会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施舍给她啊!
她气得咬牙切齿,这一切一定是那个妖艳的女人害的!
“张医生,我很不喜欢那个女人,等会儿为那个女人取血……你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办吧!”她恶狠狠地警告。
听了这话,张医生脸色发白面露愁容,“小姐,你这可为难我了,这让我怎么和君爷交待?我实在不敢啊!”
“呵!你认为一个新来的女人和我比起来,谁更重要?要是惹得我不开心,你就不用奢求活下去了!”
张医生被吓出一身冷汗,只好答应,“我知道怎么做了。”
灵笙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要被取血了,那个张医生一进门就开始准备取血的仪器。
灵笙低头,看见那尖锐的针头已经到扎进了她白皙的肌肤,殷红的鲜血顺着细长管道缓慢爬出。
灵笙这才真正体会到刺骨的痛。
被抽出了整整一大包血,她的意识开始有点不清醒。
但是她没有这么柔弱,这点痛还是能坚持的,她便没有吭声。
那医生好像没有要停的意思,自顾自一大股一大股地抽血。
看着源源不断从体内被抽出的血,灵笙感到有点不对劲,她挣扎着想要问清楚。
像是看出了她的挣扎,张医生硬着头皮解释,“君小姐这次的需血量很大,还请小姐你按照君爷说的来,好好配合我的工作。”
这句话确实对灵笙有用,她知道是君寒赎她回来给君琪解毒的,救君琪是她的责任。
果然,她就不挣扎了,就算输血过多又能怎么样呢?
她也不是没有经历过,反正她也死不了。
看着眼前平静的女孩,张医生有些于心不忍,但是如果他不继续抽血,死的就是他!
他只能咬牙继续抽血,直到灵眼前脸色苍白的女孩承受不住晕倒。
她摔倒在地上的那一刻发出“砰”的一声,声音之大,连楼下悠闲坐着的人都听到了。
君寒听到声音后霍的站了起来,长腿一跨就往二楼跑。
听到有人跑上楼的声音,张医生也彻底吓垮了,他连忙放下手里的针管,拍了拍躺在地上的女孩。
直到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君寒似修罗般站在门口,那双狠厉的眼睛像猎豹一样咬住了张森。
转眼看到倒在地上蜷缩着的女孩,完全失去了刚才的灵动和活泼,君寒面色沉得仿佛可以结冰阴冷如鬼魅的声音传来,“她怎么了?”
看着跑进来抱起灵笙的男人,张森心底一阵寒冷,他完了!
“陈霍,马上把廖医生叫过来!”君寒抱着灵笙往楼下跑,边对身旁的陈霍吩咐。
见君爷这么慌张,而且还头一次公主抱着个女孩,陈霍知道这灵笙对自家爷可能非同一般,他马上拨通了廖医生的电话。
……
灵笙睡了好沉的一觉,自从被蒙刺抓走后,她就没有这样睡过了。
她做了好长的梦,梦里她和她的爸爸妈妈一起生活着,地澜也很健康完好的陪伴着他们。
可是突然有一天,一个由蒙刺带领的雇佣兵团打破了他们灵鹿族人平静的生活,爸妈离她而去,地澜也因为救她被弄瞎了一只眼睛……
她睡得极不安稳,嘴里念念有词,”爸……妈……”
“地澜,地澜……”
静坐在一旁沙发上的君寒听着她昏迷了嘴里还念着的名字,抿了抿唇,剑眉紧紧拧到一起,眉眼下掀起层层阴鹫。
原本灼热的目光瞬间变得冰冷。
地澜是谁?
是对她很重要的人吗?
灵笙被惊醒了,她冒着冷汗从床上弹起来,胸口上下起伏,大口喘着气。
稍微平静下之后,还没发现另一边沙发上的君寒,她只觉得有点不对劲,空气里怎么带着刺骨的寒气?
宽敞得有几百平方米的空间、高级的装饰、暗沉的灰黑色系,这是谁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