妩媚女人吓得瘫软在了地上,哭着哀求:“王爷,妾身知道错了,日后再也不敢了!求王爷行行好,放过妾身这一次!”
水清浅:“别,可别在本王的面前自称什么妾身,要自称奴婢!不然的话,杖责三十!拉下去,先杖责二十!”
“是,王爷!”初七高声应道,立刻就叫了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过来,吩咐道:“把这人拉远一点,杖责二十!”
那女人是王爷名义上的女人,他和护院都是男的,可不要跟女人拉拉扯扯。虽然王爷压根就没有承认那是他的女人,然而他还是谨遵“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法,谨慎从事。
他这一点,大丫非常的满意。如今,初七俨然已经成了大丫最得力的助手,等于是她的高级助理。在王府里,他虽然不是管家,却有很高的威信,护院侍卫仆从们,都对他很是信服。
初七站在一旁监督,尽管妩媚女人以价值连城的手镯诱*惑,婆子虽然有点心动,却还是坚决的拒绝了,不敢放水。
其余五个女子见状,都吓得浑身发抖,赶紧的将心里的谋算给掐灭了。
要知道,在五人之中,长相最漂亮、家境也最好的,也就是窦如梅了!她这样娇媚动人的女人,王爷都连正眼都没有瞧一下,说打就打,毫不怜香惜玉。而且,饶大丫压根就没有出面,这说明这一切都是王爷做主的!
哎呦,俺滴娘嘞!幸好,幸好没有做出头鸟啊!不然的话,此时此刻受苦受难的,就是自己了!
五个女人带着自己的丫鬟婆子,乖乖的跟初七去了甜菜居,想象中的破旧的茅草屋,竟然是青砖黑瓦的大房子。窦如梅五人的心情终于好一点,不再那么绝望哀伤了,对大丫的恨意也减少了几分。
没错!虽然大丫从头到尾并没有站出来,然而这五个女人还是把原本应该对水清浅的怨恨,转移到了大丫的身上。王爷是她们日后的依靠,也是她们这辈子唯一的指望,所以她们不敢怨恨王爷,只能是柿子捡软的捏。
窦如梅抢占了最大最好的那间卧室,其余三人敢怒而不敢言,因为她的家世最好,人又最泼辣最狠毒。从京城到西北,一路走来,四人算是领教过了她的厉害。每次过招,都要落败。
不过,也有一个例外。其中一人就不服气,跟她对着干:“凭啥啊?这卧室是我先进来的,我把行李都拿进来了,你凭啥跟我抢啊?莫非,就凭你今天被王爷罚了二十大板,所以胆子就肥了?!”
这个对着干的人,就是一向比较沉默的卢琳琅。在路上的时候,她不怎么说话,也最能忍受窦如梅的无理取闹。然而,今天连王府的门都没能进去,就被王爷亲自赶到了这个长工们住的宅子。无论是在家里的时候,还是在路上的死或坏,她都对水清浅充满了美好的向往、憧憬和期待。
然而,这份热切的憧憬和期待,就这样残酷的打破了!卢琳琅有一种从天堂到地狱的感觉,承受能力,一下就趋于崩溃的边缘,一点点不顺心的事情,就可以点燃她心头的怒火和惊惶。
偏偏窦如梅又跟她争夺卧室,她如何还能继续忍受下去?心中积压的怒气、郁闷和绝望,还有深切的后悔,终于找到了宣泄口,骤然蓬勃而出。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满脸狰狞,给人一种歇斯底里的感觉。
窦如梅被她吓了一大跳,其余三人也吓了一大跳。
平日里那么沉默、文静的卢琳琅,竟然还有这么泼辣的一面?又或者,这才是她的真性情?她这个样子,好吓人哦!
“你,你明明只拿了一个很小的包袱进来,怎么这卧室就成你的了?刚才,我们俩是差不多一起进来的,凭啥这卧室我就不能住?!”窦如梅只是愣了一会儿,很快就反应过来,厉声反驳道。
从小到大,她还没有被人打过板子呢!今天,竟然当众许多人的面,被扒了外面的裤子,给打了二十大板!这种耻辱和委屈,让她难以承受,只觉得自己太委屈了,王爷太狠心了!
在五人之中,心里最不好受的那个人,是她好不好?想要打人骂人的,应该是她好不好?都是一起从京城来到这里的姐妹,一起患难的姐妹,竟然一点也不谅解她。
“不就是一个卧室么?我怎么就不能住?莫非,就是因为我被王爷下令打了,所以就没有资格跟你争了?!”窦如梅不等卢凤娇回答,就又大声嚷嚷道。
她这个样子,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落。很快,就痛哭出声:“呜呜呜......我想回家,王爷好可怕,我想要回家!”
娘啊,我后悔了,我就不该跟大姐争夺给平西王做侍妾的机会。我好悔恨啊,如果不来的话,我还可以嫁一个不错的人家。好歹,我也是五品京官的女儿,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又貌美如花。想来,就是嫁给世家大族的嫡次子,也不是没有可能!
呜呜呜,娘啊,女儿错了!女儿想要回家!
窦如梅蹲在了地上,将头埋在了臂弯里,哭得那叫一个伤心绝望。仿佛再也看不到阳光雨露,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悲切和绝望。
她这个样子,感人了其余三人,她们都不禁泪如雨下。
卢琳琅却冷哼一声:“你这个样子,到底做给谁看?别以为你哭了,我就会把这卧室让给你!告诉你,做梦也甭想!”她一边说,一边将窦如梅的东西扔了出去,没有半点同情之心。
不过,这也难怪,谁叫窦如梅在来的路上,对她和其他三人那么毫不留情呢?特别的 ,对她总是呼呼喝喝。只要天使不在跟前,窦如梅对其余四人想骂就骂,想嘲讽就嘲讽,一点顾忌都没有。
窦如梅傻眼了,连忙一把扯住她的头发:“你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原来你的老实文静都是装的啊?哎哟喂,对一路患难过来的姐妹都可以如此恶毒,这样的人想要王爷看上,简直比登天还难!”
说着,用力一扯卢风娇的头发,疼得她呲牙咧嘴。
卢琳琅一把抓在了窦如梅的脸上,长长的指甲在她的脸上留下来一条血痕。
“毁容了!”胆小的汪珍珠忍不住惊恐的尖叫了一声。
“哎呀,毁容了,这可咋办呢?原本,咱们就不受王爷的待见,如果连容貌都毁了,这辈子就再也出头之日了!”说这话的,正是两面三刀、唯恐天下不乱的欧阳兰。
“什么?毁容了?!”窦如梅听了,顿时怒不可遏,一把夺过卢琳琅的手镯 ,用力扔在了地上。
价值不菲的玉镯,就这样断成了好几截。
“哎呦喂,可惜啊!可惜!这玉镯,少说也值个两千两银子。就这样断了,实在可惜,造孽哟!”贪财的钟水仙看着地上那成色极佳的玉镯,万分的惋惜,看上去比玉镯的主人还要心疼难过。
卢琳琅气得眼睛发红,用力一扯,就把窦如梅的发簪扯了下来,丢在地上,双脚使劲一踩,就把发簪给踩断了。
“哎呦,这是我最好的发簪,是我祖母送给我的!”窦如梅心疼极了,这支发簪价值上万两呢,就这样断了!今天,如果不是要见王爷,她还不是舍得拿出来戴呢!
卢琳琅冷哼:“这下,知道心疼了吧?你摔我的玉镯的时候,可有想过,这玉镯是我母亲的遗物,是她留给我的唯一的念想?我记得,在路上的时候,我有提过吧?明明知道,这玉镯对于我来说,到底有多么的重要。然而,你竟然成心毁掉,你好恶毒的心肠啊!”
是啊,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在半路上的时候,汪珍珠偶然问起卢琳琅,卢琳琅就坦言相告,说是母亲留下的遗物。当时,窦如梅也都在场,而且还说了一句风凉话。
众人的心都不禁冒寒气,只觉得窦如梅的心肠太狠毒,言行举止过于没有顾忌。就算要给对方不好看,多少也遮掩一下嘛,就这样明晃晃的动手,实在太嚣张跋扈了!这样的人,日后还是不要太亲近,远着一点为好!
一时之间,小小的宅院,一阵鸡飞狗跳的。
最后,初七出面干涉,采取了抽签的方式决定谁住哪一个卧室。贪财的钟水仙,居然很幸运的,抽到了那个最好的卧室。
窦如梅马上递过去一张二百两的银票:“我跟你换!”
钟水仙瞥了一眼银票的面额,立刻眉开眼笑:“好说,好说!”非常爽快的,就跟她换了卧室。
二百两银子对于她来说,可是一笔巨款。如今,她的身上只有五十两的银子,以及两套价值不超过一百两的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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