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久久,闻惟德吐出一个字来。一旁的昼伞一个哆嗦,立刻放下手里的刑具匆忙退下。
与此同时,闻望寒身上的控制也渐渐消散了一些,带伤的身体惯性地便朝前一个趔趄。他踏出一步稳住身形,抬掌将散乱沾血的发拢至脑后,因此而扬起下颌看向闻惟德的姿态——平日他肃杀漠然毫无情绪,太过内敛沉静,此时顿多了一刀扬锋的挑衅。
比起刚才,闻惟德此时的威压很是内敛,可以说几乎完全没有,只有淡淡的信息素味缭绕在他的四周。他也没有什么表情变化,甚至面对闻望寒这样的锋芒垂目避开了。
吱嘎。
刑架响了起来……是和悠手中的那些软粟刀被扯了了出来。
闻望寒下意识朝前走出,可还不待踏出一步,他的眼前猛地一花——显然是某种阵法的禁制被彻底激活,在他面前浮现出一大片纂纹飘荡在他与和悠之间,如同一道写满了纂纹的墙壁他牢牢阻隔在刑架之外五尺的距离。
闻惟德朝旁拉开一把椅子坐下,食指抵在眉边撑着脸颊,稍稍侧身,当刑架停下来的时候——
他开了口。
“谢珉那个小女儿……谢林磬。”
闻望寒刚抬掌按在那纂纹之上,就被一股无形且强大至极的力量直接弹得退后了两步。
“算起来,她从对你一见钟情之后,得喜欢你一百多年了吧?那时我带你去宫中,恰好见到同来参宴的谢珉。出生在谢家,又是个女清人,谢珉把她宠上了天,皇宴上也没有什么规矩,一眼就从宴上看中了你,直接到我们面前,上来就要牵你手说‘漂亮哥哥我想嫁给你’……要不是我说了一句‘望寒,别杀她’,谢珉当场就得对我们不死不休。”闻惟德如同在回忆什么有趣的旧事,眼瞳中的光影甚是柔软,“谢珉那人,从那之后,都不得不对我低下许多姿态,就想让我做主,把他女儿嫁配与你。”
“你放了她吧。”闻望寒好似压根就没听他说一个字,转过头看向闻惟德,“这九重阵法,拦不住我的。哥……我不想,闹得太难堪。”
“她父亲是谢珉,若你娶了她,你修为自会水涨船高,更上一层楼。那小姑娘是个女清人,容姿是霓绘百美前十,各方面绝不匮你。她性格不错,人亦聪慧,大家闺秀,金科玉叶,日后定也是贤妻良母,朝远了说……你们若诞下孩子,也定是清人。”闻惟德置若罔闻,继续说道,“若我在你心里,真就是那般独断专行地借着一个‘我是你哥哥,我在为你好’的理由自以为是——我为何要拒绝谢珉?”
“行,退一万步说,我这个当哥哥的自私自利,我为了我自己着想。若你娶了谢珉的女儿,曙央顶必鼎力助我。而不是现在这种情况……谢珉因此与我交恶,曙央顶暗中更没少给我们使袢子吧?”闻惟德说道。
“……”闻望寒的目光微微一顿。
“但是,我从未因此而说你半个不字吧?哪怕谢珉后来和上曦勾结到一起暗杀我,我受伤卧床,你跪在我床边说都怪你的时候,我可有说过你一个字?你不管不顾地要杀上曙央顶,想要当面告诉谢珉,让谢珉冲着你来的时候,我为什么要阻止你?为什么?闻望寒,这件事……你从头到尾,可有问过自己一句,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闻望寒很显然也想起来了那些过往,微张开口似想解释些什么,却最终发现无话可答。
“因为我知道你不喜欢她。”闻惟德了然预知他的沉默,“我承认我并不是一个完美的哥哥,这千百年间一手带大你们,我也犯过很多很多错。但是我绝对不会为了,‘我觉得这个女人很适合你’的理由就强迫你下半辈子和一个不爱的人相处一生。我亲眼见过那样的悲剧,所以我绝对不会让这种悲剧在你们任何一个人身上重演。可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你现在……”
闻惟德轻轻吐出一口气,“竟然因此对我有了猜忌。”
“我,我没……”闻望寒立刻说道。
“你没有猜忌我?”闻惟德笑了一声。
“呜……”
刑架上的人清醒了过来,很显然,是因为闻惟德身上那淡淡的信息素味道所刺激。虽然信息素的味道不浓,但也显然对此时极为虚弱的浊人有着强烈的刺激。
闻望寒隔着大阵看着她,喊了一声,“和悠。”
她微微一颤,可显然浑噩不清,明明只是蒙着眼睛却好像听觉也丧失了一样,根本找不到谁在喊她的迷茫。随后,她就开始试图扭动身体,双腿不断地试图加紧,嘴里发出断断续续淫浪的喘叫,“啊……啊……疼……痒……难过……”
咔哒。
刑架上的锁链应声打开,她噗通一声就掉了下去,软在地上半天就因为受刑的身体上传来的剧痛而蜷缩在一起。
“闻望寒,你否认你在猜忌我。对,你只是在暗示,是吗?”
可是闻惟德的信息素对于任何一个浊人而言都太过猛烈,哪怕只有此时微弱的一些,也足够让一个虚弱的浊人难以克制的产生发情的反应。
而距离不远处的某个方向,有着令人无法抗拒的香味,在此时浑身伤痛的情况下,更如同散发着极乐的气息,散发着能抚平她一切伤痛般的魔力引诱着她。
是顶级清人的信息素。
得到那个,你现在的痛都会消失。得到那个,你就不会像现在这么痛苦。
那是你唯一的药。
和悠已分崩离析的意识里,恍惚间只有这些魔咒一样的声音。哪怕是被刑罚折磨得浑身剧痛,她也熬不过发情的折磨,视线被剥夺,双手已经几乎被微粟刀给剥得骨肉分离,她根本无法用双手撑住地面,只能用手臂抵在地面上试图撑起身体。她此时的身体,虚弱到也无力站起来。她便这样用手臂抵地,勉强撑起上半身,朝着闻惟德的方向爬去。
她此时一身纱衣已经被血和灰尘染脏,这个姿势朝他爬过去时,嘴里仍不断地如同动物一样发出淫浪的喘息,下半身爬行时屁股翘着,奶子却因为手使不上力气而挤得变形,更显得太过卑贱淫荡。
“要……要……痒……好痒……”
闻惟德只是略微用眸光扫了地上那个朝着自己爬过来的女人,冷笑道,“闻望寒,你自己仔细看看眼前这是个什么东西。比那些吸食鸦片的毒虫都没有救,对清人的信息素没有任何抵抗力。随便什么男人,只要晃晃鸡巴,赐给她们一点信息素就能让她像个纯粹的傻子一样,对你摇着尾巴流口水,求你赶紧给她鸡巴吃。无论何时只是想要鸡巴,精液,被男人操。一生都像圈在栅后的母猪母狗一样等着交配,摇着屁股求着被干。”
他停顿了一下,“可你,你口口声声地说了解我这个当哥哥的,却能暗示我,暗示我会对这样一个……这样下贱、肮脏的,母狗一样的婊子……”
他仿佛都被和悠这样卑贱的姿态所憎恶到失语。
“和悠!”大概是大阵的原因,闻望寒闻不到和悠的信息素,但他也清晰地能感觉到和悠此时已经再次发情了。他的声音,显然根本传不到和悠的耳朵里。
她终于爬到了闻惟德的面前——
闻惟德却抬起脚,用冰冷的靴子缓慢地踩在她的奶子上,靴下碾过她刚才被凿出血洞的琵琶骨,以她的奶肉垫在自己的靴根跟上挑起她的下颌,沿着自己膝甲上的兽首看着她,目光比那金属龙首里的宝石光芒还要更不似活物。
“就这样一个脏东西,你竟然会认为,我对她有了什么心思?嗯?”
砰——
闻惟德话音刚落,就一脚将和悠踩倒在地上,靴子狠狠地碾在她的侧脸上。
闻望寒上前一步按上那大阵的纂纹,哪怕那纂纹已经灼烧了他的手掌也浑然不自觉,全靠灵力强行压制着着,见到那大阵毫无反应,他抬起右臂,手中多出一把雪银色的长枪……
“和悠!”
轰隆隆——
大阵完好无损。
闻望寒却因为巨大的冲击波而被再次掀飞了出去,他以枪梢狠狠凿穿地面,才抵消了那阵法的灵力爆发没有被直接轰得倒下。眼前这个看起来的九重大阵显然并非如此简单,可他此时也已不似刚才那般从容,甚至有些乱了章法,再次冲着那大阵冲了过来,显然是准备强行轰碎了那大阵。
“呜唔——”
半空中的闻望寒忽然如一只撞入蛛网的蝶虫那样僵落了下去,狠狠地被砸到了地面上,噗咳一声,就吐出一大口扇形的血。
刚才丝毫感觉不到的闻惟德的威压,这会如同千万座山同时压在了闻望寒的身上。这个时候,闻望寒濒临溃散的意识才恍惚意识到,为什么刚才会突然察觉不到哥哥的威压……并非是他突然有了耐心,想跟他好好谈谈,而是他的哥哥是在那一瞬间,彻底暴怒了,于是——以他修为,才会从那时开始根本无法察觉到哥哥的威压。
就好似地震来临之前,还完全不以为之的渺小人类。
闻惟德一根手指都没有动,一只脚踩在和悠的脸上,黑金色的竖瞳里花纹变得更加深邃神秘,眼角下面的暗金色鳞片已经比刚才还要明显,甚至他的吐息之间,都带着隐隐的黑色与暗金色交汇在一起的光纹……
是龙息。
闻望寒此时被强行压制在地上,后知后觉地回忆起来,今天刚见到闻惟德的时候,哥哥的气息就好似有些不太对,他想起来见到哥哥后腰上的黑金色纂纹,那里面似乎就有隐隐的鳞片浮现……也就是说,从一早,哥哥似乎就濒临化形。
血流到眼睛里,他模糊的视线看到隔着一层大阵的不远处,被闻惟德踩在脚下的和悠。她此时侧面对着她,因为发情的痛苦和刑罚的折磨,不断地扭动着身体翘起屁股,薄薄的纱衣早蹭开了,下体明显是被人撕烂的亵衣挂在腿间,她不断地夹着大腿,大腿缝隙里涌出一层层白浊。很显然,在这场刑罚之前,她不知道被人内射了多少次。
闻望寒想起来闻惟德肩膀上看到的那些抓痕……他以为,他甚至根本没有多想。他不敢置信地看着闻惟德,“哥……你……”
“是的,闻望寒,你他妈还看不出来吗?!这个婊子,本来就是个千人骑万人操的母狗。”闻惟德看着闻望寒的视线里,不带一丝任何的感情波动。“在这条母狗的眼里,哪里有什么真心哪里有什么喜欢?她说喜欢你,如果发情了,立刻就可以找别的男人操她。怎么,你这般眼神,是在暗示我,我用和悠测试卫柯那次,是怪我这个当哥哥的掐掉了你的苗子?”
闻惟德低沉的声线变得格外的狠厉,似刀摩擦在嶙峋的石上,“我不会因为‘我为你好’的理由就去武断地决定你今后一生与谁相从相伴——但是,我他妈是在救你闻望寒!!如果不是我,插在小风身上的那两刀,是会插在你身上的!哪怕是现在没有插在你身上,日后,也早晚有一天……闻望寒,你会死在这个心狠手辣的婊子手里。”
“……不……如果不是你……她怎么会那么恨我,这么恨小风……哥……你,唔…咳……!”闻望寒素来清冽平静的嗓音夹杂着血沫和难得的怒火听起来几分歇斯底里,说到一半就因为身体再次被威压强行碾住而发不出字句。
闻惟德怔然地看着闻望寒,久久,他抬掌按住自己的眼睛扬起头来,短促地笑了几声,自嘲多过别的情绪。“可以……行……我这个当哥哥的,在你眼里……原来如此的不堪。我这五百多年对你的养育,我这些年为你付出的所有,哈哈……还不如一个母狗婊子与你几次欢爱……”
他越笑越烈,越笑越狠。
到了后来,闻惟德好似笑累了,也似笑到了疲极地直起身来,重新望向他们两个。他终不再笑了,也没有了任何表情,头上隐隐地出现两只角的虚影,那双黑金色的竖瞳收缩至极限,犹如坍塌压缩的原界星宙。他扬起手指,从他指下冒出一条黑烟,而后凝实,汇聚成形状……
是。
一条狗。
一条黑色的大型犬,额上生着两只龙角,身上缭绕着暗金色的纹纂。而最令人恐惧的是,这条黑犬身下勃起的恐怖鸡巴。
“闻望寒,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他妈,真的喜欢上了这么一条下贱的母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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