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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他寝房里的秘密

盖头从他手里纷飞落地,她忘了害怕,忘了挣扎。只因,眼前的他,真的能叫人忘了魂。

一身金丝绣线的大红喜袍映得他玉面生光,妖致的脸,俊得夺人心魄,说他倾城倾国也不为过峻。

“看够了吗”顾玦对着看他看到发愣的女人,不禁失笑。

风挽裳赧然回神,细微地想挣扎,后腰上的手却是一个使劲,将她贴近。

“你看完了,是否该轮到爷看了”他凤眸含笑地抬起她的脸,“这脸虽然不是最美的,却是最对爷胃口的。鲫”

风挽裳并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反正他最爱把对胃口当做是戏言。

“这身子”托在后腰的手微微移动,凤眸落在她的胸前,“马上揭晓。”

话落,他蓦然打横抱起她,往床榻走去。

“不要”

身子才碰到床,风挽裳就在心里害怕的喊,却没想到恐惧到最深的时候,声音已经出了口。

她睁着一双清眸看他,眼底的惧意掩藏不住,双手紧紧抵在他身前,做着很明显的抗拒。

“不要”顾玦挑眉,似是不悦了。

“爷,妾身有话想同爷说。”风挽裳迎视他的目光。

“你见过谁洞房花烛谈天说地的还是你觉得爷不是个男人就可以浪费这千金一夜”

“妾身不敢。”看来想拖延是不行了。

从太后下旨至今,能放她到洞房花烛夜已经是最宽限了。

“谅你也不敢。”

他冷哼,拉她起来,脱去她头上沉重的凤冠,除去她身上华丽厚重的嫁衣,一层,一层,动作看似不耐,又似轻柔。

很快,她身上只剩下红色的中衣,他再度将她压入柔软的床榻。

风挽裳看到他俯首下来,立即闭上双眼,双手紧紧攥着身下床单,身子紧绷。

顾玦停下动作,看到她像受刑一样的表情,不禁蹙了蹙眉,“抖成这样,是要试试喜帐是否牢固吗”

这人

风挽裳不得不睁开眼面对他。

他冷了眉眼,似是败兴地起身下榻。

风挽裳愕住,他要走了

正暗自欣喜之时,他又回来了,手里多了两杯酒。

“交杯酒。”他将其中一杯递给她。

风挽裳赶紧坐起,淡淡地看先他伸过来的那杯酒,既没有拜堂,这交杯酒已是多余。

也罢,喝了这杯酒,无论接下来发生什么,她都不至于那么害怕了。

她接过酒,手还是抖的,想了想,看向他,“爷,妾身已是您的妻,对吧”

她什么都可以接受,唯独这个,她要问个明白,问个心安。

“嫌爷没同你拜堂”他冷声问。

“妾身不敢,妾身只是需要一个肯定。”风挽裳低头道。

他笑,上前挑起她的脸,“还没是”

风挽裳错愕,只听他又说,“等爷破了你的身,你就是了。”

她脸色刷白,刚压下的惧意,又起。

“懂得如何喝交杯酒吗”顾玦兴味地问。

风挽裳微微点头,拿酒杯朝他的手靠近。

他笑,“爷懂的交杯酒可不是这样的。”

还有别的

她不解地抬头,就见他灼热的盯着她,昂首,把杯中酒一饮而尽,而后

他的唇猛地覆上她的,迅如捷豹,她连反应都来不及,酒已被他强势喂入。

这酒,有点甘甜,并不似上次那般呛喉,也不烈,似乎是果酒。

手里的酒杯滑落,他顺势拥着她倒入喜床里。

喜帐落下,嘴里的酒喝完了,他却没有退开,而是更深的交缠。

她的脑袋开始昏沉,昏沉

玦离开软嫩的唇,看着已经醉昏过去的女子,“怕成这样,以后怎么过”

寂静的屋里,红烛滴泪。

男子的声音,似是情话呢喃

风挽裳醒来,脑袋还是很沉重。

她抬手揉了揉额,腕上传来冰凉的触感,她低头一瞧,才发现手腕上多了一只华美的镶金白玉镯。

镯子由三节等长的白玉组成,每节两端都镶着赤金,白玉质地晶莹,凝如白脂,黄金流光潋滟,精雕细凿,十分精致。

这是,他赏的

她想脱下,可想了想,罢了。

他既然给她戴上,必是不愿她取下来。

只是,昨夜他们行夫妻之礼了吗

风挽裳拥被而起,发现自己的中衣都完好无整的穿在身上,只是有些微敞。

她沾了酒后就如同喝了药,脑袋很快就昏沉,不省人事了。

“夫人,您醒了吗”门外,响起皎月的声音。

“嗯,进来吧。”风挽裳淡淡回应。

门,被打开来,皎月领着几名婢女进入。当看到一地令人面红耳赤的东西时,皎月只是冷冷掠过,身后的婢女可就没那么镇定了,有一个还发出了惊呼,个个都恨不得闭着眼行走。

风挽裳抬头看去,看到地上一片不堪入目,顿时后悔自己没看清就应声了。

满地的那种器物,这是要人如何做想,何况还要这些都未出阁的婢女收拾。

“奴婢恭喜夫人。”皎月很严谨地跟她道喜。

“恭喜夫人。”身后的几个婢女也跟着道喜。

道喜

大户人家的确都该如此。

是该喜的,至少他没她先前想的那么可怕了。

虽说是嫁给一个太监,但她而今求的不多,只求他对她多些尊重,别的不奢求,也没法奢求了。

日薄西山的时候,顾玦回府。

风挽裳同霍靖在府门口迎接,越是接近夜里,风寒就越重,尤其是府门外面临漠河。

马车从暮色中缓缓驶来,驾车的是万千绝。

马车一停,霍靖立即让下人上前伺候,风挽裳就站在门前恭迎。

马车里的男子一下来,烘暖的斗篷立即披上,只是他步履太急,斗篷只披了一半便滑落。

这人似乎偏爱玉色的衣裳,所穿之物无不是华美,衬得他越发如玉雕凿。

“霍靖,你最好给爷想出个好方法”他阴柔的嗓音很冷厉,目不斜视地拾阶而上,直入府门。

风挽裳以为他看不到在旁边默然恭迎的自己的,没想到就在他要抬脚踏入门槛时,余光一扫,停下,看向她。

“你在这做什么”语气不悦,凤眸凌厉地扫过她旁边的皎月。

“妾身恭迎爷回府。”风挽裳淡淡地说。

顾玦扫了眼她被冻紫的脸,扯下半披在身上的斗篷随手扔过去,“跟上。”

众人大愕,爷居然把斗篷给她了

风挽裳接住他扔过来的斗篷,卷在肘弯,淡然地跟上。

“爷,奴才能用的方法都用了,如意就是没有现身,只怕”

“活要见人,死也见尸”

“是。”霍靖停下脚步,点头,恭送。

因为前方已是回缀锦楼的路。

他大步流星地走回缀锦楼,风挽裳默默地跟在身后走。

“咳咳”走在前方的男子时不时握拳轻咳。

她皱了皱眉,快步追上去,打开手里的斗篷给他披上。

他顿下脚步,看了下她,凤眸微挑,似是讶异她的存在。撇了眼她认真披上的斗篷,倒也没说什么,继续往前走,脚步很急。

她也只好小碎步的跟着他。

“爷的幽府缺人站门”一进门,他便冷声问。

刚关上门的风挽裳讶然抬头,难道,那不是妻子应该做的事吗

“收起你在萧家学的那套”

这不是萧家学的,而是她以为就该如此,既然他不需要,她也乐意。

“咳咳”他在美人榻上坐下,又是一声抑制不住的咳嗽。

风挽裳看向他有些泛白的面色,看着他紧拧不展的眉心,想必又是没喝药了。

他为何喝个药可以那般恐惧

“要不要靠近些看”他倏然睁眼,吓了她一跳。

“妾身失礼了。”风挽裳赶紧低头道。

顾玦看着她这般死板的样子,有些烦躁,一把将她扯了过来。

窝在腿上的小狐狸不想被压到就只能让位了。

“那日在君府要爷喝药的那个女人哪去了”骨节分明的手指细细地摩裟她腕上的手镯,似是很满意它戴在这只细白的皓腕上。

风挽裳轻轻叹息一声,抬头淡淡地看向他,“爷是否又未曾喝药”

他嫌她拘谨,她便不再那么拘谨就是。

顾玦低头看她,粉黛轻施,朱唇不点而赤,剪水双瞳里映着他的身影。

他满意地笑了,手指抚上她的脸,“爷的身子不适合喝药,你说的。”

“是妾身失言,这世上没有不喝药就会好的病。”他怎把她的话记得这么牢。

“是吗咳”他别开脸轻咳了下,放开她。

风挽裳赶紧从几上的茶壶倒了杯热茶给他。

他看了她一会儿,才伸手接过,浅啜了口,道,“爷的身子不适合喝药,你想办法吧。”

“是。”风挽裳只能应了下来。

他把茶杯给她放回去,目光一直落在她的唇上,就这般盯着。

风挽裳感觉到他的目光太过邪肆,淡淡地别开脸去看小雪球。

“听闻,风寒会传染。”他声音绵绵柔柔。

风挽裳秀眉微微拧起,已听出他指的是昨夜的交杯酒。

“爷,请容妾身先下去想办法。”她淡淡地道。

他看向她,心情愉悦了些,“爷倒想看看你能想出什么方子来。”

“请爷先好好歇息。”风挽裳颔首,退了出去。

顾玦看着门关上,眉宇间略显疲惫,转身上楼,小狐也一跳一跳地跟在身后。

风挽裳煎好药,再做成丸子,顺便熬了清淡的粥,送到缀锦楼。

夜幕已经降临,缀锦楼里早已点着灯。

她推开缀锦楼的门,看着满屋子的清冷,楼下已没有男子的身影。

她将食盒放在桌上,抬头看向他二楼的寝室。

都说,这上面是禁地,谁也不许上去,就连收拾都不用。

她登上一半的阶梯,朝上头轻喊,“爷,晚膳送来了。”

上头没有一片寂静,就在她打算再喊的时候,他终于开了尊口,“送上来。”

送上去

不是说谁也不能上去吗

风挽裳思忖了下,下楼取上食盒。

既然他都同意了,那应该不会有事。

走完有些昏暗的楼梯,穿过雕花走廊,她来到门外,轻轻敲门。

“进来。”里面传来阴柔的嗓音。

风挽裳轻轻推门进去,再轻轻关上。

屋里,烛火亮如白昼,她抬头,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圆桌,圆桌后是梨花木床,床里边的被子整齐叠放,再看地板上也是一尘不染。

若是常年没人收拾,那就是他自个收拾的了。

想不到,在宫里,在幽府,在任何地方都仆人簇拥的他,却是自己整理自己的寝房,说出去怕是谁都

不会信。

只是,他又为何让她上来

“以后这里你打扫。”他的声音突然在另外一边响起。

她淡淡地转身看去,原来,一屋子亮如白昼的火光是来自那边。

屋子里的一角,摆放着两张八仙桌,他就坐在外边那一张旁边,低着头,极为认真,极为专注地用竹片在搭建筑物,里边那张已有好几个成品。

恍惚间,风挽裳觉得眼前这个不是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九千岁,他只是一个平平凡凡的男子,做着自己爱做的事,沉浸在自己的喜悦里,不可自拔。

她终于明白他为何不让人上来的了,因为这些东西一有些风吹草动便功亏一篑。

瞧,就连小雪球都躲得远远的,不敢靠近,看它缩在圆桌底下的样子,该是没少闯过祸。

看着那么专注的他,似乎已经忘了还有别人存在。

风挽裳把食盒放在圆桌上,蹲下身看着趴在桌底下的小雪球,跟它一起等他忙完。

时不时有咳嗽声响起,很轻,很压抑,怕震倒用心搭建的屋子。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风挽裳干脆席地而坐,把小雪球抱到腿上,抚着它柔顺的皮毛,与它大眼瞪小眼。

“小雪球,你饿了再等等,等你主人忙完就能吃了。”看到小雪球伸舌头舔她的手指,她压低声音对它说。

“小雪球”本该在那边的声音突然在头顶上响起。

风挽裳赫然抬头,看到他正低头看着他们,不,确切地说是在看她,带着深味。

“是妾身擅自给它取的名,请爷见谅。”风挽裳轻轻地把小雪球放下,起身站在一边。

“爷倒是没想过要给它取名。”他扫了眼小雪球,绕到凳子那边坐下,“给爷这个不适合喝药的身子想出什么好方法来了”

题外话本来应该更三万的,但出了点意外,就更两万了,见谅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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