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看到女子从怀里缓缓拿出一张药方,她就懂了。
心碎的解药分三个阶段,最后一个才是最关键的,若是没了最后一个解药,才解了一半的毒才是更痛苦的。
“九千岁帮太后为非作歹、作恶多端多年,这种人我为何要让他活着少了那个九千岁,那个女人很快就完了”女子说着,边将药方靠近火焰高高的火盆蠹。
“别你且冷静些。你有何要求,我试着替你去跟太后说说。”她赶紧从地上爬起,尽量保持冷静地劝阻髹。
“冷静太后让你来取得我的信任,以为我会叫你帮我传达消息,好利用我做什么是吗”
是这样吗
太后让她来取药是猜准了她为了获得全部解药会答应帮这女人的忙
确实,倘若这女人方才愿意跟她好好谈的话,她真的会跟她达成交易条件。
因为,没什么比得到全部解药更重要。
“那你到底希望我如何做”她试着稳定女子的情绪。
“哼那两个宫女去禀报太后了,你猜她会来还是不会来她若是不会来,那就表示这些年来她一直在骗我,那个孩子早就死了所以无法达成我的要求,又恐我让这里毒气漫天她若是来,就表示她能让我见到我要见的人,你,九千岁就还有得活”
风挽裳懂了,这女人是要放手一搏。
想要以此来威胁太后把她的孩子带来,若带不出来,那就意味着孩子早就死了。
那她的性命是要看太后出不出现了
她看向女子,又扫了眼四周,想法子让其分心,“你在这里待多少年了”
女子警惕地看了她一眼,看向身后的那面墙,神情幽远。
风挽裳顺着抬头看去,只见那面墙上满满的都是一横一横的刻画,触目惊心。
“二十年三个月告诉他可以最快解心碎之毒的方法,最重要的一味药引就在毒蜂谷里,长在毒蜂巢底下。”他沉重地叙说。
她知晓,他心里定是对殷慕怀充满愧疚,以他的性子,宁可死也不愿让自己的兄弟以命来换他活。
虽然平时看起来他对他们很淡薄,但她知晓,他的热情都藏在心底了。
她用力抱住他,“爷别太愧疚了,若换做爷,爷也会这般做的不是吗万幸的是,爷没事,殷爷也没事,你们都活得好好的。”
他活着回来了,教人担心的毒也解了,一切没事,真好。
寻得弟弟后,她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他好好的,哪怕手染鲜血,只要他好好的,都好。
以后若是殷慕怀再戏弄她的话,她也不会怪他了。
因为是他,顾玦才能活着回来的。
尽管他不说,但是她知道。
因为,只有到生命攸关的时刻,才会做以命换命这样的选择。
可是,他用兄弟换回来的命活着回来,她却让他看到了那样的真相。
想到他当初说的每一句话,想到他们最后彻底决裂的画面,她心痛地落泪。
“好了,该说说那女人”他的话止住,因为看到她满脸泪水的样子,“不是说毒已解了吗你还哭什么,嗯”
以为他嫌弃她掉太多泪,挤出一抹笑容,抬手去抹。
他抓住她的手,在微弱的亮光里,他俯首吻去她的泪,绵密地吻着她的眉心,她的眼,她的鼻
她昂头,迎合他的唇落下。
第一次觉得心心相印的吻,有些失控,差点就无法停止。
最后一刻,他还是不得不清醒过来,艰难地从她的衣内抽手,埋首在她的耳鬓间,呼吸粗重。
时辰、地点都不对。
尽管此刻紧紧攀附着他的人儿美得叫人恨不得一口吞了。
“爷”她出声,才发觉自己的声音软得不像样。
他放开她,看着她羞得不敢看他的样子,低头为她系好被他扯开的衣带,边笑着哄,“乖,这是宫里,爷是太监,先忍忍,嗯”
闻言,她羞得自个转过身去整理,轻声埋怨,“爷总是这样”
“那也是你让爷总是想这样。”他在身后低低地笑。
“胡说明明是爷每次不克制”她气得转过去面对他,又说不出口,咬唇。
干嘛说得她好似不知羞耻勾-引他一样。
他笑,“爷说的是你害羞的性子让爷总想逗,跟爷克不克制有何关系”
她瞠目看他,对上他满满笑意的脸,彻底无语,脸蛋通红。
他若不这般说,她真的以为他说的是
“不会再有下次了。”她下次不要傻傻被他戏弄了。
“除非你不再害羞。”那比登天还难。
他捡起地上的药丸子,过来牵起她的手,“该送你出去了。”
她却停下脚步,他笑,低头看她,“真的怨爷没做完”
她胆大地瞪他一眼,“我只是在想,出去后该如何解释。”
那女人死了,侍卫也死了,她又那么迟才出去,该如何说才能让太后相信。
“知晓皇家饭不好吃了”他也学她瞪她一眼,牵紧她的手,“跟爷出去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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