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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小挽儿,爷真的爱听

欢-愉过后,风挽裳完全软在男人怀里。

还好他念她昨夜方经人事,今夜已经不起更多的折腾了,只要了她一次。

但,一次也够她受的了。

禁锢太久的猛兽一被释放,真的很可怕鳏。

尽管如此,床笫间,他再狂野,也透着摄人心魂的优雅。

看着把玩自己发丝的男子,她担忧地问,“爷,可是出了何事”

不然,他怎会要得这般急,好似受了情绪波动的影响。

“嗯,爷看到一些字,总觉得这种愉悦该跟你分享。”阴柔的嗓音方经过惊心动魄的情韵,低低柔柔的,带着不是很明显的沙哑,却叫人浑身发酥。

能叫人愉悦的字,然后便是做着这种羞人的事,很难不叫人往那方面作想。

她还记得他说过,他喜爱研究一些春-宫秘戏图。

想到他变换着各种花样,她的脸滚烫不已。

忽然,她想到自己被他逼着叫出声的声音,脸色大慌,昂头问他,“爷,府里人是否知晓你不是太监的事”

“千绝和霍靖,还有皎月知晓。”

居然连皎月也早已知晓由此看来,皎月真的很得他的信任。

顾玦低头,将她的担心看在眼里,笑了笑,“又不是只有真正的男人才可以让女人那般喊的,你忘了爷的第二个姬妾就是因为叫不出爷爱听的那种声音才”

张合的嘴被软嫩的小手掩住,风挽裳羞得翻过身去,“妾身困了,爷也快闭上眼睡吧。”

再让他说下去,她的脸都要烧起来了。

但愿她方才叫得不是很大声,这采悠阁独居一隅,但愿没人听得到,要不然府里那些不知晓他不是太监的奴仆还以为她被他用工具

想到那种可能,一双小手揪紧被褥,懊恼自己太过忘情。

倏然,她被捞回宽阔结实的胸膛里,炽热的呼吸吹入耳朵。

“小挽儿,爷真的爱听。”

他是故意的,故意让她羞臊致死。

背后贴着的胸腔在震动,他在笑她,她知道。

可她又做不出翻过身去反击的事来,只能咬唇,在心里偷偷骂他。

“爷的小挽儿啊。”他搂着她躺好,似是感慨地长叹。

背对着他的她,唇畔露出甜甜的笑弧。

她喜欢他用这种宠溺的、无可奈何的语气说:爷的小挽儿。

没想到当初随意取的一个太监名,到最后却被他喊上瘾了。

渐渐的,困意袭来,她轻轻阖上眼,带着满足的笑意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暗夜无光,漠河下.流处,几个黑影在水中摸黑将所有葫芦摸了个遍,直到快夜尽天明时,总算摸到有记号的那一个。

“主子,找到了。”摇着一把破扇子的谋士从黑衣人手上的葫芦里取出纸条,恭敬地呈上。

黑暗里的男子缓缓转过身来,脸上戴着一张脸谱面具。他伸手接过纸条,立即有人提着小灯上前照亮。

“好你个顾玦,居然玩真的。”男子醇厚低沉的嗓音在黑夜里响起。

微弱的灯光下,纸条上一个字也没有,但了解他的人却知晓,这是要断得干净的意思。

大费周章躲过耳目传消息,居然传的是一纸空白,也就只有这顾玦敢这么做了。

“要不,再去把人劫来一次”黑衣人提议。

刚说完就遭来谋士凌厉的瞪视,“再劫一次,连空白的纸条都没有了。”

男子知晓,从这个大计生成的那日起,谁都缺不得谁,就好比鱼离不开水。

他轻叹,“找个机会,我出去见她一面。”

“就她开的舞坊如何”谋士问。

“甚好。”

翌日醒来,风挽裳看到旁边的床位已空,地上的混乱早已收拾干净,珠帘外边的桌上放着还

冒着热气的药。

她知晓那是什么药,尽管知晓这么做是为了顾全大局,但心里还是有些闷闷的,但在看到旁边的那颗糖莲子时,心里的郁闷一扫而空。

他贴心地为她准备了糖莲子。

那颗糖莲子,早已从她与萧璟棠的回忆变成她和顾玦的回忆了。

笑着将那颗糖莲子宝贝地收进掌心里,她不再犹豫地拿起桌上的那半碗药昂首喝尽。

其实,她不怕苦的,但似乎有他宠着,开始怕了。

没人疼,所以只能不怕,因为怕了也不会有人来疼惜。

原来,她也是个懂得耍小心机的女人。

她记得他说过,不喜欢自己的女人有太多心思的,真糟糕。

“夫人。”门外响起皎月的声音。

风挽裳再看掌心里的糖莲子,拿出帕子仔细包好,才道,“进来吧。”

门开,皎月带着婢女进来,想到是皎月收拾了一地的混乱以及桌子,她有些不好意思。

婢女手上都端着漆盘,漆盘上是精致开胃的早膳,还有洗漱热水等。

婢女将早膳摆上桌,皎月便摆手让她们退下了,而后亲自上前伺候主子洗漱更衣。

风挽裳想到昨夜顾玦说皎月也知晓他不是太监的事,不由得问,“皎月,你看起来不到二十,那就是二十年前灭族之后出世的,你家人也在府里吗”

替她穿衣的手顿了下,很公式化地道,“奴婢不是琅琊族的。”

“咦”风挽裳诧异地回头看她,不是琅琊族的人却知晓顾玦的所有秘密

“夫人若想知道什么,还是直接问爷比较好。”皎月又说,倒不是恼怒,而是好像觉得没必要说太多。

“你说的也对。”她赞同地点点头。

皎月没得到顾玦同意之前,怕是不敢跟她透露太多,而她若问顾玦的话,他愿意告诉她的自然会告诉她。

用早膳的时候,她顺便吩咐皎月,“皎月,你去帮我找一个糖罐子。”

皎月毫无异议地前去找了来,她将那颗糖莲子放到糖罐子里,存放起来。

皎月看到,不禁皱眉。

攒喝药的糖莲子

是表示,很想喝药吗

接下来,府里的人都发现了,他们的夫人不再是那个云淡风轻,淡然过自个日子的女人,而是开始有条不紊地打理着整个幽府,还亲自给所有奴仆准备即将就要穿得上的春衣夏衫。

简单来说就是,他们的爷忙朝堂之事,他们的主母管幽府的事,天大的事她都处理得井井有条,不用再过问爷。

霍靖问她,她笑着说,“既然我心已定,自是要努力让大家接纳我、认可我。”

闻言,大家都笑了,笑得暧昧,她好半响才意识过来自己那般说等于是承认心许于他们的爷,不好意思地扭头走开。

转眼,春暖花开的季节来临。

草长莺飞,丝绦拂堤,处处洋溢着和暖的气息。

舞坊也整理好了,从里到外,焕然一新,并取名为醉心坊。

贴出招人的告示后,第一位进来应征的是舞坊师父这个位置。

风挽裳看着眼前这位沉稳冷静的女人,她名叫素娘,约莫四十左右,一袭淡雅衣裳,举手投足,包括气质都表示来头不小。

“台上这姑娘跳得如何”她指向台上正在应试的姑娘,淡淡地问。

“腰功不足,错跳了几步,跟不上音律。”素娘犀利地指出。

风挽裳笑了,“方便的话即刻上任,如何”

素娘怔住,看着这个温婉柔美的女子,她很恬静,给人一种心安的感觉,却没想到她还是决策果断之人。

“你什么都不问就用我”实在是太诧异。

风挽裳微微一笑,“你曾经杀人放火吗”

素娘摇头。

“通敌叛国”

素娘再摇头。

“那就是了,既然你没有给舞坊带来天大麻烦的过去,我为何不用”她看向台上的姑娘,“她们也是青.楼里的姑娘,我相信,每个人都可以有重新再来的机会。”

“当然,最好是我心待你,你心待我。”

丝竹停止,这句话刚好响彻在大堂上,所有人都听见了,也记进心里。

“多谢夫人,素娘记下了。”素娘微微福了一礼。

“嗯,那接下来你负责前来应试的姑娘,可行”

素娘点头,“夫人放心,素娘会物色好最适合的人。”

风挽裳满意地笑了笑,转身正要离开,忽然,出现在舞台上的那抹湖绿吓了她一大跳。

很陌生,却又是熟悉的面孔。

是那个叫子冉的女子。

她穿着湖绿色的舞衣,随着丝竹音律,做了一个起舞势,那个起舞势竟然是凤舞那本图里的清风舞

子冉看着她,顾盼一笑,开始跳起世人皆知的清风舞。

这就是当年那个凤舞一舞倾城所跳的舞,软纱缥缈,如风似幻,能跳这支舞的必定需要身段极软,子冉看起来前弯和下腰都很出色。

前弯是在腿保持伸直的情况下,将身体腰部向前弯曲。或者是在膝盖弯曲的状态下,把一条或两条腿放到颈部或肩部后面。

下腰是在站立、趴在地上或用手站立的情况下,向后弯曲腰部使头部接触到脚,或者一直弯曲直到接触到臀部,如同坐在头上一样。

而这子冉的身段的柔软度已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

接下来,她看到一场惊心动魄,能跳进人心里去的舞,不比当年人们谣传的凤舞跳得差,甚至更甚凤舞。

原来,她也会跳舞,而且跳得比她还好,就像一个随时都会随风而去的精灵。

爷心里确实有人。

八年,爷的心里也让一个人扎根了八年,等到想要挪走的时候已挪不掉

他所说过的话清晰地在耳畔回响,像魔咒般,蚕食她内心的所有平静。

是否,那本书曾经的拥有者是这个子冉

是否,他喜欢她的舞,只是因为曾经也有一个女子这般为他跳过舞

心,在微微地刺疼,不安。

这种不安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要被夺走,极力想捍卫,却不知该从哪里捍卫起的那种感觉。

“是她”

忽然,一旁的素娘也震惊地呢喃出声。

风挽裳听到了,她讶异地看过去,“你认得她”

素娘回神,摇头道,“看花眼了。”

真的是看花眼了吗

她怀疑,很怀疑。

很快,在她恍然的时候,台上的子冉已跳完一舞。

丝竹一停,她立即收起那张巧笑嫣然的脸,朝她走来。

这个子冉对跳舞的神情收放自如,说投入就可以投入,显然,是个中翘楚。

子冉看了眼素娘,将她拉到一边,直接宣布,“我要加入舞坊,做舞伶。”

风挽裳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来做舞伶

顾玦只怕是不会同意吧而且,她应该是又偷跑出来。

“你不行。”她很艰难地才重拾平静,淡淡地拒绝。

“为何不行我跳得不好”子冉皱眉逼问。

“你跳得很好,甚至比任何人都跳得好,你应该知晓我拒绝你的理由。”顾玦不让,她又怎敢答应。

“你很怕他”子冉讥笑,“像他那样的人是该怕,现在开始怕也好过以后怕。”

“不是,他”

“打搅了。”忽然,大门口传来醇厚低沉的嗓音,打断她们的交谈。

风挽裳回头看去,就见一个一身补丁的男子缓缓走进来,满是

补丁的灰色衣袍虽然已洗得泛白,倒是干净,头发也仅是以简单的灰色发带绑起,可他满脸胡子与他修长的身形明显不衬,以及那一双黑亮锐利的双眼。

明明看起来很普通的一个人,可她却瞧出一种与生俱来的贵气。

“我听到这里边传出丝竹幽幽,又看到外边的招贴,便进来看看能否谋个差事。”

男子谈吐有礼,这更叫她坚信自己的直觉了。

风挽裳回头想同子冉说清楚,可身后哪里还有人,早到一边坐着去了,看来是要等她先应付完这个男子。

无奈,轻叹。

瞧了眼四周,没看到皎月,她纳闷,怎么刚好这么巧不在

“这边请。”她走上前,淡淡地请男子到那边去坐。

才刚坐下,就看到皎月亲自端着茶上来了。

原来不是不在,而是下去准备茶了。

在这里能叫皎月亲自主动奉茶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她,还有一个是顾玦,眼前这名男子是第三个。

还是,一切只是巧合

当两杯茶放到桌上,那股茶香扑鼻而来,风挽裳很确定,这不是巧合。

因为,这茶叶是她特地吩咐从幽府带来的玉娘,就是为顾玦备的,而今,皎月用这茶叶来招待这名男子,是在暗示她这男子身份非同一般吗

“夫人,虽说已是春意盎然,但还是多喝热茶为好。”坐在对面的男子忽然双手端起面前那杯茶奉上。

她怔了下,很快反应过来,淡定地双手接过,“多谢。”

皎月送上这么贵的茶是告诉她此人身份尊贵,得罪不得,那她又怎好真的聘请人家。

喝了一口茶后,她又随口问了他几个问题,便婉拒了他。

男子有礼地颔首,正要离去,倏然,一旁的素娘拦在他面前,紧紧盯着他瞧。

“素娘,你怎么了”风挽裳赶紧上前解围,因为她看到皎月拿漆盘的手在握紧,好像随时准备出手。

素娘又仔细瞧了瞧男子的眉眼,摇了摇头,这才低头让路,“失礼了。”

男子略略颔首,起身作势要走。

然而,今日好似注定不是个太平日。

一群光鲜亮丽的富家子弟摇着折扇走进来,个个锦衣玉带,吊儿郎当。

“听闻新开了家舞坊,我们特地从青龙街过来的,舞呢”其中一人扬声问。

“对啊跳舞的人呢快喊出来,本少爷有赏”更有的已经走到台前位子上,合上折扇随手丢在桌上,坐下等人伺候。

“对啊把姑娘喊出来”有人不耐地拍桌。

风挽裳头疼地揉了揉额,打算先把这个很尊贵的普通男子送走,忽然,二楼紧闭的窗,从外传来两声敲击,好像是石子打在窗上的声音。

男子眉峰紧拧,着急要走。

然而,来不及了

刚走出几步的男子立即转身折回,低着头回到方才的位子上,背对着门口坐下,假装喝茶。

风挽裳看到走进来的人,登时心惊肉跳。

是萧璟棠

他怎么突然来了。

来了一个子冉已经够惊吓的了,又来一群花花公子闹腾,再来一个萧璟棠

而且,那个尊贵的普通男子好似也在有意避开萧璟棠。

眼下,可怎生是好

偏生,这时,一声怒喝从旁传来

“碰我试试”

是子冉

那些公子哥见她穿着舞衣,便以为她是这里的舞伶,一个个跑过去调.戏她。

放踏入舞坊的萧璟棠听到这声音,皱了皱眉,这声音,好像在哪儿听过。

他扭头看去,然而,还没来得及瞧清那姑娘的脸,一抹熟悉的馨香淡淡扑鼻而来。

“驸马爷驾临,有失远迎,还望驸马爷见谅”风挽裳悄悄地使眼色让皎月去

报信,自个冷静地上前迎接,有意抬高声音。

果然,那边的喧哗霎时安静,也打断了萧璟棠怀疑的目光。

子冉浑身一震,赶紧背过身去寻思着脱逃之计。

该死的她明明打听过,朱雀街已经不是缉异卫紧盯的地方了,莫非是虚晃一招

那些公子哥听到是驸马爷,也不敢再造次,无可奈何地坐回位子上。

“挽挽,你我之间何需如此生疏。”萧璟棠伸手去扶。

风挽裳后退一步,时刻没忘记要与他保持距离,因为,有人会不悦。

萧璟棠僵硬地收回手,眸底闪过一丝精光。

他的挽挽好像忘了,他有多了解她。

从来细细柔柔、温温淡淡的嗓音突然抬那么高,无非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故作不动声色,扫了眼全场,目光看到坐在那边的男子时,怀疑地停了下,而后,竟大步走向子冉那边。

风挽裳的心在这一刻紧张得都要停止,若是她冲上去拦的话,会更让他坚信有问题。

这可如何是好

眼看萧璟棠一点点靠近,只剩触手可及的距离了,忽然,那抹湖绿轻盈地转身,上台。

在她转身面向这边的时候,看到她脸上蒙着面,风挽裳马上就要跳出嗓子眼的心终于得救。

一旁的丝竹一见到有人上台,便开始奏乐。

她重重松了口气,上前问清他到来的目的,好尽快将人打发走。

“驸马爷,妾身斗胆,请问您来此有何贵干”她站在他身后,温淡有礼地问。

萧璟棠警告地瞪了眼找事的那几个公子哥,转身面向她,将手中一层层的锦盒递出,“这是送给你的贺礼,舞坊开张那日,我想,我不方便来。”

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妥协和忧伤。

风挽裳徐徐抬头看他,她看到他的眼里满是受伤之色,以及渴望,渴望她像过去那般回以柔情。

只可惜,他们已经回不去,再也回不去。

“驸马爷有心了。”她淡淡地说,让一旁的丫鬟上前接过贺礼,眼中、心里,早已不为他的情绪而产生情绪。

萧璟棠眷恋地又看了她几眼,点点头,声音很艰难才挤出嗓子口,“那我先走了。”

风挽裳福身,“恭送驸马爷。”

转身后的萧璟棠忽然笑了,“挽挽,其实有时候我甚至在想,你每次喊我驸马爷是不是代表你在恨我,我希望是,真的希望。”

“驸马爷想多了,妾身只是依礼行事。”她淡淡地回道。

“挽挽,你可以骗我的。”他苦笑,心,很痛。

风挽裳不再说话,只是保持着恭送的姿势。

萧璟棠余光往后扫了眼,大步往外走去。

突然,风挽裳看到那名尊贵的普通男子忽然暗示她萧璟棠不能走出这扇门

“阿璟”她赶紧喊住他。

已经临门一脚的萧璟棠猛地停下脚步,欣喜地回头看她。

阿璟,阿璟

这个呼唤夜夜在他梦里出现过,他已经很久,很久没听到了,真的很久了。

这一脚,迈出去,立即会有缉异卫包围整个舞坊,不管台上的人是不是他一直在找的那个可疑的女刺客,不管那个穿着补丁的男子是什么身份,他们都插翅难飞。

可是,他好不容易才等到她一声阿璟,他又怎舍得就这样离开

挣扎再三,最终,她战胜了他的理智,伸出去的脚退了回来,回身,笑着看向她。

风挽裳把人叫住了,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表面镇定,内心却慌乱不已。

“你想说什么”他走回到她面前,语气也变得无比温柔。

“我”风挽裳抬眸看向他,忽然,有了话题,“你为何杀那个女人”

闻言,萧璟棠错愕不已。

扫了眼四周,看向

二楼,“可以吗”

风挽裳想,若是上二楼去,那楼下的这两人可以趁机离开。

她点头,带他上楼,经过那名男子时,悄悄递了个眼色。

萧璟棠经过的时候,一个趔趄,扑向桌子,趁着慌乱看到男子的真面目,一脸胡子,然后,桌上的茶让他得到想要的。

“失礼了。”他起身,把倒了的茶杯扶好,这才跟着上楼。

站在楼梯上的风挽裳脸色凝重,一双柳眉紧拧。

千算万算,她漏算了那杯茶

她能推算得出来此人身份高贵,萧璟棠又岂会推算不出

眼下,似乎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上了楼,风挽裳故意选了间不是面向正门的雅阁,确定后面没有缉异卫埋伏后,才转回身面对他。

萧璟棠知晓她在做什么,明知道,却装作不知道,只为她一声阿璟。

明明,眼前的这条线索是他一直在找的突破口,可是,比起她的一声阿璟,竟已是微不足道。

“挽挽,你不是问我为何杀了那个女人吗因为你下不了手报的仇,我替你报。”

其实,他只是想顺便栽赃给顾玦,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她居然一点儿也不怪,不恨

这是他失算之一。

“你早就知道一切,却从未表露过一丝一毫,甚至连杀了那个女人也是悄声无息,若非你对小曜提起,我也不会想到是你。你要我说什么呢”

说谢谢好像不适合。

“你不用说,若你怪我,我不怨。”萧璟棠走近一步,目光缱绻地看着她,流露出遗憾,“你我在一起八年,我却从不知你会跳舞、爱跳舞,是我的错,是我对你不够用心。”

他以为她这辈子只会是他的,所以很放心地忙碌,以为那么柔顺的她不会有怨言。

可是,没说出口的怨言并非就是真的不怨。

看着她住过的屋子,看着她被别的男人捧在掌心里宠着,他才知晓自己从未真正地宠过她。

跟着他的这些年,她过得太委屈,就连离开时也是受尽屈辱。

他该庆幸,他的挽挽还坚强地活着。

风挽裳摇摇头,“是我隐藏太深,不怪你。过去的你,很好,只是我们有缘无分。”

“是我不够好,所以你才这么快就忘了我们曾经的一切。”萧璟棠苦笑着摇了摇头,走近她。

风挽裳趁此往窗边大退一步,身子抵在窗上,悄悄往楼下瞥了眼,瞧见那男子已经离开,她暗自松了口气。

然而,才回头,就看到萧璟棠的脸放大在眼前,她瞪大双目,惊慌地想要推开他。

然而,他却将她困在双臂之间,眸光深情,“挽挽,我还记得我第一次想吻你的时候,也是这般,你被逼退到窗边,被困在我的怀里,哪儿也去不了,我想一亲芳泽,却差点把你吓哭。”

“你别乱来”风挽裳声音在颤抖。

萧璟棠目光灼热,又俯近了几分,“你说,倘若那时候的我,狠下心吻下去,是否,我们之间就不是而今这样的结局了”

“结局只会更糟”风挽裳警告地瞪着他。

他苦笑,“我才发觉,过去是我对你太过怜惜了,怜惜到委屈自己不敢要你,哪怕夜夜想着。”

“你无耻”风挽裳发现他已经陷入一种疯狂状态了,像,云中王

想到云中王那时候的疯狂,她忍不住打了个颤。

“挽挽,我就是痛恨自己过去对你太过于君子,若让你早点成为我的人,兴许而今我们的儿女已经会喊爹娘了。”

听到儿女二字,风挽裳不禁想起萧老夫人为何算计她的事,顿时,恶寒遍布全身。

“你再不放开,我就喊人了”透明的指甲狠狠陷入肉层里,告诉自己,不能慌。

“挽挽,我只是想抱抱你而已,我已经冷了好久,好久了,失去你,就好像失去了所有温度,日日夜夜,麻木地过着。”萧璟棠俯首看着她,眼眶湿润。

“请驸马爷放”

“驸马爷好像抱的是本督的女人”

阴柔的嗓音不疾不徐地在楼下门口响起,但是,听到的人都觉得有股刺骨的寒风灌入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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