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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摸到了不该摸的东西

搭建区那边散落了一地的竹片,无疑,正是怀里的小雪球闯的祸。

她低头看向怀里的小雪球,看来小雪球真的对他很重要,否则就不只是只乱皮毛了。

小雪球好像知错了似的,睁着墨绿色的大眼溜溜地看着她囡。

轻叹,“你怎么就学不乖。鲺”

趁着他没看到,她放下它,将它赶入圆桌底下。圆桌桌布曳地,所以很方便就成了小雪球的窝。

小雪球又从桌布底下弹探出脑袋来,调皮地看她,她摆手让它进去藏好,而后,放下桌布,惴惴不安地往那边走去。

绕过竹子做成的隔墙,她看到散落在地上的竹片密密麻麻,而原本摆在桌上的一栋栋屋子只剩下三栋。

小雪球这次闯的祸可不是一般的小呢,他没宰了它倒是奇迹了。

男子蹲在地上一片片地把竹片捡起,一小捆、一小捆的扎好,放进竹篮子里,动作极具耐性。

她默默上前,蹲下身帮忙。

空气中忽然泛着女子沐浴过后的清新馨香,男子捡竹片的手停了下来。

他缓缓抬眸看向蹲在面前,低头认真捡竹片的女子,那恬静淡然的神情,恍若什么没发生、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激怒了他。

他脸色一沉,赫然起身从她面前走过。

风挽裳的手顿了下,余光目送他从身边走过,愣了下,继续低头替他收拾。

顾玦倏然停下,凤眸扫了眼全然没有感觉的她,再看向桌上只剩余的成品,手里的竹片狠狠地弹过去。

瞬间,那几栋屋子正在她的位置上方,突然轰然倒塌,打散的竹片哗啦落在她眼前。

风挽裳委实被这样的戾气吓到了,僵硬着身子,木然看着竹片如雨。

待四散的竹片全都落地,屋里一切恢复寂静,她回头看去,那抹绝色的身影已经不在。

看着原本摆满屋子的桌子此时空空如也,她不免惋惜地轻叹。

就算对她不满,也不至于毁掉自己好不容易搭建而成的心血。

以至于,不愿同她待在一间屋子里。

默默地,她低头,继续收拾。

也不知捡了多久,地上的竹片都被她捡得差不多了,皎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夫人,爷要你到花园去。”

花园

她起身,身子有些虚浮地晃了晃,抬手揉了揉额角,定了定神,才前去开门,随皎月前往。

到了花园,秋千处。

她看到他坐在秋千上,悠悠地拨着茶盖,仆人早已为他披上厚实的斗篷,取来炭火。

而他面前那块空地上,正摆放着一堆刚做好的天灯,四周还有不少仆人在用竹篾扎框,做成灯。

看到这堆天灯,她不由得想起上次灶糖的事,上次灶糖,他让她吃到腻,吃到吐,甚至一闻到那股甜味就反胃。

“过来。”他沉声叫她。

风挽裳脚步变得沉重地走过去,心里已大抵知晓他要她来做什么了。

“天灯,西凉逢年过节的习俗,南凌却对它很避讳,因为,飘在上空就像是孤魂野鬼,不吉利。”

阴柔的嗓音冷冷绵绵的解说。

所以,这就是为何在南凌从未见过的原因,在南凌,不吉利

而她在林中放的那个天灯,岂不是间接让小曜成了无主孤魂

呵想不到连最后的最后,就连他死了,她还做了对不起他的事。

原以为是寄托,却是伤害。

“幽府里每个人都亲自扎了一个,由你亲自将它们放掉。”

亲自放掉孤魂野鬼

风挽裳脸色刷白,身子微微踉跄。

他是要她记住,倘若日后这些人都成了孤魂野鬼是因为她

这是多可怕的枷锁,多沉重的罪。

看着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

无从说起。

于是,她安静地听从,麻木地上前。

霍靖将火折子给她,她也麻木地接过,吹着,点亮,一切都麻木地进行着。

“喔,每个灯都还应该写上字。”一旁的他又忽然想起,让人把笔墨送上。

她一样木然地接过笔,在每一盏灯写下字。

众人看她写下的字,都不由得微微瞠目,开始有些面露不忍。

坐在秋千这边的顾玦全然没有发现,只是看着木然的那张脸,脸色更冷、更沉。

直到,她放一盏又一盏灯,他随意地往上瞥了眼,脸色丕变,倏地从秋千架上起身,上前一把拽起她,“谁让你写自己的名的”

风挽裳刚好又写完一个,准备放,倏然被猛力拉起,脑袋刹那间混沌了下,定神看向他。

他的脸色,非常不悦,凤眸里跳跃着盛怒的火光。

“如果这灯是真的,这个孤魂野鬼理应妾身来做。”何苦这样着急

“以为死了就能摆脱爷了爷说过,既然入了爷这座地狱,死也别想出去”他冷冷一笑,拽着她,转身抬脚踹掉那些大半夜把人叫来扎好的灯,宣泄似的,一脚比一脚狠。

霍靖微微摇头叹息,将所有人仆人挥退下去歇息。

爷,这只不过是迷信一说啊,又何必当真成这样

风挽裳看着他气急败坏把灯踹掉的样子,心中隐忍多时的委屈汹涌上来。

他生气,是因为她写了自己的名字,怕她真的成孤魂野鬼是吗

她看着他,头一次,克制不住想要抱住他的冲动,而她也确实怎么做了

只是,才有动作,一道急切的声音打断了她

“督主”

一直拽着她手腕踩灯的男子身子仿佛被定住,赫然停下。

是万千绝。

他神色凝重,步履匆匆地来到他们面前。

万千绝冷冷看了她一眼,也是这一眼,将她今夜的不安升到极点。

“督主,咱们的货被缉异卫查了。”

万千绝说完,抓在手腕上的大手猛地用力,昨夜还未好的伤,被他这般用力捏紧,疼得她皱眉。

他的手,还在不停地用力捏紧,好似要捏断她的手,也好似是在借此压抑。

终是压抑不住,顾玦狠狠将她拽到跟前,俊脸如冰,凤眸如刃,“风、挽、裳”

他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地喊她的名。

第一次,这般喊,带着铺天盖地的怒气。

风挽裳整个人都在颤抖,整个大脑已经一片空白。

一切,可真巧不是

这就是他一直强调的,今夜理该安然的事。

结果,却不安然;所以,认定了她的背叛。

“你还有何话可说”大手改而狠狠捏起她的脸,冷瞪她,咄咄逼人地质问。

“妾身会证明给爷看。”只要她找出证据就可以证明自己清白了对吧。

“证明你要怎样才能同爷证明,不过几个月就抵消了你与他八年的情感”

“妾身说过,既是爷的妻,就会一心一意做爷的妻,爷还要妾身怎样证明”

“一心一意这里认的是谁,你清楚”他的手指戳向她的心。

她踉跄倒退,无力地看着他,不做辩驳。

他冷然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停下来,侧目对她说,“一个人在另一个人的心里根深蒂固,要挪走,很难。”

“我”

“八年,爷的心里也让一个人扎根了八年,等到想要挪走的时候已挪不掉。”

“”心,狠狠抽疼。

她想说,她的心里已经换人了的,还好,还好他打断了她的话。

所以,他只是在将心比心,以为他挪不

掉、忘不了,所以别人也一样。

只是,他不知道,她的心里早已默默换了人住,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

“既然如此,当初又为何选择相信我”她幽幽地问。

他沉吟半响,回头直视她的眸,“因为,爷想试试。”

听到他这么说,她欣慰地点点头,至少,他给了她机会,给他们彼此机会。

她含泪,若非他愿意试,这几个月来的日子会过得很苦。

所以,她也不该辜负他的相信。

“爷,能否在天亮后再判妾身死刑”她淡淡地提出要求。

“嗯”他蹙眉。

“因为妾身也想试试挽回爷的信任。”她嫣然一笑,虽是泪眼朦胧,却透着惊艳的凄美。

凤眸微暗,只是看着她,没有说话。

她心下苦涩,也明白他的默许,朝他微微颔首,从他面前,淡然离去。

“督主,要派皎月跟着吗”

“不必,不是要证明吗天亮后她自会回来,再说,她逃不掉,也不敢逃”

风挽裳脚步略顿,她知道,他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原来,他还担心她会逃。

当初逃不掉,而今更逃不掉了,也不想逃。

她踏着坚定的脚步走出他的视线,以从未有过的执着走出幽府,走进吞噬人的黑夜里。

“督主,要去渡口吗”万千绝问。

“萧璟棠等的就是爷现身,既然在老三的地盘就让他处理,派人仔细盯着,有任何情况,速速来报。”顾玦收回目光,拂袖离开。

“是。”万千绝跟上去,“督主,明日就是三日之限了,云中王只怕不是一个个的供出,而是整个幽府。”

“北岳那边还没有消息吗”

“尚未。”

顾玦蹙紧眉,“实在不行,按第二个计划行事。”

“是。”万千绝停下脚步,纳闷地看着主子走的方向,那不是回缀锦楼的方向,而是府门

“督主,您”

前方的男子摆手,“爷出去走走。”

呃,走走

不让皎月跟着,原来是自己要跟。

虽然很不敬,但是,他还是想说:督主,您真没出息

风挽裳举着火把徒步绕过偌大的幽府,来到后面那片山林,林中的树并不密,只是到处杂草丛生,无路可寻。

她记得,之前萧璟棠放的灯是大约落在这个位置的,无论如何,她都要找一找,不能干等他定罪。

她曾经跟萧璟棠上山见识过采药,所以走在林中并非那么难。

于是,黑灯瞎火的,她只能凭着一支火把一步步地找,只一心想要找到掉落的灯。

只是,越走,她越感觉身后有人在跟着,时不时停下来回头去看,可到处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怎可能看得到

也许是多疑了。

想了想,她甩了甩头,继续往前找。

也不知走了多久,走了多远,走了多深,她不知疲惫地找着,可能是凭着心中的那股坚定,才这般无惧,这般顽强。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看到一个扁掉的天灯落在前面的草丛上,快步走上去伸手去拿。

然而

“啊”

手才刚抓到那个干瘪的天灯,她脚下踩空,整个人已经直直掉进黑洞里。

火把掉落的瞬间,她好像看到顾玦的脸出现在眼前,一晃而过。

她笑,呢喃自语,“他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倏然,好像有什么从身边坠落,她心惊胆颤,偏偏刹那间,掉在半空的她,腰间一紧。

“啊”

“是我”

熟悉的嗓音响起,止住了她的惊叫,安定了胸腔里那颗剧烈跳动的心。

他来了,而且一直跟在她身后,她一直以为的那个黑影是他

两人的身子重重落底,早在他的手圈上腰间的刹那,她的身子已经被他翻转在他之上,这一落地,他当了她的垫背。

她是一点儿也不疼,倒是听到他落地的刹那嘴里发出的闷哼。

心一急,她连忙离开他的身子,担心地在黑暗中摸索他,“爷可还”

好字被吞回喉咙里,因为,她好像摸到了什么不该摸到的东西。

“手感如何”阴柔的嗓音有些低哑地响起。

风挽裳吓得像是被蜜蜂蛰到似地,收回手。

她方才好像摸的是他的胯-间,如若是真的,那里并非当初所看到的一片平坦。

这是怎么回事

脑海里闪过在皇宫那日,身下所察觉到的坚-硬

莫非

这时,一抹火光在他手里亮起,照清了她方才摸的位置,正是那里

她郑愕地盯着,脸蛋通红。

顾玦兴味地欣赏她不小心摸到自己真身后羞窘得不知所措的模样,火光将她本就红透的脸照得更红艳,向来恬静淡定的脸此刻真是千变万化。

忍不住,将她扯过来,让她跨坐在身上,俯首便吻上她的唇。

“唔”她瞠目,总是被他如此想要就要的方式给吓到。

察觉到她的唇冰凉,他便辗转温热它。

察觉到他的温柔,长长的睫毛缓缓闭合上,小手怯怯地攀上他的肩膀。

又是一个令她快要窒息的吻,他才放过她。

薄唇轻轻刷过她的耳,“爷早告诉你了,不会让你守活寡。”

“你”她羞愤地握拳。

倘若今日不是她的手恰巧按到,他要这般戏弄她到何时又或者是打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让她知晓,在他眼里,她只值得那些工具对待。

“能直接置爷于死地的把柄在你手里了,你说爷此刻对你是先吃再杀,还是先杀再吃”冰凉的指背摩裟在她细致的颈畔,呵气般地说着吓人的话。

风挽裳身子狠狠一颤,不由得想起两人初见时,他也是这般阴森森的语调。

“真是的,吓成这样。”他笑,放开她,缓缓坐起,靠在洞壁上,举起火折子往四周照了照。

由四周的零碎骨头,他判断这个洞极有可能是猎人用来捕猎的洞,挖得有些深,还好还算宽,否则依他们方才掉下来的姿势估计被撞断脖子都不知。

凤眸冷冷扫向她,“说你蠢你还真的蠢了这么大片山林,黑灯瞎火的,找什么”

风挽裳这才想起自己费尽艰辛找到的证据,她扭头四下寻找,在黑暗的角落里看到了。

她上前捡过来,打开给他看。

顾玦将火折子拿近了些,往前瞧了眼,脸色丕变。

这是琅琊族的字

相信经过二十年前的灭族之灾后,存活下来的族人谁不是恨不得让自己忘了自己曾经是异族只有彻底忘了才能继续平安活着。

所以,不会有人无缘无故写这些字,除非是不得已

甚至,异族字太过生僻,笔画繁琐,所以从不外传,年轻一辈的也多学的是外边通用的字,族里的字因为族规所以也多多少少学了些。

爷,妾身之所以会来这里,是因为妾身在采悠阁走廊外看到这天灯可疑,顾不上太多便追了出来。

妾身看到天灯上写着不寻常的字,想到这几日缉异司所抓到的异族人,便猜测对方极有可能是以这种方法引出异族人,所以,妾身便跑来证实了,这就是妾身想要说的。

原来,她说的是真的。

“为何不等皎月一起”

看到他厉色的样子,风挽裳不寒而栗,“当时只是着急循着灯的方向,恐飘远了,找

不到。”

他相信她了是吗

一切,雨过天晴了是吗

“又为何同他一块放天灯”语气很是不悦。

“因为他说天灯可以给已逝的人带话,原来,天灯在咱们南凌却是另一番意思。”她黯然苦笑。

顾玦是眼神复杂地看着她,良久,声音有些涩然地问,“那个人是风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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