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萧墨寒有些无所适从。
从后将人抱住,抵在自己的胸前,轻吻华筝的带着淡淡的花香墨丝,“怎么了?还在怪本王吗?”
低下头,淡淡地回道:“没有,只是有些饿了,想用早膳。”
自感不对,可又说不上来
陪着华筝用过膳,见其不走,不由得好奇问道:“你今日不用上早朝?”
“今日,本王不走,陪你。”萧墨寒观察着华筝的神情,眸光带着探究。
心颤了一下,指甲没入掌心,痛感传来,刺激着神经,保持着理智。
“十年之期已至,三族前应该是商谈和平相处条约的,你身为摄政王,责无旁贷,快回去吧,别耽误了正事。”
难得展现出小鸟依人的模样,华筝的体贴和温柔,瞬间化解了萧墨寒心中的疑虑。
“你真不打算告诉本王吗?”难得二人闲瑕,萧墨寒陪同在侧,心中还是惦记着华筝凭空出现之事。
华筝眨着杏仁大眼,下鄂微扬,装傻,“何事?”
将人拥入怀中,带着无奈,“本王该拿你如何是好?”
笑了笑,得意而回,“放任就好!”
“你啊……”萧墨寒笑了,俊逸的面容,配上此笑容,人变得阳光了,有活力了。
“你要见杨凡,本王准了,今夜让银刀来接你过去,”
边说,萧墨寒边看向案桌的方向,“你要的用具本王已命人打造好了,你看是否满意。”
心中阴雾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欢快和忍不住的激动。
挣脱萧墨寒的束缚,提起裙摆便入案桌跑了过去,,只见一个用灰色的布包成的包袱放在桌上。
希望能成功,也害怕打开不是自己所想像的手术用具,犹豫着一直未动手。
萧墨寒无法理解她的心情,上前问道:“为何不打开看看?”
紧张看向对方,咬了咬唇,期盼的眸光带着乞求。
萧墨寒开怀一笑,像是发现什么好玩的东西,打开布包,调侃着道:“本王还以为你胆子肥得很,担心本王找的匠人无法打造?”
点头,又摇头,忐忑道:“你不懂,这不是普通的东西,而且材质要求也较为特殊,控制不好,用得也不顺手,总之……你就是不明白……”
有些心情,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亦如手术刀对华筝的意义。
布,打开的瞬间,泛光的用具闪了华筝的眼。
简直无法相信,竟打造得如此相似,甚至还有过之而不及。
“天啊,你这匠人从哪找来的,如此鬼斧神功,”
抚摸着手术刀,就像摸着刚出生的婴儿,生怕重了,被惊醒,而后发现,只不过是一场梦。
看着这样子的华筝,萧墨寒忽然觉得如此便好,日后便像如此,宠着她,纵容她,哪怕她有自己的秘密,哪所她阴晴不定,只要她不离开,不逃走。
如此便好!
萧墨寒何时离开华筝都不知道,喊来了黄依,替她缝制一个专门装手术用具的布包。
美好的心情随着手术刀的到来,迎来了新的阳光。
却未能止住阴谋的步伐。
安王府。
华紫苑病重。
安王慕容轩气得将烟雨阁的人全都杖打二十棍。
原因则是太医说其病重。
三族正在京都,安王原本要前去南州治水的行程也因此而延迟了。
可水依旧需要治。
对于此问题,萧墨寒未有提议,倒是安王向其父皇递了折子,推荐叶慕白前去治水。
从而留在京都,再加上华景阳的辅助,希望能在与三族的谈判中让安帝对他另眼相看。
谁知问题便出在了华紫烟的身上。
“娄太医,本王不管如何,她明日必须好起来,随本王一同进宫赴宴。”安王阴柔的面容露出如毒蛇的尖牙利齿,气息令人不寒自来。
娄太医跪在地上,头贴有些磨皮的地砖上,求饶,“王爷,下官无能,还请王爷饶了下官。”
“没用的东西。”一脚踢翻屋内唯一的桌子,似不解恨,欲落脚在娄太医身上。
近侍杨平上前谏言,“王爷息怒,此时还是治好王妃要紧。”
“你有何计?”语气一转,疑惑转视。
杨平点了点头,眼神落在娄在医的身上,“娄太医,顾太医已回宫了,为何今日未前来安王府看诊?”
娄太医瑟瑟发抖,每次面对安王,比面对安帝都还要害怕和不安。
卷缩着身体,不敢隐瞒,“回王爷,顾太医在睿王府。”
“岂有此理!”盛怒之下,本就简单的数件家具都被安王全数踢翻,打砸,屋内木屑遍地。
除了华紫烟还躺着的床是完好之外,其余入目全缺。
打了娄太医十个板子,便将他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