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子,橙子你不要离开我,不要怪我!”
“怎么了你,神经病啊,才几点,赶紧睡觉。”
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就像是在瞬间经历了一切。
我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很快适应了过来,看来这次没什么,没什么了,我还是我,没错,还是那个邓洋。
“你最近太过于焦虑了,最好不要吃药,自己调节调节就好,谁都会做梦,有些梦很真实。”
“卢老师,我总觉得,那些事情真真切切地发生在我身上,真的,你要相信我。”
“那是什么,平行时空吗?对于这种概念性的东西,尚无科学根据,还是不要理会这些无稽之谈。”
“好吧。”
看着心事重重的邓洋,卢迪若有所思,他甚至有点可怜这个满脸忧郁、坐在他面前的十九岁女孩。
“你,身体怎么样,还算稳定吧。”
看着这个即将晋级为女人的女孩那微微隆起的小腹,卢迪的怜悯油然而生。
“卢老师,说实话,我过得很不好,他对我很不耐烦,到现在我也没见到他的父母。”
“别怪我多嘴,女孩子还是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他的态度,有可能是一种散漫而刻意的推诿,在现实面前,没有人不会妥协,而有些人并不在他的计划内。”
“我知道,谢谢你卢老师,谢谢,我先走了,我还有事。”
和卢老师道别后,邓洋走向了一家医院,那个她早已预约好,但一直没勇气去的地方。
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邓洋觉得眼泪都是凉的。
当然,她的心早已凉透。
不问过往,但念旧事。
卢迪原本是一家三级甲等医院的心理医师,看似冷漠的他内心却和外表相悖,他爱上了自己的患者,是的,同时患者也喜欢他。
但本就多疑的她,面对帅气严肃、文质彬彬的卢医生,自然会将自己那原本就不正常的想象力发挥到极致。
她开始想象卢医生和其他女患者在一起时的情景。大门一关,在那安静而暧昧的环境里,卢医生温暖又性感的声音从患者的头上流到脚背。她开始愤怒,开始悲伤。
“卢迪,对就是他,他强奸我,这样的医生你们还留着当宝?”
她以为,只要他离开了心理医生的行当,他就会完全属于她一个人。
医院调查的时候,卢迪没有说什么,沉默是他最后的底线。
他主动离开了医院,但同时,他再也没有搭理过她。
至今她仍然死缠烂打。
卢迪入职高校,每月收入锐减到此前的五分之一,但对于一个无欲无求、但寻宁静的人而言,这是个不错的选择。
覆水难收,他知道,和她,已经不可能了。
邓洋也知道,她和他,已经没有未来了。
“你好好休息,这是一千块钱,买点好吃的,我走了。”
“我现在终于看清了,真的,这世界上没有什麽真爱,只有谎言和欺骗。”
“注意休息吧。反正我们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没什么关系,呵呵,是啊,提上裤子不认人的家伙能和我有什么关系,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的人能和我有什么关系!”
邓洋自顾自地在那里说着,他早已不见踪影。
爱情很复杂,追求需谨慎。
邓洋很快意识到了一个问题,这段时间她像疯了一样在追寻自己所谓的爱情,却把自己最要好的朋友丢掉了,是啊,橙子,你在哪呢?
“橙子,我想跟你说一声,对不起,真的,打心眼里的。”
“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还说那些干嘛,你说是吧。”
“我希望你过得好,真的,不过你肯定比我过得好,我这辈子就这样了,我别无选择,我只能被生活选择。”
“人生基本都是被动句,主动句变被动的可能也是时有发生,有时候主动,未必是好是。”
“橙子,人总会长大的,那时候,我年纪太小,哎,你说,过去的日子,还能飞回来吗?”
我看了她几秒钟,微笑着说。
“曾经沧海,难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