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奇怪的手机,就这样飞到了我的手里。
这人真奇怪,怎么平白无故的出现,又毫无理由地给我用一只或者说一个手机,居心不良。
可是一个老师,一个大学老师,他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的确,在我的认知中,老师都是眼镜厚厚的,头发油油的,声音大大的,肚子鼓鼓的,至少我们会计学院的男老师大部分都这样。
年轻的文学老师,是一个蛮新鲜的存在。不过接触久了,我发现他的内里和那些学究一个德行,用他的话说,大胆地假设,小心地求证,放肆地写作,深入地交谈。矫情。
陈梦是个非典型东北女孩。
实际上,我发现刻板印象是一种决不能尝试的误区。典型与非典型都是人为所致。
你认为的北方人吃蒜、咸口、油腻,但实际上根据经济基础来划分,选择各自的饮食是不能靠一则广告或者小视频来笃定的。
陈梦并不是富二代,但她不吃葱姜蒜,也不喜咸食物,我总觉得这样的人太可怕了,油盐不进难以沟通,想把她灌醉都难,因此她经常指责一些桂北菜系的口味重,桂南地区的狗肉和蒜米姜末盛行,这些在她看来都是不可取的,什么可取?
这就是非典型的东北女孩,抛开性格之外的一种人为的认定,但我要告诫读者们,以后千万不要再以南北方来评判别人的饮食和生活习惯,这样是很愚蠢的。
陈梦的长相也是非典型的样子,抱歉,我要确保接下来不使用这种带有歧视意味的标签性称谓,我们暂且说,这个叫陈梦的女孩,是那种可爱中带有坚毅的北方姑娘。
她不开口的样子,像极了一个白皙可爱的小混血,但是一开口,总是旋风一般地喋喋不休,我估摸着男人都不太喜欢特别能说的女孩,口才对于女人,就像是古代文化对于女人一样,最终都导致了一句话:女子无才便是德。当然,我并不这样认为。
“你说你这是何苦呢,是不是因为失恋作践自己,都几个月还没过去呢这事儿,我得课都结了,你那事还没结。”
“拜托,我的好老师您觉得我是因为失恋才得了肾结石的吗?”
不知道此时正在看小说的你是否感受过肾结石是一种多么痛的领悟,双肾积水真的生不如死,小刀在无数次的切割着我得神经,就像是在凌迟着我得肉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在学期末的某个时候,忍着疼痛的我,拨通了刚刚结课的小老师的电话。
当然,这个前提是因为辅导员没有及时接到我得电话所致,我猜想辅导员当时正在睡觉,或者是在舞台上高歌一曲,抑或也和我一样,沉浸在失恋的痛苦中,我为什么要说失恋,两个多月过去了,这事儿对我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
一路跑前跑后,一直忙到凌晨1点钟,我看着急诊室里的老师,竟然有些心疼。
我想,看来这止疼针的效果开始作祟,而我肉做的心也开始波动。
不行,我怎么能对老师抱有同情心呢,不好意思我觉得我用词不当,那应该是什么词,心动?
可我并没觉得自己喜欢他。
“喂,王老师吗,我是文学院。。。”
20分钟后,辅导员和一个班级干部踏着沉重的脚步姗姗来迟。
听着辅导员的嘘寒问暖,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算了,我就知道,很多事情想想就得了。我那个奇怪的电话,才招致了奇怪的结果,耽误了人家那么多的时间。
一个星期过去了,我那该死的肾结石的痛感早已消蚀殆尽,连同一起消逝的,还有我那一点点小心动。
很多年以后我对他说,在我最孤独无助的时候,有一个人突然闯进了我的世界,但我和他,都无动于衷,实际上那时候得我,是最容易妥协的,也是最容易被进入的。
不要乱想,进入的是我的情感领域。
“陈梦,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吧。”
一束鲜花,一场求爱仪式。我提线木偶般地沦陷了,因为我太需要一个人来安慰我的幼稚,也太需要一个人来拯救我那可怜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