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村炸了,石小凡中了武举人。村民们纷纷跟着沾了大光,有了路,有了发家致富的财路。青山村的日子,一天好过一天。
而孟回客,光荣的加入了石小凡的阵营。青山村的变异木耳,都由他收上来,送到宝祥县县衙。然后再由县令沈文劳这个贱人,送去京城作为贡品。
为什么说宝祥县县令沈文劳是个贱人,他把石小凡和赵祯的事写信告诉了京城的小王爷。这小王爷立刻来了兴趣,派人让他们进京。
因为石小凡要参加州试,赵祯一人进了京城。进了京城的赵祯自此没了引信,这厮也不知道过得怎么样了。
离着春闱还有些时日,石小凡好歹是有了功名之人。这些日子,家里来了不少的客人。青石镇的富商大贾纷纷进门拜访,宝祥县乃至常安州的举人士子,纷纷前来结交。
众人的目的都很单纯,石小凡将来是要为官的。现在结交巴结一下,将来在官场上便多了一个朋友。
石小凡也来者不拒,人来说人话鬼来说鬼话。闹了些日子,石小凡的家没了。
因为石小凡的家过于寒颤,几个富商大贾一合计。众人凑了些钱,把石小凡家给推倒了。
取而代之的,是在原来的地基上,重新盖起来了一座青砖灰瓦的大户人家院落。
墙是墙砖白灰,屋顶是煅烧的琉璃瓦。石小凡的家,也成了青山村唯一超过赵墨轩家的豪宅。
而石小凡贩卖山货也赚了不少钱,在青石镇又置办了一处宅子。就在麋鹿书院的对面,新盖起来的一处沿街。
石小凡也没闲着,在家的时候把古茶树上的茶叶采下来又炒制了一些。然后,他又骑着巨雕去采了几十罐蜂蜜。
入冬的时候,赵墨轩一家回来了。回村后的赵墨轩深居简出,见到石小凡的时候,居然客气了许多。
朝廷的任命文书也送来了,因为武将暂无空缺。石小凡只是在常安州挂了个闲职,这对于他来说去不去赴任都无关紧要。但是俸禄,朝廷还是一文不少,每月派人送来。这一点,大昌国做的很好。
只是赵祯这王八蛋去了京城就没回来,只是给石小凡回过一封信。信上的内容,也极其简略:我很好,非常好。京城好玩爆了,小王爷是个好人。
简短的几句话,让石小凡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有一点他确信,赵祯过得很逍遥。
信上的落款有点郁闷,因为当朝太后的名字有个祯字,为避讳,赵祯只能改名叫赵真。
赵真?石小凡苦笑一声,这已经不重要了。好在他知道,只需要去参加京试中了状元,他的任务就能完成了。
赵墨轩的家里,赵嫕也没有出门。她有些生气,因为石小凡没来找她。是不是他中了举人,就变心了。
赵墨轩无疑是有些尴尬的,他轻咳一声来到了女儿的房间。赵嫕背对着他,在描字。
“那个,嫕儿,你、你该出去走走,别整日闷在家里。”
这还是个信号,意思就是让赵嫕出门。赵嫕是个姑娘家家的,出门能去哪儿,自然是去石小凡石举人家。
之前,赵墨轩是坚决反对这门亲事的。石小凡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想癞蛤蟆吃天鹅肉的娶自己的女儿?
现在不成了,人家是举人。这个时候,赵墨轩反倒是希望,女儿尽快的和人成亲。
赵嫕没有理她,冷冷的道:“爹爹不是不让女儿出门么,女儿还是听话,在家里的好。”
赵墨轩老脸一红,之前都是自己的错,自己有眼不识金镶玉。谁知道不学无术吊儿郎当的石小凡这个王八蛋,不但贩卖山货发了财,还中了个武举人呢。
就在这时候,旺财在院子汪汪汪的鬼叫起来。然后,是一阵阵敲门声。
赵嫕心头一震,拿着毛笔的手都有些颤抖。而赵墨轩更是着急,直接奔出了屋子去了院子:“谁啊?”
“是我,我是孟回客。墨轩老先生,您先开开门。”
舔狗孟回客,一听说是他。赵嫕满心失落的坐了下来,她心头烦乱,气的把描字给撕了。
显然,这赵墨轩也没有什么好生气。可他还是开了门:“回客啊,你来做什么。家里,没有什么你帮忙的。”
之前的孟回客是赵嫕的舔狗,现在成了石小凡的舔狗:“不是的墨轩老先生,是石举人,他说他有些字不认识。想劳烦赵嫕姑娘过去,叫他识字。”
石举人?赵墨轩愣了半响,才想起来说的是石小凡。他心头一阵狂喜,刚要开口答应。
赵嫕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他自己为什么不来,我不去。”
女儿家的小心思,谁也猜之不透。孟回客吃了一吓,战战兢兢道:“石举人说、说他亲自前来怕、怕惹得墨轩老先生生气。是以、是以就、就派小人前来知会一声。赵姑娘若是不便,就、就算了。”
这个孟回客当真是个不解风情的榆木脑袋,赵嫕气的一跺脚,还是赵墨轩反应的快:“方便,怎么不方面,你回去告诉那个石、石举人。嫕儿她,她收拾一下稍后就到。”
旺财看孟回客的眼神不怎么友善,他呜呜了几声,竖起狗毛要做出攻击的姿态。
吓得孟回客慌忙缩了缩脑袋“哦”了一声,逃也似的走了。
赵墨轩回过头:“嫕儿,小、小凡叫你去帮忙辅导课业。你、你还是去一趟吧。”
赵嫕脸色一红,没说话就进屋了。
石小凡在院子里如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步:“赵嫕怎么说的,她过来么。”
孟回客没什么底气的回道:“赵嫕姑娘好像不大乐意,不过墨轩老先生答应了。应该,应该能来吧。”
石小凡气急败坏:“你个废物,这点事办不好,滚滚滚。”
孟回客就滚了,刚出门口,赵嫕就来了。
看的出,赵嫕刻意的精心打扮了一番。她的身边,还跟着狗子旺财。
故人相见,分外的亲热。旺财和来福的尾巴立刻摇了起来,两只狗子凑到一起,拼命的互相嗅着,使劲的摇着尾巴。
石小凡看着赵嫕在笑,赵嫕看着他在笑。孟回客站在门口,不知道是去是留。直到旺财和来福同时发难,孟回客怪叫一声,拔腿就跑。
旺财和来福也是狂吠了一声,撒腿就追。村子里,很快传来孟回客的惨叫声:“别追我,别追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