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小凡摇摇头：“陛下什么都不知道，国丈大人。我希望你能相信我，我和赵祯是兄弟，绝不会做出任何对不起他的事。”
袁国丈沉吟了一下，点点头：“好，我相信你。我知道你和真儿是好兄弟，不然现在你也不会在这里了。”
袁国丈也知道，若是石小凡想出卖他们。早就把赵祯的身份跟昌帝说了，可昌帝没有什么动静，很显然石小凡并没有说出去。
“那，我希望国丈大人能实言以告。您要知道这里是京城，赵祯的身份特殊。稍有不慎，这可是会引来杀身之祸的。”
石小凡故意说的可怕，果然袁国丈浑身一震，可他还是说道：“状元郎，这些事就不需要你操心。听老夫一句劝，你真想为真儿好，就不要掺和了。什么事你就当做不知道，这就足够了。”
石小凡终究还是低估了对方，袁国丈也是个老狐狸。他不想说，即便是心里埋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他还是决定什么都不说，大概，他还是觉得石小凡不够信任或者说，不想石小凡牵连其中吧。
石小凡叹了口气，想跟他说，不要瞒着我。告诉我实情，我会替你们隐瞒的。而且，我也会帮助赵祯。似乎昌帝很是思念赵祯这个儿子，如果他们父子相认，明明就是一件好事。
可袁国丈就是不肯说也不想说，就在石小凡还想其他办法的时候，赵祯一脸轻松的回来了：“姥爷，我房间收拾好了没有。咦，你们两个脸色好生古怪，背着我说什么了？”
石小凡很欣慰，赵祯没心没肺，至少不蠢。他和袁国丈互相对望一眼，然后笑了笑：“没什么，说起你小时候的事，你光屁股的事。”
赵祯“切”了一声，过去从桌子上拿起一个梨子便啃了起来：“小时候的事，有什么好聊的。还不是你，把我骗到河里去洗澡，然后把我衣服给偷偷拿走了。”
袁国丈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真儿，你和状元郎下去休息去吧，我也有些累了。”
赵祯“哦”了一声：“走，小凡我带你去我房间。”
到了房间赵祯才发现，他和石小凡并没有被安排在一个房间内。而是，石小凡被安排在了赵祯隔壁，这让赵祯很是不爽。
“不是说了么，我们俩要睡一个屋，叫什么来着。促膝长谈，对，把我们听雨对床眠。”
那个叫德福的下人回道：“公子爷，这是国丈老爷的吩咐。武状元是客，怎可怠慢了客人。国丈老爷吩咐，让武状元住在您的隔壁，您也一样促膝长谈。”
住在还待再说，石小凡拦住他，微微一笑：“老赵，你也知道我喜欢一个人睡。算了，我住你隔壁挺好的。”
赵祯“哦”了一声：“那好吧，过几日估计就下榜了，你可以风风光光会青山村迎娶赵嫕。我和姥爷说一声，我和你一起回去热闹热闹。”
二人闲聊了一忽儿，天色渐晚的时候，二人分别各自睡了。赵祯屋里的烛火熄灭，没多久便鼾声四起。
石小凡却迟迟睡不着，他的脑海中有着无数的问号。这个赵祯和昌帝之间的父子关系，袁国丈隐瞒的秘密。还有那个奇怪的小王爷，这里的一切都那么的古怪，有着如此之多的谜团。
“邦邦邦...”一阵细微的敲门声，使得石小凡一惊而起。
对方敲门的声音很小很小，若不是石小凡警觉，还不容易听见。对方似乎很害怕惊醒了隔壁的赵祯，每敲一下门都很谨慎。
“谁？”石小凡来到门口，同样压低了声音。
是府上的下人德福，德福的声音更小：“状元郎，国丈老爷有请您过去一趟，不要惊动了我家公子。不知状元郎，您可否有空。”
石小凡“嗯”了一声：“回去告诉国丈大人，我稍后就去。”
赵祯屋子里鼾声依旧，看样子睡的整沉。石小凡轻手轻脚的摸出了房间，外面德福已经等候多时。
二人同样轻手轻脚的离开，直到走远了才敢发出声响。到了书房，袁国丈一个人坐在书房内，石小凡进去后，德福关上了门便退了出去。
袁国丈似乎是等了很久了，看到石小凡的到来，他让了礼：“请坐。”
石小凡一拱手，然后坐了下来。看样子，袁国丈打算想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要跟自己说清楚了。
“状元郎是聪明人，老夫就不卖关子了，有什么话，咱们便直说了。”
石小凡点点头：“国丈大人但说无妨。”
“十八年前，在咱们大昌国的皇宫，那时候老夫的女儿进宫做了陛下的妃子。陛下对老夫的大女儿也是千宠百爱，我这女儿心思单纯，一颗心也都放在了陛下的身上。”
袁国丈开始诉说着他的往事，石小凡并没有去打扰。一个孤独的老人，在诉说的过往，他是一个聆听者。
尽管，今天这是石小凡第二次作为一个聆听者的身份去聆听这段往事了。
袁国丈和昌帝赵无缺一样，都是一个孤独的人。这段尘封了十八年的往事，有着太多的心酸太多的无奈。命运的捉弄，彻底的改变了很多人的人生轨迹。
“我那大女儿天资聪慧，进宫之后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然她究是太过年轻单纯，不知人心险恶。后宫佳丽三千，唯独她得圣宠，旁人自然是嫉妒者有之，怨恨者有之。”
说着，袁国丈轻咳了几声，然后继续说道：“后来，我那女儿怀有身孕，更是让圣上龙颜大悦。陛下将四海之内最好的东西，都赏赐给了我大女儿。更是派人悉心照料，期望他们母子平安。我女儿也争气，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生下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子。”
说到这里的时候，袁国丈嘴角带着一丝微笑，沉浸在了往事的美好之中。石小凡没有猜错的话，那个大胖小子就是赵祯。
果然，袁国丈接着说道：“这孩子生下来便天赋异禀，他脚底生有七颗痣，如北斗七星排列。宫中的道士说，小皇子是脚踏七星，统领千万兵。将来，将来是真龙之身。”
《宋朝败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