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人知面不知心……”贺兰君不肯承认自己说完那话之后就后悔了,硬着头皮和墨卫东理论。
“我只知道日久见人心!照你这么说,你今天说的那些话,让亲家母、亲家公怎么看你,怎么看待我们墨家?一家子骨肉自相残杀,互相猜忌?猜忌我们以前对晚晚好,是故意骗她的?”
墨卫东和儿子一样,是个有原则的人,即便爱妻子,可妻子做得过火了,也会批评她。
明知她错了,却不批评,不让她改正,让她一路错下去,错到无可挽救,那不是宠爱,是溺爱。
贺兰君见老公真发火了,赧然地嘟哝道:“我没那意思。只是锐锐才八岁,晚晚就让他看火,就算没有天然气泄漏的事,这对孩子来说也很危险啊!”
“兰兰,你没听亲家母说么?晚晚爸妈是双职工,晚晚从七岁起就学会自己做炒饭,从没出过意外。”墨卫东对妻子的狡辩有些失望,“锐锐八岁了,他还是个孤儿,在孤儿院要自己学会洗衣服,打理自己,他怎么会不知道火危险?”
贺兰君词穷,面子下不来,绷着脸问:“那你说,那天然气怎么会泄漏?偏偏在锐锐单独在厨房的时候泄漏?”
“这事我和岩廷会去查,但我相信绝对不会是晚晚做的。”墨卫东拧眉,“你自己想想,如果真是她做的,晚晚不会自己差点被炸死,也要救锐锐。这可是岩廷亲眼所见!”
贺兰君听他这么说,更是忍不住,索性把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晚晚在锐锐后面,只有把锐锐推出去,她才能出去,她必须先救锐锐,才能自救!”
墨卫东简直吐血,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说道:“按照你的思路,当时岩廷回去,晚晚并不知道,她要谋害锐锐,就没必要自导自演做给锐锐看。
那她泄漏了天然气,上了楼,等着锐锐在底下出事故了,她再下去,谁知道?
可事情发生的顺序却是,晚晚下楼进了厨房之后,才发生了爆炸事故!
你脑子清醒清醒,晚晚后进厨房,如果她要害锐锐,她自己就先跑了,怎么会跑到锐锐身后?说明是晚晚为了救锐锐,才跑到他身后去的!”
随着墨卫东的话,贺兰君如醍醐灌顶,神情尴尬,有些手足无措:“是我错了,老墨,完了,我怀疑晚晚,这回晚晚要伤心死了……”
何止莫晚晚伤心,儿子也会跟她离心,亲家母、亲家公那边更不好交代。
而且,莫晚晚有了心结,以后恐怕对墨锐也不会像以前那般亲密了。
“你啊你,原本沉稳持重,这回怎么冲动嘴快了!”墨卫东知道妻子并非是个坏心眼的人,反而心地善良,只是一时想左了而已。
今天若不是他及时制止她,不知道她还会说出什么话来。
贺兰君惭愧:“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鬼迷心窍了一样。锐锐那会儿哭得厉害,我心疼,六神无主的,不知不觉就怪上了儿媳妇,生出那些可怕的想法,我自己也吓了一跳。”
墨卫东拍拍她肩膀。可不是鬼迷心窍了么?怎么会想到儿媳妇会做出谋害人命这样可怕的事!
……
半湾小区的厨房炸了,这事被墨岩廷拦了下来,没上报纸,但上流社会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警察还过来做过笔录,因为没出人命、没人受伤,墨家也不准备报案,那半湾小区又是墨兰的资产,于是没在警局备案。
尽管如此,半湾小区的销售还是受到影响。
莫晚晚的老板特意打电话来给她放一个星期的假,让她在家压压惊。
贺兰君变得比以前还热情,嘘寒问暖,莫晚晚有些不适应,没打算在家休养,而是跟着墨岩廷东奔西跑,处理新闻、警局等杂事。
当时爆炸,幸亏公寓楼上的另外两家没人在家,但是也把人家的厨房给炸了,那两家人来找墨岩廷要赔偿。
墨岩廷和莫晚晚一商量,他们还打算住在那里,毕竟是婚房,爆炸这个事骇人听闻,却只是个意外。
因此,两人把墨兰的年底股份分红拿出来一部分,把整栋公寓楼买下来,一起整顿,以后等风头过去,再卖出去不迟。
莫晚晚叫来帮她打理资产的律师团和管理团,一看账目总数字,差点没吓晕!
原来她在不知道的时候,已经成为名副其实的大富婆了!
不算股份的钱,单单分红就有十几个亿!
“老公,我钱这么多……”莫晚晚手抖。
“这些是小钱,晚晚,你老公我托你的福进了董事会,现在可自由支配的私房钱比原来多多了。”墨岩廷唇角一勾,戏谑地笑看着她。
墨兰资产以万亿计,十几亿真的是小钱了。主要是莫晚晚的股份多,分红自然多。
小钱?莫晚晚手又抖了一下:“这么多钱,花不完,真的要发霉了。”
“哈哈!”墨岩廷忍俊不禁,哈哈大笑,狠狠在她脸上亲了口,“明天我带你去花钱,你就知道十几亿根本不够花!”
莫晚晚:“……”默默擦掉老公的口水。
有钱好办事,那两户人家拿了钱,家具家电全不要,直接走人,怕墨岩廷会找他们讨回去似的。
第二天,墨岩廷果然带莫晚晚去花钱了。
他所得的分红,一部分用于投资,购买墨兰房地产以外的资产,一部分打入莫晚晚的账户,主动上交私房钱,态度不要太好,一点不担心老婆看见那么大笔钱,会不会吓晕。
赛马场。
“老婆,骑马会么?”墨岩廷问道。
“以前骑马拍过照,没有真正骑过。”莫晚晚看着高头大马,心里一阵紧张。
“我来教你。”
他说完,扶着莫晚晚的腰,把她送到马背上。
莫晚晚吓得低呼一声,紧张地说道:“我不会!”
心脏砰砰跳动,她僵硬地坐在马背上,一动不敢动,生怕马儿受惊,把她掀下去。
后背一热。
“我教你。”墨岩廷一跃而上,坐在她后面,说话的气息喷到她耳根上。
她耳朵瞬间红透了,身体却微微软化,朝后靠在他胸口。
两人在赛马场转了两圈,墨岩廷不厌其烦地把要领重复了上百遍,握着她的手、腿、腰演示,可惜莫晚晚压根没有骑马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