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远就这么消失不见了,穆凉原本以为就这么断了联系,谁知道一个多小时后穆远就和家里打电话报平安,并说他有一些陈年旧事要处理,暂时在国外待一点时间,穆家两位舅舅是相当的恼怒,好不容易知道他平安了,竟然不回家,不知道跑到哪个角落去,还有一个军人的操守吗?
可问题是,他有三个月的假期,他们还没办法用军令把人叫回来。
穆凉在这件事上保持沉默,穆家是一个军政大家庭,家规非常严格,如果知道穆远的事情,穆远别说两条腿会被打断,第三条腿都会被打断的,他们舅舅有是那么保守的人,根本不需要想就知道他们会说点什么会做点什么。穆凉想,他还是保持沉默吧,反正也不能怪他,他什么都不知道。
陆柏和穆凉,林景生,楚凛都在c国,始终不是一个事情,陆柏和穆凉稳定了这边的事情就打算回纽约了,林景生和楚凛也算是和好了,不需要他们多操心,自然就不需要他们再留在这里当和事老。
陆柏和穆凉一走,楚凛觉得一下子安静了许多,林景生突然不怎么来看他了,原来有陆柏和穆凉在一直都没觉得什么,如今他们一走,整天就楚歌过来一次,突然觉得很不爽。
果然泡到手,哄好了,直接就不管了是不是?
简直了!
可恶!
他打电话给林景生,林景生竟然没接,摩根来了医院,神色有点不太对劲,楚凛问,“怎么了,是不是阿生出了什么事情?”
“不是,他最近要处理一个公关问题,人不在国内,让我来和你说一声。”摩根说。
“你没跟着一起去?”
“少爷就去了肯尼亚,科比跟着去了,烽火保全也跟着去了,不碍事的,所以没关系。”摩根说,“他让我留下来照顾你,随时保持联系,第一恐怖组织的报告出来,他也想第一时间知道。”
楚凛想,这么忙,一个电话都不给他吗?
“忙到一个电话都不打。”楚凛冷哼,“过河拆桥。”
教会内。
林景生被教皇请到教会内,与其说是请,不如说是囚禁,教会内外都有他的人,c国和其他的国家有所不一样,教会是领教于法律之外的裁判者,专门针对贵族,皇室和一些上流社会犯了禁忌的人,用舆论和教会的条条款款去逼迫人得到他们所想要的,也正因为如此,教会一直是贵族们讨好的对象,每一年从贵族哪里收取巨额的财富。
林景生莫名其妙被请来了两天,教皇却一句话都不曾说过,林景生暗忖,最近自己做了什么?无非就是找一个替身,代替他处理国内的政务,他还能有本事找到替身不成?人早就回纽约了,又不能被他抓到小辫子,林景生也很淡定,然而,来了,想走,就那么容易,手机也也被没收了。
这名教皇是新任教皇,今年才三十八岁,十分年轻,c国的教皇是不能结婚的,就是苦行憎一样生活。林景生冷静地坐在阴暗的教堂里。
“王子殿下特别沉得住气。”
“教皇也不遑多让。”教皇淡淡说。
他眉目看起来很平和,称得上是慈眉善目的。
“王子殿下,我们是第一次见面。”
“是的,我接任王子位时,没见到教皇,颇为失望。”
“当时我在欧洲游历,并不在国内。”
“教皇的生活真潇洒,比起我还要自由潇洒得多。”
“谈不上。”
“不,真的很潇洒。”
“王子殿下,你不好奇我为什么找你吗?”
“我好奇啊,可教皇你不说,我实在很懵懂。”他淡淡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他说什么,抓到什么把柄,只要他抵死不认就行了,他也不信教皇能找到他什么证据。
教皇说,“王子殿下,既然你这么说,我就明说了,有人看见你和楚凛在医院里,做着很亲密的事情,我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林景生背脊一凉,想到了医院里的那个吻,整个医院,都是他们的人,还能被谁看去了?教皇的人还能潜伏到医院里去,这埋的人也真够深的。
他不慌不忙一笑,“你在说什么?我和楚凛?他断了一条腿,最近烽火集团请了一大批专家过来会诊,就算我们闹翻了,十几年的友谊,我去表达一下关心,一个拥抱,这算是亲密?”
“拥抱?”教皇说,“恐怕不止是拥抱那么简单吧。”
“那是有多复杂,教皇,虽然你是教会的人,可污蔑王子殿下的罪名,我怕你也担当不起。”林景生冷了脸色,“我和楚凛从小到大十几年的兄弟,就算我们闹翻了,我去安慰他,有什么问题?”
教皇冷冷地看着他,林景生也不动声色,抱着一种打死不认的态度,教皇淡淡说,“王子殿下,你这是非要逼我拿出证据来吗?”
“有本事,你就拿出证据来。”林景生淡淡说,“你把我囚在教会,不给一个交代,没有一个证据,你看c国的百姓到底是信你,还是信我,更何况,楚凛还是c国的宠儿,你可想清楚了,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教皇沉默着,林景生冷笑,心中松了一口气,看他这种情况,他是一点证据都没有,没有证据还来和他说什么呢?林景生气定神闲地看着他,“教皇,你再拿不出证据来,我就要走了,我希望你手下的爪牙们,手放干净一点,别碰到我的衣服。”
教皇冷笑一声,“王子殿下,你这是逼我派人调查你们?”
他看着眼前的王子殿下,本以为是一名很好拿捏的人,林家的人什么性格,他一清二楚,王子也好,君上也好,王后也好,都有把柄在他手里,一直以来,都很乖乖的听话。
“你无凭无据就来找我谈这件事,你又是想做什么,想要勒索我,让皇室给你一笔钱,让你的教会能够继续发展下去?”林景生冷锐地问,“教皇,你的胃口,未免也太大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