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士兵狂喜地冲进了西宁城军督府。
“报大人!援军来了!”
吴国贵一把操起桌上的刀,他当然已经听到城外震天动地的喊杀声。
现在西宁城的人都听到了城外铁蹄咆哮的声音了。
他们甚至感觉西宁城的地板仿佛在颤抖,足见来了不少援军。
吴国贵立刻登上城楼。
当他上了城楼,便看到那震撼的一幕。
明军的铁蹄洪流正如同一排排凶猛的巨浪,铺天盖地一样朝前面横推。
瓦剌人的大军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碾压,如同崩溃的堤坝一样。
最前面还反抗了一会儿,到后面,就是摧枯拉朽,血肉在铁蹄的怒吼下横飞。
地面的雪也震动了起来,如同云蒸霞蔚一般腾腾而起。
从这个视角看过去,腾起的白雪将整个军团拖住,仿佛漂浮在云端一般,那种气势,似十万天兵踩着云雾渡过浩瀚银河。
腾起的白雪中混杂着碎肉、鲜血,隐隐变成红色。
铠甲下面那些士兵的热血似乎滚烫,仿佛凝聚在一起,化作一道惊天长虹,要冲天而起一般。
站在城头,都能感觉到那沸腾的热血扑面而来。
西宁城的守军都被眼前这一幕震撼得呆在了原地。
刚刚组建起来两年的西军以“钢铁骑兵团”自称。
因为西部军区面临的是地形广阔的青藏和西域,所以必须逐渐更大规模的骑兵。
而西部军区又有几大养马场,所以根本不缺骑兵。
吴国贵慌忙跑下城楼,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传令下去,全军随我一起出击!”
城楼上火炮、火枪手压阵,城门被拉开,一队骑兵先冲了出去,火枪手在后面紧跟而上,出去后迅速开始列阵。
从南城门一排排形成密集型的军阵,往前面瓦剌人的大军快速推进。
风雪呼啸而过,但没有人在意。
因为决战的时刻到了。
他们大步地往前,将战线推进到距离瓦剌人只有百米的地方,开始用火枪压阵。
前面的瓦剌骑兵吼着嗓子,举着刀,朝他们冲来,双方立刻进入最激烈的战争中。
一队队瓦剌骑兵被火枪压制住,又快速补位,又被压制。
后面的火枪手立刻开始组建空心方阵,很快,10个空心方阵横陈在南城外的5里的地方。
当瓦剌人用尽全力撕开线列阵后,进入了空心方阵的领域,顿时如同陷入沼泽里一样,迅速被切割。
至少有3000多瓦剌骑兵被陷入进来,被密集的火枪迅速消灭。
这些瓦剌骑兵可都是中军的前锋队。
呼和巴日从营帐中出来后,开始快速下达命令,但是他的命令显然比平时要失控了。
因为各部骑兵都在失控。
当恐怖的危险来袭,个人还能强行保持冷静,可群体却很容易陷入集体恐慌中。
瓦剌骑兵开始各自为战。
呼和巴日只好调度自己的亲卫军,组成密集的骑兵墙。
“弓箭手准备!”
“可是台吉,在这里发射弓箭会伤到我们自己人!”
“管不了那么多了,弓箭手准备!”
“是!”
前面雪雾蒸腾,惨叫声此起彼伏,一片混乱,有的瓦剌人已经调头开始逃跑。
还有的连战马都丢了,抱头乱窜。
“救命!”
“我不想死,快救救我!”
被压在战马下的瓦剌士兵痛苦地呐喊着。
还有只剩下一半身体的瓦剌人在地上艰难爬行随后被后面的明军铁蹄踩踏成肉酱。
其威势,如天崩地裂。
在这种威势的碾压下,毫无队形可言的瓦剌人就是嗷嗷待宰的羔羊。
明军就是凝聚的铁块,铁块以恐怖的冲击力冲向一片片弱小的肉,将这些肉碾压成肉沫。
呼和巴日的亲卫军们骑在马上,手里握着弓箭,饶是如此,他们也感受到前面百米外那恐怖的冲锋,仿佛能撼动日月一般。
有弓箭手被震得全身发颤,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地开始放箭。
箭矢一出,其他人也跟着放箭,更多的人跟着一起放箭。
失控潮扩散开。
一边的军官撕声怒吼阻止,但根本没有办法阻止。
这种行为是人在极度恐惧下的一种本能自保。
顿时,天空密密麻麻的箭雨垂落而下。
一支支锋利的箭矢没有射到射程外的明军,倒是射中了一个个混乱中逃跑的瓦剌人。
而且那些弓箭手以放箭就停不下来了,他们脑子一片混乱,射完取出箭矢继续射。
密密麻麻的弓箭,如同暴雨一样从天而降,无数瓦剌人被自己人射死。
这就是军心崩溃最直观的表现。
无数瓦剌人被自己人射中,无数瓦剌人和乌斯藏人相互冲撞,相互踩踏。
死亡如同海啸一样,淹没了人群,席卷着恐怖的威势压来。
无论军官们如何制止,他们都不停止射箭。
当明军的冲锋浪潮推进到他们的弓箭范围内后,箭矢落在明军的铠甲上,发出叮叮的声音。
也有人被射中没有被铠甲庇护的地方,甚至还是几个人坠马。
但瓦剌人的弓箭明显对装备精良的明军作用不大。
百米的距离,明军冲锋浪潮横推后,汹涌而来。
明军的冲锋横向有几百米,是以骑兵墙的模式冲锋的。
当冲到呼和巴日的亲卫军前面的时候,明军的铠甲已经被鲜血染得血红,连战马的鬃毛都被鲜血染红。
在蒸腾的雪雾中,看起来杀气腾腾。
瓦剌人骑兵立刻收起弓箭,拔刀准备对砍。
但是转眼明军已经冲撞上来,人头滚滚。
瓦剌人如同青菜萝卜一样被削得断肢横飞。
顷刻间就淹没了呼和巴日的亲卫军。
呼和巴日的大将呼伦吓得面色苍白,调转马头就准备跑,后面的人将他的去路堵住,他还没有来得及逃,就被一个明军一刀砍中了后脑勺,头盖骨砍裂开。
甚至还来不及惨叫,另一个明军一刀砍在他的身体侧面,将半边身体砍裂开。
他刚要惨叫,又一刀直接切开了他的喉咙,鲜血如同瀑布一样喷了出去,他想用手去捂住,最后一刀整个脑袋被削了下来。
呼和巴日本人仓皇而逃。
却被自己的人撞下马。
慌乱中连滚带爬要上马,却已经来不及,后面的明军冲锋队已经朝他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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