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3月21日天气阴,可能一会儿就晴
日记应该没有要写给谁的称谓吧,应该和写信不一样,用不上诸如“我亲爱的王某某”或者“我讨厌的张三”这种称谓,也是,日记嘛,想怎么写就怎么写。
对了,我为什么要写时间和天气,哦,是因为这页纸的右上角写着年、月、日和今日天气几个粗字,一定是它引诱我,以空白来招揽我的左手。
现在,我手中这本日记到底何时能填满,我不得而知。
我小的时候家门口有一棵树,它很高,现在我也不知道它叫什么,我很怕它。
至于我为什么怕它,是因为我表哥经常被我大伯绑在树上打,有些血液打出来是湿的,可一会就不见了,我一直怀疑它是一颗吸血树,所以我自始至终都远远地看着它。
我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要写点什么,有关于我的童年,或者求学经历,还是我现在的工作,我都不是很确定。
写东西如果不是为了给人看,那可能意义就不是十分大了,我现在也不确定到底有几个人会看我写的东西,一个人,十个人,或者一万个人,我想都不敢想。
还是写吧,我的工作经历,还是很有写头的。那要从我大一时候在学生会当助理开始。
我并不知道学生会是干什么的,尽管在我刚入学的那一个星期学院狂轰乱炸式的入学教育已经把很多名词解释填鸭一样灌倒我的肚子里,然后我就晕头转向地排出去了。
我加入学生会,是因为一个帅气的学长在我们班唱了一首万家灯火,估计我加入的话他也会比较失望吧,毕竟一个能力不行、不会化妆、其貌不扬的新娃子根本入不得他的法眼,只能拖他们外联部的后腿。
可我就是觉得他很温柔,很帅,所以我就递交了申请书。
然后我不出意外地,被拒绝了。
“不好意思同学,我们外联部的助理人数够了,你再试试其他部门吧。”
“怎么了?”
那个让我脸红心跳的学长当时就站在我的面前。
“收下吧,我看她挺好的,有热情可以培养。”
“哎呀,你过来,唐启文,我们的大部长,外联部要靠脸吃饭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先收下吧,我看她是文学专业的,都一个专业相煎何太急啊你。就这样,啊。”
就这样,我被勉勉强强留了下来。
可是我搞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最后我竟然能够转正,成为正式的成员,我发现和我一起转正的、从100个人里选出来的其他20个人个个帅气漂亮,也就是说,我在这21个人中是最平凡无奇的。
学长看到我总是笑着说,加油,我以后还得让你接班呢。
每次他说完,我都立马笑的心里开了花,我发现,我留在这里就只为了这么一个人,而已。
后知后觉的我从别人的口中逐渐发现,其实那淘汰的79个人中不乏人才,但是人才没遇到伯乐,怀才不遇,或者自恃清高,和他们相比,我是一个独特的存在。
学长让我做的我通宵也要做完,学长说的话就算所有人抗议我也会支持,学长办不好的事我都会灵光一闪及时救他于危难。
也许,相比上课,我对这里比较用心,对,肯定是这样,人只要用了心,不太可能有办的糟糕的事。
就这样,在任劳任怨一年多之后,我成功坐上了外联部副部长的位置,而学长身边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有些我认识,有些我眼熟,有些我压根都没见过。
那时候我想,我要是有一天能和她们平行就好了,哪怕让学长白睡,我都愿意,因为这不是亏本的买卖。
一个从不化妆、邋遢马尾的我,成了外联部历史上第一个颜值普通的副部长,还好有漂亮的部长加持(她爸爸是邕州某贸易公司的老总),赞助不断,会费充足。
咦,我是不是说太多了,日记需要写那么多吗?
或者说,如果我成为那个,第一个把日记写成很长很长文章的人,会不会也是一种成就呢?
算了,不着边际的事,我这种门外汉还是不要多想了,今天就写到这吧,算是我的宣言,或者是宣告。
我要昭告天下,本姑娘开始写日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