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珠,我有一个感觉,觉得你不是很喜欢你母亲。”回城途中,云世伟问出心中的疑问,行军打仗这几年学会了思考,能从人的神色和一举一动判断问题。
“二表哥,你一点也像从前那个没脑子的二表哥,如果不是特熟悉你,我以为你被恶鬼附身了。”阮珠正想着心事,听到夫君问话,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若是我还像从前那样,怎么可能有今天的成绩?”云世伟嘿嘿笑了一声:“我觉得你在抵触舅母,对她不如像舅父那样热情,儿女不都是喜欢向父母撒娇吗?你对待舅母,就像在尊敬一个长辈那样。”
阮珠侧过明眸,似忧郁,似疑问:“二表哥,我问一件事,在你心中,是我重要,还是孩子重要。如果我和孩子同时掉入河里,你会先救谁?”
云世伟搔了搔头发,皱眉道:“珠珠,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你当然重要,孩子也很重要。没有孩子我会痛苦,但没有你,我的人生毫无意义。孩子可以再生,反正又不是不能生。”
所以前世的父亲宁愿在最紧要关头,去救那个女人逃离险境,让亲生女儿任由石头砸得稀烂。
如果让她亲眼瞅着孩子死在面前,她做不到。男人不生孩子,不懂得血肉相连的感情,她怀胎十月,从孩子在腹中第一次胎动就倾入了全部母爱。
在男人心中,任何时候,心爱的女人远要比孩子贵重。但若说前世父亲看重感情,他怎么喜新厌旧,做出抛弃母亲的事?他对秦海东那个干儿子也好得很,比对她这个亲生女儿还要好的多。
前世就因为父亲的无情,致使她的悲剧一幕接着一幕。穿越了,她怎么可能让悲剧重演?
她是不喜欢阮夫人,甚至不喜欢她进阮家大门,但她更不喜欢阮子旭将一个非亲非故的女人弄进来。再领来一个什么张海东,李海东的干儿子,到时她非疯了不可。
“二表哥,你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很多事你不明白。”阮珠挖苦着,但是知道今天的云世伟顶天立地,足以当得起男子汉三个字。
“你竟敢讽刺我,看我今晚弄得你下不来床。”
从她戒奶到现在二十多天了,还没来月事,他想要儿子的心情一天比一天强烈。把手伸在她的腋下瘙痒,看她趴在他的腿上受不了的笑,心里很乐。忽的瞧见那双明眸似乎浸染了盈盈泪水,急忙松手。
“珠珠,你还好吧?是我下手重了,疼不疼?”
阮珠摇头,她是有感触而发,冥世的那碗孟婆汤其实喝了没有坏处,遗忘了前世的阴影,一切从零再来。
来老树村行了十多天,回去的路程同样用了十多天。等快到澜河岸边的关雎山庄,却被前面人山人海的场景阻住了去路,阮珠推开车厢窗户往前瞅了瞅,但见码头上人声鼎沸,人们摩肩擦踵,人头攒动,蜂拥络绎不绝……或抗货物的,或跟亲人见面争相拥抱。
眸光一转,澜河岸边停留了几十条大船,抛了锚,收起了所有的帆。一群接着一群的旅人从船上走下来,像离家多年的游子,满面激动神色,拼命的挥着手,呐喊着什么。
“船进港了,这种事每天都会发生,不必惊扰这些百姓。我们多待一会儿,等人走散不多了,我们再过去。”侍卫们正上前驱赶,被阮珠喝止。而今虽为尊贵的皇族成员,但仗势欺人这事做不出来。
澜州是有天楚最大的码头,几十条大船漕运的场景也有过,但何时像今天这样热闹过?
阮珠从车里下来,没来由的感到心绪不宁。
她蹙着秀美,遥望远处停泊的船只。
这时,一条豪阔的大船上走下来一个身材挺拔的男子,到了岸边,人们像潮水一样往两旁退开,让出一条道路。那名男子到了岸上,往人群里扫视了很久,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
即使隔得很远,即使数年没见,阮珠还是认出了他,感觉到了他此时的心情,她急得流泪,但码头上太多,越着急越挤不过去。
云世伟也注意到了,一个箭步,跳上车厢顶部,朝远处人影放开嗓子大喊了一声:“大哥!”他用内力把声音放出很远,像凭空响起了一道炸雷,压住了码头上乱哄哄的喧嚣。
云世一朝这边看过来,先瞅了兄弟一眼,眼神一斜,落在妻子的身上,再也移不开目光。
阮珠瞬间泪流满面,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一直朝他挥着手。
这个山一样的男人啊!她从前世携带了一身的伤痛穿到他身边。他给她无限关爱,总用温柔细致的话语对她呵护备至,用坚实的膀臂给了她垒起了一个安全的屏障。
只要有他在,她就感到了时间的温暖。
云世一在朝妻子靠近,一队雄赳赳的军士过来为他当先开道,阻路的人们自发的往两旁挤去。
晚秋的下午,凉风习习。阮珠的手心还是冒出了汗水,心头砰砰直跳,眼神充满热烈,激动望着走过来的男人。
“娘子,我回来了。”云世一终于走到了妻子的面前,才几百米的距离,走得心焦,恨不得飞到她身边。
阮珠仰着头,望着常在梦里出现的人影。
他还是那么俊朗,下巴冒出一层青色的胡茬衬托着他那英俊、威武、棱角分明的脸。一对炯炯有光碧漆似的瞳仁,充满人生经验、情感和火焰。当他默默注视她的时候,那双眼睛使他的脸流露出一种真挚的表情。
“大表哥!”阮珠不管人山人海的码头,不管有多少双眼睛的注视。她扑进他的怀里,用双臂紧紧抱住他的脖颈。
云世一环住妻子的腰,娇躯入怀,仍然有不真实感,恍如梦中的场景,天知道多少个梦里他这样拥抱她。
“大表哥,带我珠儿离开,离开码头,去没人的地方,去天边……”阮珠依在他的胸上,低声乞求。此时此刻,她只想跟他单独在一起。什么关雎山庄,什么天楚,什么皇族的优越生活,一切一切不重要。
云世一看到几米之外河岸边停泊着一条小船,二话不说,抱着妻子过去。上了船,吩咐船家速速离岸,迈步走进船舱。
小船离岸越来越远,向着下游的方向行驶。
云世伟眼里带着衷心祝福,微笑着摇头:“珠珠,你说过给我生一个儿子的,这下又泡汤了,下次见面说什么也不能放过你。”
小船上,云世一把妻子放在床上,抬手把窗帘都放下,舱里顿时暗下来。
他们仅仅凭微弱的光线看见彼此莹亮的眼睛,几乎同时的,紧紧相拥,疯狂吻着。
他最初吻她的面颊,把上面的泪珠舔去,咽下……然后含住她的唇,窃取里面的芳香。
她被吻去泪水,随即新的泪水又涌出来,一双小手往他身上乱扒,把去了那件蓝青色的长衫和里面的短衣,手往下移,却碰到了金属链子。惊讶的,把手伸进里面,摸了摸,再把裤子脱下来。老天!
“大表哥,你没事穿什么贞操带?”
云世一笑了:“你不知道西夷的女人有多狂放,见到顺眼的男人口水都能溢出来,动作比兔子都快,要不是防的紧,说不定早被她们吃干抹净了。”
“这样啊!”古代西方女人是挺贱的,就连就智慧与美丽的化身女神雅典娜也是个妓/女,不穿衣服招引市,自己不正经不算,还怂恿一个岛屿上的女人集体卖/淫。
“可以你都回来了,在船上待了那么久,也该脱去了贞操带吧?”她的手抚摸着他的身体,他黑了,大海的风让他变得更为健壮,肌肉更为结实,力与美的象征。
“脱下去比较麻烦。”每次想起跟她缠绵的情景,他的欲念总会挑战着理智,用贞操带固定住膨胀的根源,反而好了。
“可怜的大表哥。”她看见他脖颈上用红绳绑了一枚钥匙,她把它摘下来,开了贞操带的小锁,将链子从他跨间取下。她伸手摸在脱离束缚的根源上……
仿佛找到了主人似的,根源立即回应她的热情,迅速成长,片刻变得巨大。
她看见旁边桌案上有一壶水,她用衣服沾了水给它擦了擦。轻声道:“大表哥,你站起来。”她想让他开心,想慰藉他多年的影单影只孤独的心。
他闻言站起来,她跪立在他的面前,脸贴在他的腹部,扶着那根热源,张开小嘴含住,含得很深,整根进入……
他轻轻往前动着,低头瞅着,喘着气:“我的宝贝,分别了这几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每个夜晚都梦到你的影子,乍然一见是那么不真实。”
她说不出话,一直用嘴给做着最快乐的事。手也没闲着,一只扶着欲念的根部。另一只绕过他坚实的臀,在两腿间抚摸他根源下面的敏感之处。无法控制津液滴下来,顺着她雪白的肌肤淌下,一直滴落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