箕帚的意思是可以侍奉阁下,并且打扫打扫卫生,也就是结个伴侣相濡以沫的过日子。
阮珠顿时傻住,如果她是没出嫁的黄花大闺女,对方扔出这么一个重磅炸弹,又在条件和人品都不错的情况下,她还有可能考虑考虑。
现在她只想说大哥我有老公了,张了张嘴,但这个理由明显站不住脚,人家吕公子又没叫你休夫,也没叫你始乱终弃,做那昧着良心的陈世美。
“夫人若是愿意,飘香愿做一名侧夫随侍左右,听候差遣。若不愿意,便是做一名小侍或者通房也心甘情愿,绝不会有二话。”
人家都说到这份上了,她怎么办才好?
好男人在她前世的那个社会绝迹了,穿来之后被云家兄弟小心翼翼地珍爱着,才感到弥足珍贵。
吕飘香还真是耿直,有《红楼梦》尤三姐的特质,简单,直接,有话说话,才貌双全,这样的男子怎能不让女人动心,可惜她心有所属。
“咳咳……柳公子,那个……当侧夫并不是很好的归宿,以阁下大名完全可以到大户人家当个正经的夫婿,何必受这份罪,再说你的父母亲人一定会反对不是?”
“我父母管不了我事,只有我自己能决定自己的命运。”
“这……你着实为难我了。”阮珠烦恼的退开两步,生怕沾上就撇不清似的:“我老公……嗯……我家官人出去做生意了,我不能做对不起的事情,万望公子理解。”
“我知道,也能理解,我若为夫人侧夫,发誓绝对不会越了他去,也不会给你带来烦恼,你大可放心,我要求很低,只愿常伴君之左右于心足以。”
“你竟会这样想,可是为什么?”她困惑的看着,爱一个人难道不是得到她全部吗?
“我不耐烦媒妁之言和门当户对那些虚有东西,正夫也好,侧夫也罢,小侍和通房都无所谓,不过是在争一个无聊的名分罢了。”吕飘香年轻俊朗的脸上,这时候笼罩了一层鲜艳的荣光,一种名叫爱情的东西在他眸子里闪耀:“我在千万人群中遇到了你,只有你才真正懂我,知道我的心思,理解我抚琴时的心情。我觉得你就是另外一个我,是前世不小心丢掉的半个灵魂,只有跟你结合,我的人生才算完整。”
阮珠彻底傻眼了,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她从前看过的那些网文,真正爱一个人,就要给予爱人最好的,而不是索取!
她一直以为那是作者写来骗女孩子的,现实生活中不可能存在,也不会那样的极品男人,但眼前的男子彻底打翻了这种理念。她想到了云世一,他们都是最值得女人深爱的好男人。
社会大环境不同,造就了人的思想也不相同。
好比原始社会女尊形式没人认为一女n男制度不对,中国古代男尊的形式女人们也觉得合情合理。
一切源于大环境,社会的制度,共妻形式她难于理解,这时代的男人却视为天经地义。
“我需要说明,关于那次在画舫上吟诗的事情,其实是我瞎说的,胡说八道的,我再也没有那样灵感了,再也吟不出来那样好的诗句了,我……我江郎才尽,黔驴技穷,才思枯竭了我都。”
吕飘香笑了笑:“我抚琴为生多年,游走各个豪门大族,所见过的夫人小姐不在少数,其中人间绝色,精通诗书字画者亦是不知凡几,可是我对她们完全没有感觉。”吕飘香眼睛盛满了温柔,温润的看着她:“我爱慕夫人,不是因为你会吟诗,因为你能真正懂我,知我的心思。”
人家那是剽窃,剽窃你懂吗?阮珠心底郁闷的喊着,可是不能说出来,永远也不能说出穿越的事实。
她垂下了眼帘,无声的向前走着,他也继续的跟着。
走了一阵,她浑身不舒服,无奈的回眸:“吕公子,你不要跟着我好不好?”
他洒然笑道:“我回客栈。”
阮珠一窘,是哦,人家回客栈,不是跟着她。
两人一前一后,只差几步的距离,后面两个通房不好打搅主人,不远不近跟在后面。暖春朝兄弟咬耳朵:“那个琴师好像喜欢我们家的小姐。”
暖情有几分忧郁,他羡慕吕公子敢于追求想要的东西,自己虽然早存了心思,但终其一生也没有胆量表白,慢悠悠的开口:“小姐若想纳侧夫,吕公子倒是不错的人选,至少他没有那些个花花绕,不会变着法折磨人。”
暖春颇有同感,但想得却是另外一件事,等小姐纳够了侧夫,是不是该注意一□边人了。他们从很小的时候就被主母派给小姐做通房,十几年下来,他们眼里只有她,已经容不下其它心思了。
那边暖情有些失神,“我也不要小姐给我名份什么,但求她分给我一点心思,哪怕少活十年也是前生修来的福气。”
暖春怔了怔,哥们心里想的,也是他一直求的,凭他们奴才的身份,求名份根本是奢侈了,但求拥有一份关爱便好。
“看见没,那走过来小娘子长得真是俊俏,气质也好,跟画里下来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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