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去哪里呀?”摆脱掉扰人的摇光老头和十三大寇后,秦瑶驮着许枫,柔柔问道。
“去太初古矿。”许枫回应道。
“啊!”听到此回答,秦瑶连忙一声惊呼,娇躯一颤,显然是知晓那处地方的来历。
她虽然生活在东荒南域,但是对于东荒北域的这个生命禁区还是听闻过的。
太初古矿,那可是与荒古禁地齐名的地方,十分凶险,没有人能从里面活着走出来,任你通天修为,便是强如圣地的圣主进入,恐怕都掀不起一朵浪花,有去无回。在北斗的七大生命禁区,若论起神秘,太初古矿毫无疑问能够排在前面。
那里本是一座源矿,却成为了绝地,历代圣主都有去无回。
以太初为名,意在天地未始就存在于时间,很难想象,它到底有多么古老。
有一种传说,称这座古矿根本不是人类挖掘出的,早在人类诞生前,它就已经存在了。
还有一种说法,说是人族挖出来的,不过却要在“人”后加一个“仙”字,这种说法不大被认同,因为很难说清到底有没有仙。
无论哪种说法,那里都是生命禁地,是与荒古圣地齐名的存在,任你是谁,去了也是有去无还,古往今来,也不知道葬送了多少名动天下的大人物。
所以当听到许枫说要去太初古矿之时,她显然是吓了一跳。
“先去太初古矿外围的城池,那里的人肯定有门道能踏入太初古矿的边缘区域。”许枫笑道,也不解释,看到她惊讶的模样,就觉得十分有趣。
许枫口中所谓的边缘区域,距离真正的太初古矿,最起码也有千里,没有人敢真正涉险。
听许枫这般回答,秦瑶也不做怀疑,她对许枫充满信任,心想既然是他要求的,必然不会有大问题,哪怕那是太初古矿也不影响她对他的信任。
北域何其广袤,纵然是修士,从北域一端飞到另一端也需要数月之久。
有些门派间动辄相距数十万里,甚至在百万里以上,路途极其遥远。
数日后,许枫与秦瑶二人来到太初古矿数万里外。
在这里,大片的地域几乎全被各大圣地占掘是最为丰产的源矿区。
这片地域,寸草不生,完全是一片不毛之地。
太初古矿外无垠的红褐色大地上只耸立着一座城池,名为——源城。
它处在源矿区的范围内是由修士建成的,这里没有凡人,出没大多都是大势力的弟子以及运送源石的人。
当然,它相距太初古矿还是很远的,能有三万里之遥,不然恐怕没有人敢来。
源城,并不是很大,只是一座小型城市,完全是由红褐色的巨石堆砌而成,很有名气。
各大矿区,所需要的的米粮等大多数要到这里采购,此地相当于一个中转站。
不用多想,在这种人鬼蛇龙,三教九流汇聚的地方,必然有人知晓临近太初古矿的方法。
许枫其实是可以高调进入太初古矿,但是想了想还是算了,没有必要,里面沉睡的至尊眼下没必要着急接触,还为时尚早,先通个消息就好,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一步一步来。
源城规模小而陈旧,与其说是小城,倒不如说是大一点的镇。
没有人能够记清是什么年代修建的,呈现出一片萧索,城墙十分破败,到处都是裂痕。
来到此地,为了低调行事,秦瑶化为人形,衣着虽遮挡严实,但依旧隐约可见其魔鬼般的身段,搭配上惑人的眼眸和玉容,媚意天生,到哪都是一处明媚的风景。
二人走在城中,感受到城中被岁月侵袭的痕迹,踩在地上的石板大多都已经龟裂,凹陷下去,来来往往的都是修士,普通人很少。
“这位道友,初到源城吧,想采购源石吗,进我们石轩看看,证有你中意的奇石。”
“道友是否需要太初古矿边缘运来的好料,货真价实,不妨进来一观。”
街道两旁有很多店铺,经营各种源石,热情的招呼来来往往的修士。
这里的店铺,不用多想来历必然非凡,别看小,背后往往站有圣地的影子。
许枫走进一方石斋。里面不大,不过一间屋子,临街而立,店中仅有一个紫檀木架,上面只摆放了十几块石料。
许枫直接放上一块不菲源石,开门见山:“老哥,可否有什么门路,我想去太初古矿一观。”
太初古矿外的矿区都被各大圣地瓜分了,其他地方还好说,可临近生命禁地的区域,外人很难通过。
许枫想了想,只能通过这样的方法,让专业的人为他引路,这样一来他就能达到太初古矿的边缘区域。
“我说你们二位,那个地方可是万万去不得,连各大圣主进去后都不能翻出个浪花来。”石斋的主人劝道。
许枫笑了笑,点点头解释道:“我不是去送死,有要紧事要做,没有多危险,还请你为我找一个专业人士带路。”
店主笑道:“没有多危险?你真的懂太初古矿的可怕吗?莫说是你们,就是圣主去了都有去无回,更不要说你这样的修士,每年都会失踪很多你这样的人。”
说完,他飘了一眼身旁的秦瑶,意思很明显,小姑娘多好的年华,去了岂不是白白送死,就算你不考虑也要为人家姑娘考虑啊。
许枫无奈了,又加了一些价格,意思很明显,我执意要去。
看着价格又多了不少,店主只能摇摇头,惋惜道:“既然如此,你去找一个叫老刀把子的人,不过他向来收取的价格不菲,很是坑人。”
许枫笑了笑,点了点头离去。
二人在这里又转悠了一些,很快他就了解到这个老刀把子是什么人,住在哪里。
这是一个老地头蛇,当然不是凡人中的混混,而是修士中的滚刀肉,在这片地域人脉很广,接揽各种生意,如押送源石等,甚至包括暗杀。
老刀把子住在南城区,不过五间低矮的青瓦房而已,看起来破破败败。
他一点也没有老地头蛇的风范,就像是一个本分的老农,满脸的褶皱,一手粗糙的老茧,蹲在地上,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袋,看不出修为的深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