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看着站在面前,替自己认真整理王服衣襟的沐怜影,萧远心中暖暖。
如此美人儿,夫复何求。
亦忍不住逗她道:“夫人昨夜可休息好?”
夫妻之事,圣洁的女神,一样迷离绯红,婉转低吟。
而听到这样的言语,她脸蛋上一下就布满了红霞,羞怯低啐了一声:“无耻。”
“哈哈。”萧远心情大好,更是精神极佳。
因今日没有朝议,他洗漱之后,便去了书房,首先拿起了刘玉之呈上的公文。
秦相办事,向来靠谱,在萧远下令进一步完善军中问题的时候,刘玉之便与相府官吏商议讨论,最终拟定了这一份公文。
公文的内容,主要是解决伤残退伍将士的安置,并没有一味的以金银善后,而是着重提到了良田的分配,和房屋购置的福利,以及一些生活便捷,进一步提升了军人在秦国的地位。
萧远一字不落的认真看过后,又在几处地方进行了批改,随后大笔一挥签了字。
这道批阅过的公文,会很快转送丞相府,然后政令下达各地方。
与此同时,王宫后花园附近。
今天赵轻曼难得的和黄云薇同行,两人的贴身婢女也都被斥退了,跟在身后很远。
随意的散步中,黄云薇率先开口道:“那个沐怜影,一来就成了三妃之一,你甘心吗。”
“这话,该问妹妹你吧。”赵轻曼不动声色。
一后三妃,君王正宫,后宫美人,怎么可能与王妃的地位相比。
三妃之位,有了顾雪和钟朵朵,剩下的一个位置,赵轻曼和黄云薇能不觊觎吗,这也是她们两个一直争风吃醋的主要原因。
而见赵轻曼如此,黄云薇不由冷笑了一声:“自己心里怎么想的,自己清楚。”
话一说完,她也离开了这里。
看着她的背影,赵轻曼若有所思。
她们两个将沐怜影当作了敌人,可殊不知,后者风轻云淡,与世无争,哪里会跟她们玩这些宫斗。
正华宫。
钟朵朵正拉着顾雪在圆桌前坐下,“雪姐姐,那个沐怜影你知道吗,她可美了。”
如此大事,顾雪怎么可能不知道,含笑说道:“难道朵朵不美吗。”
“可,可她真的好美……”钟朵朵道:“那个花心大萝卜,真的不要脸皮!”
这一天,王后寝宫。
陆云烟正在邀请沐怜影对弈。
围棋之妙,是很考究布局的。
沐怜影的才学,没什么可说,精通音律,知医术,棋艺方面,更是如此。
陆云烟其实是有试探心理的。
作为秦王后,她很清楚,自己心爱的男人是一国之君,在内事方面,她该有的大度必须得有,更要有母仪天下之姿。
萧远册封王妃,也是需得她点头同意的。
棋盘上,并没有太多杀伐之气,两人的落子都四平八稳,风轻云淡的。
不多时,脚步声传来,萧远迈步而入。
“哟,这么有兴致啊?”他打趣了一句。
结果二女是理都没理他。
这让萧远讪笑了一声,接着于旁边站定,低头看了看棋盘状况,随后夺过沐怜影手中的白子,胡乱下了一步:“放这里才对,看王后如何应对。”
“观棋不语,才是真君子。”沐怜影打击了他一句。
陆云烟则是白了他一眼:“你干嘛呀!”
萧远干笑,却是又夺过陆云烟手中黑子,同样胡乱下了一步:“此棋,王妹落子该放在这里,看怜影如何应对。”
“你!”陆云烟气的要死,一生气道:“不下了!哪有这样的!”
“呵呵。”萧远再次干笑,实则,是故意如此,不想让她二人再下下去,因为他感觉到了暗中的‘较量’。
惹恼二女,他也一手一个,拉起了两人,继而一左一右,搂住了她们的腰身,爽朗笑道:“难怪君王不早朝,有美人在怀,谁还愿意处理那些政事啊。”
“你胡说什么呢!”
“无耻!”
二女几乎同时出手,一人一边,狠狠掐了一下他腰间软肉……
又过几日,萧远刚刚下朝回到书房,屁股还没坐热,梁原便紧急求见。
一进来,他就施礼说道:“大王不好了,王后娘娘和三位王妃,正要出宫游玩。”
听到这话,萧远手上毛笔一顿,接着无奈说道:“她们肯定也闷坏了,出去游玩,多带些护卫便是了。”
“可,可王后娘娘斥退了所有护卫,臣,臣也根本拦不住啊。”梁原满脸忧虑。
“什么?”萧远眉头皱了起来,这个陆云烟,不用问,肯定又是她怂恿的众女。
因担心安危,他快步离开了书房,也正好在宫门附近截住了四女。
此时此刻,一名都卫营头目,正躬身站在四女前方,想拦,又不敢拦,可不拦,出了任何意外,整个都卫营都吃不了兜着走,因此结结巴巴,恳请带上护卫。
结果自然遭到四女的斥退。
“你大胆!竟敢以下犯上!还不让开!”
“这,这,娘娘啊……”那头目不知所措,急的冷汗直冒。
正在这时,身后传来了萧远的声音:“又准备去哪啊?”
见到他,头目面上一喜,如释重负的长出了口气,连忙跪地:“参见大王。”
萧远摆摆手。
得他示意,那头目再次施礼而退。
萧远看向了四女,皱起眉头道:“出去玩儿可以,必须得带上护卫,这一点,没得商量!”
知道他是担心安危,四女不由对视了一眼,钟朵朵略有委屈,不满的说道:“又是这样。”
说完,她又悄悄扯了扯陆云烟的衣服:“得想办法。”
陆云烟小声回了一句:“我们四个一起,他又能拿我们怎么样。”
“嘀咕什么呢?”萧远颇感好奇。
没人回答,陆云烟与顾雪和沐怜影交换了一下眼神,四女似乎心领神会,几乎异口同声的问道:“你今天忙吗?”
“啊?”萧远有点没反应过来,呆愣愣道:“不,不忙啊,怎么了?”
愣神过后,他也明白了过来,又苦笑了一声,“可这,秦州有什么好逛的。”
“又是这样!你总是敷衍!从没关心过我们!”钟朵朵叫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