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端着茶水过来,给傅庭渊和傅晴天斟茶。
母子两长得并不像,但是身上那种寡凉的气质,却是如出一辙,让人一看,就知道他们是有血缘关系。
傅晴天常年不出门,保养得当,五十多岁的女人,看起来跟四十多岁一般,很有气质。
她满头白发,容颜还带着年轻时候的鲜艳娇嫩,让人一看,就知道这个女人倘若年轻个二十多岁,该是多么的风情万种。
傅庭渊并没有喝茶,他靠在沙发上平静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地下室的事情,是你告诉爸爸的?”
傅晴天端着茶杯低头抿了一口温热的茶水,淡淡道:“是啊。”
傅庭渊点了点头,从沙发上站起来,转身欲走。
傅晴天把手上的茶杯放下,冰凉而冷淡的问道:“你今天来,就是为了问这么一件事?”
傅庭渊停下脚步,偏过头看了坐在沙发上的女人一眼,然后笑了一下,他转过身,脸上还带着微笑,只是眸内寒意很深:“哦。对。差点忘记了。”他垂下眼,看着傅晴天,一字一句,声音压得很低,“我是来警告你——如果再来插手我的事,我以后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傅晴天脸色一变,抬起手猛地拍了一下茶几一下,茶水微微震荡,她仰起头看着自己高大的儿子,怒声道:“傅庭渊,你这样跟你母亲说话?!”
傅庭渊站在那里,容色略带矜傲和讽刺,他勾了勾嘴唇,轻嘲的笑着:“也难为你还记得那个地下室了。当初把我关在那里三天三夜,我以为你对你做的事情都忘光光了。”
傅晴天冷声道:“当初是你不听话!”
“嗯,反正你都很有理由。”他淡漠的说着,没什么情绪。
当年傅庭渊也跟正常的孩子一样皮过。傅晴天还没有被燕宗接回家的时候,曾经被燕宗养在那座城堡里小半年,等他彻底解决了家里的一切问题,他才把傅晴天和傅庭渊母子两接回去。
傅庭渊在四五岁的时候,性格还跟正常的小孩子一样,傅晴天虽然精神病时好时坏,但是管他不多,他也有挺多玩伴,并不孤单。
后来被燕宗找回来在城堡住的半年,傅晴天对他的厌烦彻底达到了顶峰,再一次他不小心把牛奶撞倒在她身上以后,她便背着下人把他关进了城堡里的地下室。
谁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发现那个地下室的,总之他被傅晴天关在里面三天三夜,出来的时候性格大变,差点失声,连正常的说话交流都有些困难。后来他就很不爱说话了。
小时候的事情,他都记得,对于母亲的记忆,也就是傅晴天心情好的时候,她教他怎么切苹果兔。
后来他学会以后,她就不自己削苹果了,让他拿着刀切。
她厌恶着他跟燕宗越来越像的脸,但是又不敢将他舍弃,母子两几乎没什么情分。
“以后你再敢坏我的事,我敢保证,你不会有机会能躺在这里舒舒服服的过日子。”他垂着眼看着傅晴天的脸,“你当年做的那堆好事,爸不清楚,但是我可记得清清楚楚。我倒是要看看,他知道你当年做的那堆破事,他会不会过来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