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猜捂着心口,惊惧的差点磕在讲台上,陆眠又打架了……这次打的还是祁主任!
回忆起陆眠的那句“如果你是为了我好”,他捶胸顿足,气得磨牙:“你们怎么不早说!”
——
萧祁墨一路“抱”着陆眠,把她带往办公室,有经过的女老师看到,先是一怔,然后被撩动了春心,红着脸羡慕的不行。
陆眠脸颊红红的反抗,却被他更牢牢的捆着。
他的力气是真的很大,此时的她也根本抵抗不过,更没有多余的力气再折腾,只好认命的、被迫的来到教导主任办公室。
重新得到自由,她揉着眉心,昏昏沉沉的坐在了沙发上,但眉眼之间的邪狂,一点没少。
叶谨闻好笑的从电脑前移开视线:“七哥,你就跟搬了个盆栽似的。”
萧祁墨的刀子眼唰得飞过来,对方立马闭嘴。他转头看向沙发,眼神已经快速切换成了温柔与宠溺,盯着她殷红的唇瓣,他身体里的那股火,又烧了起来。
他舔了下唇,冷着脸:“叶谨闻,你给她看下。”
因为知道叶谨闻在这里,所以也就没必要再去医务室。
“怎么了?”
叶谨闻赶紧过来,身为医生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探陆眠的体温,却被萧祁墨冷冷告知:“她不让碰,你观察就行了。”
只不过叶谨闻没那么快的反应力,手已经伸出去了。
结果——
陆眠没躲。
叶谨闻想嘚瑟什么,但不敢。
眼角余光只能扫到身旁墨爷的眼神变得幽暗深邃,酝酿着风卷云涌的狂潮。
他突然“啊”了一声。
伸出去的手缩回来,叶谨闻的脸色也变得无比严肃,他从医药箱里拿出体温计,一测,“41度!”
这可要了命了!
他还以为七哥大惊小怪,他随便看看就行了,毕竟陆眠表现出来的样子,也不像是烧到41度的人!
可眼下这情况,就由不得他玩笑了。
医药箱就在手边,叶谨闻放下体温计,翻出了听诊器,把听诊器的听头交给陆眠,陆眠接过去,慢悠悠的塞进了衣服里。
衣服动了两下,萧祁墨长指推着眼镜,吃力的别开了视线。
“卧槽……”叶谨闻忍不住惊呼,他仔细听了片刻,看向陆眠的眼神挺神奇,“小眠眠,你还是不是人啊?”
陆眠抿唇:“看病就看病,怎么还骂人呢?”
“……”叶谨闻呸了自己一声,“不是,我是说你心率怎么这么快?咚咚咚的跟机关炮似的!”
“昂。”她默默的点头,她早说过自己生病了啊……
没人信。
“得先把心率降下来,你这样会休克的。”叶谨闻有些急。
到底多顽强的生命力,才会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淡定?正常体质早就承受不住,得上急救了。
听到叶谨闻的诊断,萧祁墨也才刚意识到陆眠的情况有多严重。
他上前一步,强行抓住了陆眠的手,“你到底怎么回事?”
陆眠捂着心口,鼻翼和唇瓣呼出很热很热的温度,摇着头挣扎。
萧祁墨就更急了,哪还有半丝从容。
然后,在旁边围观,还未摘下听诊器的叶谨闻发现——
陆眠的心率更快了!
咚咚咚的声音几乎快要撑破心脏,濒临爆炸!
他连忙将萧祁墨拉过来,“七哥,你冷静下!”
然后又发现——
陆眠的心率降低了。
喵喵喵?
叶谨闻玄幻了,看看陆眠再看看萧祁墨,视线就在他俩之间流连,似乎想要扒出点什么,迎着两人都有些冷的视线,他突然壮起胆子:“七哥,你先出去。”
萧祁墨勾起浅浅微笑。
叶谨闻怂的一批,但态度却很坚定,不容拒绝:“请患者家属配合一下。”
“啊,行吧。”
萧祁墨出门了。
“……”
叶谨闻目送他出去,看着渐渐合上的门,再听着听诊器里面传出来的心跳声。
玛德,真让他找到病因了!
七哥一靠近陆眠,陆眠的心率就过快。心率过快,自然会引起高烧。
这……这……这特么的该如何是好!
可他纳闷的是:陆眠以前也不这样啊?是不是昨晚他俩发生什么了?
——
丁猜连课都没心思上了,直接让大家做卷子,急匆匆的去了校长办公室。这事儿已经不是他一个班主任能解决的,陆眠现在又在发烧,也只有校长能在那位教导主任面前说上两句话了。
张校长听着丁猜的诉苦,直到听到陆眠把萧祁墨打了,自己也吓得从沙发上弹跳了起来。
“她打了那位?”
别人不知道,张校长多少是知道一些的,那位是锦京来的萧先生,萧家人!
陆眠这位小祖宗,本质就是个拖拉机!
他只感觉陆眠这次可能会……死的轰轰烈烈。
“这事儿我也解决不了,丁老师你先回去吧,我再联系联系别人。”
“……”
——
陆眠的情况不容乐观,叶谨闻直接送她去了医院。先给她安排了病房,输液,又让护士帮忙物理降温。
走廊里,他面色沉重,心情复杂的跟萧祁墨谈话。
“七哥,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对面男人一道危险的眼神过来,很明显,让叶谨闻想好措辞再说话。
叶谨闻抖了抖,这特么能怪他吗?他现在是治病救人的医生,他难道想亲手拆了这对cp吗?也不知道七哥昨晚到底做什么了,害得陆眠成了这副样子。
若不是陆眠精神力顽强,早就昏死过去了!
“七哥,你先别去看小眠眠了。”他郑重着。
“?”
“她可能对你……过敏。”
“……”
叶谨闻把原理跟他说了一遍,每多说一句,萧祁墨的脸就沉一分,直到最后整张脸氤氲着可怖的黑云。
“七哥,你要坚强一点。”
萧祁墨轻哼一声,冷漠从容的拂开肩膀上的那只手,给自己在隔壁要了一间病房,就算在医院,也要跟陆眠当邻居。
“七哥,你开什么病房啊?
“我抑郁了。”
“……”
——
病房里,护士一边用酒精给陆眠擦拭降温,一边关心着:“同学,怎么发烧这么严重啊?是不是穿太少了?”
陆眠安静的躺在床上,其实不太习惯别人这样碰自己。但是浑身也没有力气,也便放弃了挣扎。
她摇摇头,眸底一片清明:“不是。”
“那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