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阅数量不够啦orz不满70%会晚两天ww店长的妻子,是一个非常美丽的西方女人,她拥有着一头浅褐色的长发,手侧放在一边,在他的身旁睡得很是安详。
店长抬起头,看了看窗外,天蒙蒙亮,还透着一丝灰暗的光,他摸了摸妻子的头发,亲了亲妻子的额头,便起身,先把窗关上,后又走出了门。
他觉得有些口渴了,想喝点水。
店长慢慢地走到了客厅之中,他的夜视能力有些弱,在晚上总是看不清东西,他微微眯起那双狭窄的眼睛,摸索着前进,从上面的柜子中掏出了水杯。
“哗啦——哗啦————”
“哗啦——哗啦————”
他打开了进水管的龙头,倒了些许水,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
水,有些冰凉,带着一股透人的寒意,正好让他清醒了几分。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刚要把杯子放回去的时候,却发现有一件非常古怪的事情……
他刚刚拧开了水龙头,
却没有关上它,
但是现在,
不知道为什么……
水滴声,停了。
他的内心突然产生些许恐慌的情绪,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自己的口水。
人在大脑还未完全清醒的状态下,通常思绪都会有些混沌,也容易产生臆想和幻觉。
店长努力集中自己的注意力,发现在某一个角落里,响起了几声喘息声。
那是非常混沌的声音,就像是一个人的喉咙口……被什么东西卡住了,由于窒息而不断拼命地汲取空气中的氧气,发出的声音。
“呼——呼————”
“呼——呼————”
店长放缓了呼吸……
他猛然转过头。
——什么人都没有。
难不成是自己听错了……产生了幻觉?
刚刚睡得不太好,所以把梦中的一些事情也带到了现实生活中吗?
店长是这样自我怀疑的,他在客厅里面环顾着看了看,发现的确没有什么人,在心里长吁一口气,又慢慢走向房间,打开了房间的门,将那旁边的壁灯打开,调暗,然后坐在了床边。
他重新躺在床上,掀开了被子,却发现……
——他身旁本应该躺着的他的妻子……变成了一个带着玩具熊头套的人!
那人用那双黑亮亮的眼睛,在暗淡的夜里,直直地盯着自己,就像是盯着一头猎物。
他的手里还拿着一把长棍,在黑夜里散发着一种诡异的光泽。
“啊啊啊————”
店长几乎是从床上跳了起来!
他慌张地打开了门,跌跌撞撞地穿过了客厅,似乎想要逃开。
“到这个地步了,你还想伪装吗?”
那是一个极其好听的声音,在这微凉的天气中,带着几分说不出来的讥嘲。
店长的手刚刚放在门把手上,听到这个声音,原本老实无害的面庞上,突然浮现了一抹深沉的笑意。
眉眼还是那样的眉眼,五官还是那样的五官,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的白人店长,身上透出了一种类似于屠夫一般的血腥味,而不是原先那个敦厚老实的形象。
只是一瞬间,他的脸上又恢复了惊慌失措的神情,他缓缓地转过了身,看着那从自己的卧室中,走出来的黑发青年。
黑发青年穿着一身干净的白衬衫和黑色的西装长裤,他用那莹白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在自己的头套上一扣,将这个有些破旧的玩具熊头套摘了下来,露出了一张极为清俊的面容。
明明应该是较为无害的东方人的形象,然而青年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划破黑夜,倾泻出一丝光芒的锋锐,给人的感觉,极冷,又极美。
“江……?是你啊……”
“江,你真是吓了我一大跳呢,原来是你……大半夜的,为什么要拿着一个头套,出现在我的家里?”
店长笑了笑,胖乎乎的脸上,带着一丝无奈的笑容,就仿佛江以霖只是在做一个微不足道的恶作剧一般。
“我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
江以霖把玩着手中的头套,他用那双微微上挑的眼眸直直地盯着店长,微微笑道。
“我这个人,心思比较通透,有些事情,有些谜底,不解开的话,就会辗转反侧,心神不安。”
“哦?”
店长露出了有些不解的神色,装作不经意的看了一下旁边的时针。
时间指向了凌晨5点半,天还未大亮。
“大清早的……有什么事情,可以等白天到餐厅里再说啊。”
店长笑了笑,挠了挠自己的头,脸上满是老好人的和善神情。
“我,有些等不及了。”
江以霖用那双清澈的眼睛看着店长,他把头套放在了旁边。
他的声音很慢,一字一顿,却带着某种力度。
“当我在脑海里,把这个世界所有的事情的拼图都拼凑了完整之后……我发现我没有办法,那么冷静,那么安然。”
他把玩具熊的头套,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江以霖摊开了自己右手的手掌,看着手心的掌纹,慢慢说道。
“因为我发现……我面前站着的,是一个披着人皮的畜生。”
“——畜生……就应该把它送到它该去的地方,你说对吧,店长大人。”
站在他对面的店长,神色慢慢、慢慢的沉了下来。
那张胖胖的脸上再也没有了畏缩的神情,反而是较为洒脱地,将身边的一把椅子抽开,坐在了椅子上。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店长摸出了一个烟盒,他把烟点燃,在袅袅的雾气中看着对面的黑发青年,微微笑了。
——那是一个来自深渊的,透着血腥气的笑容。
在少年走后,还有几个人都来看望了他。
江以霖能够从他们的话语中得知他们的身份,有一个大概是正值壮年的管家,他说话的语气,给人的感觉极为的刻板,对于江以霖的关切与其说是发自内心,更像是一种格外公式化的礼仪。
那另外几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应该是家里的女仆,来看江以霖的时候都有些抽抽噎噎的,似乎是格外的担心江以霖的身体状况。
……………………………………
“系统,我在这个副本里……是要这样一直瘫下去么?并且没有任何的帮助。”
江以霖在脑内问道。
【并不是这样的,在合适的时机之下,江先生您的身体会慢慢的康复……至于是这什么时机,什么原因都要由你自己发现。】
——合适的时机……慢慢康复?
江以霖听到系统的话,开始慢慢分析了起来。
——也就是说,这所谓的疑似慢性毒素的东西,它是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动地减少。
“但是我并没有觉得自己的身体情况有所好转了。”
江以霖尝试了一下睁开眼睛和活动手指,却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压在自己的身上,不让自己动弹一样。
【……具体的原因要让您自行分析,很抱歉,这件事我暂且不能提示您。】
江以霖没有在脑内继续和系统说话。
现在这个副本的很多信息都没有完全展开……绕是他也有些束手无策。
时间就这样慢慢的过去,到了后面的晚上,那个瘦长鬼影再也没有出现过。
——不……也许是出现了。
毕竟江以霖无法感知到它的位置,他只能确定一点的是,那个触手就再也没有来骚扰过他。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也慢慢知道了系统所说的,身体会好转是什么样的情况了。
江以霖的意识非常的清醒,他能够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掌控权在慢慢的恢复,他的眼皮可以小幅度地颤动着,他的无名指和小指,可以微微抽动。
“看样子给我下毒的那个人……他还预留着一些东西,他只希望我短期瘫痪在床,以达成某种目的,却不希望以此来害死我——他对我心怀不忍。”
江以霖想到。
而外界的声音,却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总是让他无法彻底地陷入思考。
那双有力的手抚摸着黑发青年的眼睑,声音带着些许困顿。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错觉……似乎你马上就会醒来。”
他说话的语速很慢,也很冰冷,却让江以霖想到了,在濒临破碎的冰面下,不断涌动的海浪。
“医生说想要给你的大脑做个深层次的检查——他想在你的颅骨上开一个刀口。”
男人说话的时候,又伸出手将江以霖额前的发丝掀开,他用一种柔和的目光,一遍又一遍地描摹着自己最心爱的教子的五官,又用唇不断地在那发际线的附近浅吻着。
“就是这些位置……你知道,当我听到那个医生说话的时候,内心想的是什么吗?”
“他怎么敢有这样的想法……嗯?”
他的嘴唇,不断地摩挲着江以霖的额角。
“……我差点忘记了,你似乎也不在意我内心想的是什么。”
“那我就跟你简要的说一下吧——我让我的保镖,在说话的那个医生的身上,用一个金属的小玩意儿打开了他的颅骨。”
“我想看一看他脑袋里装的是什么东西,敢让他说出这样愚蠢而又不切实际的话来。”
男人的嘴唇不断的触碰着江以霖,过了一会儿,他才慢慢出声道,“没关系,你不醒来,我就继续说,反正我有的是时间,有的是耐心。”
而在某一个瞬间,男人的手指突然顿了顿,他在江以霖耳廓后面那一小处红痕上,摩挲了许久。
尽管男人时常会对黑发青年做一些旖旎的动作,但是他从来不会落下半分痕迹——对于他的教子的身体,他比所有人都更为珍视和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