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柴进一家从乡下上来了,稻香大道的别墅里面很是热闹。
每天都会有很多人过来拜年。
柴家很是忙碌,当然了,还有很多被拒之门外了。
不是柴进故意要如此,而是每天这边会过来几十个人,换做是任何一家都扛不住这样招待。
被拒之门外的,大多是一些过来想要讨好的人,这类人大多是有目的而来。
好好的一个正月里,这样的场面,柴家也不是很喜欢招待这样的人。
魏教昌这几天都没有出现了,原本以为他会去找王小莉,然后讲述一些他所求之事。
令人没有想到的是,他并没有去找王小莉。
只是在电话里问了个好。
这是王小莉当时的工厂领导,而且在他们创业时期,也对他们有过很大的帮助。
这是魏教昌自己要走仕途这一条路,不然以他和柴进家里的关系。
随便在柴家产业体系下面拿一些业务做,肯定也要比现在好很多。
这么多年了,这个帮助过他们家的人,从未来求他们办过什么事情。
那天欲言又止的样子,柴进知道,可能是真的遇到了点什么事情。
所以,万忙之中,还是抽出来了一点时间,到了魏教昌的家里。
魏教昌的家还是当年打火机厂的家属大楼,这么多年了,身边的人都在变化。
经济状况也越来越好,可唯独只有魏教昌还是和以前一样,住在这里。
他好像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可能每个人的追求都不一样吧。
对于柴进的忽然到来,魏教昌显得有些不太好意思。
笑着说:“家里简陋,希望大老板能够适应这房子。”
边说着,边很是热心的去泡茶什么的,非常的热情。
看得出来,柴进能够主动到他家里面来,他的心情也很不错。
在整个元里县,现在能让柴老板亲自到一个家里面做客的人,现在已经不多了。
毕竟身份摆在这里。
对于他的这种反应,柴进还是忍不住说了几句:“什么大老板不大老板的,不还是以前的那个小柴。”
“你以后都别在我面前说这些话了啊,要是我还能够听到,我以后永远都不会到你们家里面来。”
魏教昌哈哈大笑着说:“这不能怪我啊,客气还是要有的。”
“坐坐,今天怎么有时间到我这里来了。”
柴进端着茶喝了口,盯着他说:“你不是在明知故问吗,上次你不是说有事情要找我吗。”
“怎么等了你两天时间,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有什么说什么,我不把你当成是外人,你也别把我当成是什么外人。”
魏教昌一阵尴尬,不好意思地开口说:“正月里,家里的事情太多了,抱歉,把这事情给忘记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这两天时间我已经自己解决好了。”
柴进看他这个样子,叹了口气说:“你还这样,我真的就要起身离开你家了啊,以后你也别到我家里面来,我也不到你们家里去。”
“反正你这么见外,来往也是这么客套,也没有什么意思。”
魏教昌抬头看柴进这个表情。
当年这小两口一起创业,他一直都在看着的,对他们小两口的性格自然是很熟悉。
现在这个表情,那可能真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了。
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说:“你看你,怎么一点大老板的样子都没有。”
“现在县里面有钱的人多了,感觉世界都变了一样,都在用钱来衡量一切。”
“亲情,友情什么的,全部都变质了,反而你这个我们元里县走出去最有钱的人,还是以前的那个样子。”
“似乎一点的变化都没有。”
柴进笑着点了点头说:“别人怎么样我不清楚,但我还是我,我没有必要去跟随谁的脚步。”
“行了魏主任,磨磨唧唧的,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情,跟我直接讲吧。”
“不要客气。”
魏教昌掏出了烟盒,给柴进发了根,自己点燃,长长的叹了口气,最终还是说出了心里面的事情。
每个父母都是一样。
在孩子没有出生之前,可能自己还能过自己的生活。
也是为自己而活。
可当孩子出生后,那么自己的人生就不是自己的了,可能就是自己孩子的。
如果孩子听话还好,一旦孩子不听话,那后半辈子可能就要折腾进去。
魏教昌就是属于这类。
他有个儿子,今年已经二十岁了,在省城里面上大学。
这个儿子平常倒是很听话,而且成绩也一直都特别好。
可就是因为这个听话的性格,导致了他什么事情都闷在了心里。
离开了父母后,这样的孩子很难融入到社会当中。
他到了省城上大学后,头一年还好,经常会打电话过来。
只是他偶尔也会听到孩子的一些高中同学说,说他在学校里面被人给欺负了。
反正是逆来顺受的那种,从来也不反抗别人。
问题就出在这里。
这孩子把所有的委屈憋屈在心里。
一直都去年年底的时候,孩子终于爆发了,和宿舍里面的人打了起来。
这一个宿舍的人全部都针对他一个人。
他哪里打得过人家,但是为了自卫,他最终还是拿起了一把水果刀,扎进了一个他们同宿舍之人的腿部位置。
其实问题也不是很大,并没有伤胫骨。
最大的问题就是,这个孩子是他们宿舍的头,平日里也是欺负他孩子最狠的一个。
这孩子的身世不简单,听说是什么南江首富。
而且这个首富就只有一个儿子。
自己儿子被人给了一刀,他当然很是恼火。
就这样,这个首富开始在南江发动各种关系,而且还是丝毫不给面子的那种。
要把他儿子给送进监狱里。
还是重判的那种。
魏教昌也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儿子马上就要大学毕业了,你这么搞一下。
这不是毁了我儿子吗。
能找的关系,他都已经找过了,可对方的势力太大了。
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办法。
走投无路之下,他听说柴进回来了,所以就出现在了那个年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