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班，夜帆到公司后召见了仇继春和徐真。
“品牌联合出海计划已经启动，公司内部和外部的所有资源都已经调配得差不多了，你们财务部也要跟上节奏。”
仇继春答应道，“我这边当然没什么问题，不过主要工作应该是在徐总监身上。”
“徐总监不仅要分派人手去负责海外事业部的财务，他自己也要亲自审核，工作量很大啊。”
徐真说道：“放心吧董事长，我保证安排得妥妥的。”
他心里却是想着：“你以为这样就能坑我？就算我在你们眼皮底下搞手段，你们能抓到我吗？”
夜帆说道：“徐总监是公司的财务元老了，财务这方面的工作我相信你能安排得明明白白，我只要每个月月中和月末查账即可。”
徐真恭敬道：“谢谢董事长信任，还有什么吩咐吗？”
夜帆摆摆手：“你先回去安排吧，仇会计你留下，我有些问题要问你。”
徐真走到门口时脚步停顿了一下，心中冷笑：“你们一定是商量怎么抓住我的把柄吧？但你们要失望了，我永远不会落下任何把柄。”
关上门后，夜帆严肃地问仇继春：“有眉目了吗？”
“徐真的手段太高明了，就算是顶尖的会计师也很难抓到他的把柄。我们用传统核算方法核算了三遍，仍然找不到破绽。”仇继春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是带着钦佩的。
夜帆说道：“我只想听转折部分。”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他现在所使用的一套新式做账方法，正是从我多年前发表的一篇论文里衍生出来的，所以我找到了他的破绽。”
仇继春的眼神里出现了自豪。
“你的论文？新的做账方法？”夜帆已经多年不碰财务工作，对现在不断更新换代的财会已经不熟悉了。
“对，就是我的。”仇继春兴奋道，“我让我大团队基于这个思路重新做了核算模型，没多久就找到了问题所在。”
仇继春看着夜帆：“董事长，你猜猜徐真对公司贪墨了多少钱？”
“一个亿，几个亿？”
毕竟徐真还是在职，他再谈也不能贪多少吧。
仇继春摇摇头，伸出两根手指，“足足二十亿！”
“嘭！”夜帆猛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身体也站了起来。
“徐真真是好大的胃口！二十亿啊，这是多少上市公司好几年都赚不到的纯利润！”
许多上市公司每年的净利润ye才几千万，还有不少公司是净亏损的。
也就是松果智能这样的高净利润企业才撑得起他这样掏，换做别的行业可能早就被他搞死了。
夜帆问道：“以前的账有没有足够的证据？”
仇继春摇摇头：“该有的证据都被销毁了，我们也是推演之后才得出这结果。”
夜帆道：“那就从这次出海计划开始抓他，到时候每个月都会有上百亿的流水。你这边有没有问题，能不能做到？”
仇继春信誓旦旦道，“我会让团队的人做一个追踪程序植入松果智能的财务系统，他的所作所为都会被我们记录和复制下来。”
“到时候就算他销毁了某些证据，我们也能凭借备份将他钉死在地上。”
夜帆的心情终于好些了：“很好，这个重任就交给你了。”
“出海计划关乎松果智能新的收入增长点，也关乎国家科技产品向国际推销的成败，你务必给我保证财务安全。”
“是，保证完成任务。”仇继春做了保证之后刚走，何思溪敲门进来了。
“报告董事长，佟总和杨总求见。”
随即，佟雷雷和杨祖华一起进来。
夜帆出声道：“何董助你别走了，一起听听他们要说什么。”
坐定之后，杨祖华说道：“经过我和佟总分析前线传回来的渠道数据之后，我们打算助攻欧北洲。”
夜帆点头道：“说说具体原因。”
“经过我们研究之后发现，欧北洲诸国不仅经济发达，消费水平高，最重要的是他们本土的智能产品品牌不多，市场竞争没那么大。”
“但是美西洲不一样，梅里国的成百上千家全球顶尖的科技公司都在那里，而且对此设置了壁垒高墙，我们很难展开业务。”
夜帆心想：“我们刚刚坑了投资联盟一把，他们此时肯定也不乐意看到我们进去，缓缓也是可以的。”
他问道：“暂时规避可以，但我们不能永远逃避，否则就得放弃美西洲这个大市场。你们有什么长远打算？”
佟雷雷说道：“我们打算玩一把老祖的农村包围城市的套路。”
“只要我们抢占了足够大的市场份额，就能通过商业手段限制梅里国的产品进入，他们的智能产品公司就很难发展起来，进而拖累他们本国的研发、销售和普及。”
“当各国各地区都用上高端先进的智能产品时，梅里国落后的AI智能产品就显得落后而且耀眼，甚至不得不开放壁垒邀请我们进入，这就是我们进入的绝佳时机。”
杨祖华补充道：“但是要完成这个计划需要董事长配合我们做一件事。”
“什么事？”夜帆问道。
“保障我们的AI芯片至少领先他们两代以上，这样我们的合作伙伴的产品才有足够强大的竞争力。”
夜帆脸色一黑：“你当芯片研发是种白菜呢，说几代就几代？”
杨祖华厚着脸皮道：“梅里国的霸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一条法令下来说不给谁进就不给谁进。”
“这个迂回战略应该是比较保守也比较容易的了，您不支持的话还真不好办。”
夜帆瞪着眼睛道：“我有说不支持吗？”
“你们这个战略本身没什么问题，但是你们算过没有？从迂回到反杀需要多长时间？到时候梅里国的AI技术又发展到了什么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