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帆恭敬道：“您是林氏集团的董事长，也是天使之眼的最高领导，我当然愿意无条件服从您的安排。”
对他来说，不管升职还是降职对他来说都没有本质的改变，如果李海明将他一脚踢走那样更好，他后面做任何事都有充足的理由。
李海明站起来，拍着夜帆的肩膀说道：“夜帆啊，你曾经的能力很强，这些我都知道，来天使之眼当个小业务员也的确委屈你了。”
“但是让你升任业务经理或者运营副总监这种岗位，对你的帮助也不大。”
李海明的话让林梦楠三个女高管心里直突突，李东来更是坐立不安。
这个老头子，不会真的让夜帆当天使之眼的董事长助理吧？
要是这样的话，夜帆以后的权限直接凌驾于林梦楠孟鹤州陈佩灵之上。现在有小业务员都敢拿捏他们，那他以后只会更加为所欲为。
李东来曾经跟了夜帆这么久，也是在场的人中最明白夜帆的恐怖的，要是让夜帆给他当助理，会把他玩死。
李海明见大家都屏住呼吸等他说话，就说道：“夜帆呐，虽然你曾经的能力很强，但毕竟今时不同往日，我还是希望你继续在基层多历练历练。等到年底的时候，我破格提拔你为分公司的副总经理。”
所有人都听明白了，李海明压根没打算提拔夜帆，而是让他继续在一线业务员干活，美其名曰“历练”。
李海明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既要让夜帆给公司创造价值，又不希望他爬上高位掌握太多权力。
他明白夜帆的能耐有多大，一旦给他掌权，他就会无法无天，天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难怪他要亲自从总部过来，这个决定不论是林梦楠发布还是李东来发布，都无法对夜帆给出交代。
一旦他强势反抗，没人能压得住他。如果他负气离职，公司又会损失这么一员业务猛将。
夜帆刚听到的时候表情微微一怔，随即又面露喜色道：“谢谢董事长栽培，我也知道我初入公司，应该在基层多历练历练，不应该那么快就被提拔上去。”
“我之所以跟江经理打赌，也是气不过他瞧不起人，想要教训教训他，并不是一定要这么快晋升的。”
夜帆脸上的一切微表情变化都被李海明看在眼里，从微微一怔到面露喜色的反应，都很符合夜帆的阅历。
“好好干吧，我很看好你！”李海明拍拍夜帆的肩膀，“等你想东山再起了，林家很乐意为你提供帮助。”
以他长辈的身份和现在的财富，他的确很有资格说这样的话，夜帆也非常谦虚地点头答应。
李海明让夜帆等人先出去，只留下林梦楠和李东来两人。
林梦楠说道：“爸，你这样压制夜帆，恐怕不妥吧？”
李东来立即反问道：“有什么不妥，他才进公司几天？难道真的要给他当经理甚至总监？”
关上门和家人讨论的时候，李海明没了刚才的中正平和，面色变得非常冷峻凌厉。
“你们两个别吵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心中的小心思。”
他指着林梦楠道：“你们林家一直不死心，想要重振林家，想要借夜帆的手把天使之眼夺回去。但是我告诉你，只要我李海明还活着，你就休想达成合格目标。”
李东来道：“就是，天使之眼只能是李家的。”
他一直以来最大的成就，就是在李家还没发迹的时候就睡了天仙一般的林梦楠，然后彻底将林家产业夺过来。
人财两得，一直是他吹嘘的资本。
“你给我闭嘴！”李海明冷哼道，“别以为你自己屁股干净，你背地里干的那些事每一件我的一清二楚。”
“你故意借这次机会说要给夜帆当董助，就是想激起其他人的反对，实际上就属你最见不得夜帆变好。”
林梦楠和李东来被老头子戳穿心思，立即悻悻地低着脑袋。
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跟这个霸道老爹叫板。
李海明感慨道：“你们啊，还是太低估了夜帆的野心。”
“我已经派人调查过了，这小子一年多来看似做网约车司机，实际上专跑机场和高铁路线，结识的都是各方有钱有势的大佬。并且他对当年风帆集团破产倒闭一事反复调查，应该已经摸到了一些端倪。”
“我之所不给他晋升，就是要压住的他的能力，不给他掀翻天使之眼的机会。”
林梦楠反问道：“如果他心生不满，会不会对之前签约的项目产生阻碍？”
李海明说道：“所以你们要尽快完成对超凡科技和雷鸣科技的融资，只要投资手续完成，股权协议书拿到手，夜帆就算再有本事也翻不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