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媒体记者亲眼见证，全国观众在线监督，你难道觉得我在故意偏袒夜帆？”
“徐东良，你将我和公司的脸面置于何地？”
何川虽未暴怒，但语气里的训斥谁都听得出来。
徐东良据理力争：“董事长您应该比我清楚，一项测试不可能只用一张图片简单比对一下就下定论，必须经过反复的对比方能得出结论。”
“我只是想比一比不同算法在极限负荷下的极限性能，我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也只有经过这个极限测试，我才能心服口服！”
不待何川说话，夜帆就说道：“我接受你的挑战，你想怎么比？”
“我不同意你接受他的挑战！”一声高昂的喊声传来，台下立即窃窃私语。
有记者问道：“这两个外国佬是谁，他凭什么不同意？”
“连他们是谁你都不知道？那你还当什么记者，干脆辞职算了。”
“穿衬衫的叫史蒂芬，旁边穿T恤的叫戴维斯。据说他们俩掌握了松果智能不少的股份，是大股东。”
“什么大股东，我看是来偷取咱们松果智能的先进技术的吧？反正我不相信老美有那么好心。”
何川连忙顺着史蒂芬的话说道：“我也赞同史蒂芬的说法，夜帆你不要意气用事。”
“极限测试的条件很苛刻，你又不如徐东良熟悉它的规则，这对你非常不公平。”
夜帆说道：“董事长、史蒂芬，我非常感谢你们为我着想，努力让我避免踩坑。”
“但是我觉得徐总说得也不错，一个优秀的算法是不惧任何挑战的，我愿意接受这次挑战。”
台上，唯有徐东良露出一副阴谋得逞的笑容。
“夜帆，这可是你主动愿意接受极限挑战的，如果输了可不能反悔。”
夜帆冷笑道：“我不是你，我没有你这么不要脸。我到时要提醒你，这次是你亲自出的考题，你输了就得认。”
“呵呵，这是自然！”徐东良阴笑道，“这次我不可能再输。”
史蒂芬见自己也已经无法挽回，就凑在他耳边说道：“别忘了咱们的任务，不论今天的结果是什么，最后都必须是我们赢。”
“我心中有数！”夜帆回答道。
史蒂芬和戴维斯走了，夜帆从他们极力掩饰的走路姿势里，看得出他们非常痛苦。
他问徐东良：“你说吧，你想怎么比？”
“很简单，公司的测试系统都内置了复杂的测试图库，我们一次性测试五千张随机图片，看看谁得出的准确度高，谁的算法性能更强。”
徐东良的话音刚落，董明就站出来大骂：“徐东良你还要不要脸？”
“你在公司担任高级工程师多年，对测试图库的优缺点了如指掌，你在设计算法的时候必定针对极限测试做了优化。”
“夜帆才来不到一个月，他甚至连极限测试都没听说过，他怎么跟你比？”
徐东良极不要脸地说：“这是我跟夜帆的比赛，他都不紧张你这么急着跳出来干什么？难道你在当中有什么利益关系？”
董明生气道：“徐东良你无耻，我只不过是正常质询你的公平公正性，你却对我的质询恶意揣测，真是其心可诛。”
“那又如何，夜帆已经答应跟我比极限性能测试，你不服又能怎样，你咬我？”
董明被气得面色铁青，要不是被这么多记者拍着，他真想一巴掌呼在徐东良的脸上。
记者们的脑袋嗡嗡的，就因为一场测试，竟然让史蒂芬戴维斯、董明、何川都在帮夜帆。
是夜帆的魅力太大，还是极限测试对夜帆太过不公平？
与此同时，现场的争吵已经通过直播被全国观众看见，五湖四海都是对徐东良的谩骂声。
夜帆的注意力始终在场内，对现场氛围控制得很好。
他劝道：“董总不必置气，徐总提出极限测试虽然对我极不公平，但我会用无可辩驳的数据抽烂他的脸。”
“放狠话不算真本事，咱们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
徐东良看向面色不善的何川：“董事长，夜帆已经答应了，请您下命令吧。”
何川虽然不爽，但还是对两位工程师说道：“两台机器各自选择五千张随机图片，进行极限性能测试！”
“收到！”
“极限测试准备就绪，请董事长下令！”
何川：“开始测试！”
霎时间，上百个记者紧紧地盯着机器屏幕，全国数以亿计的观众也在盯着电视屏幕里的屏幕。
“嘀~~~”
随着一声警报声响起，两台机器倒计时结束后同时开始运行。
徐东良盯着2号机器的屏幕，大气都不敢喘。
片刻之后，他看着屏幕哈哈大笑：“耗时10秒88，识别精度55%，相对性能提升17%，这比市面上卖的松果智能的产品还先进得多。”
“夜帆，你输定了！”
但是，他很快发现了异常，那些记者对他的话压根没反应，全都目瞪口呆地盯着夜帆和1号机器的方向。
“不可能，这不是真的！”
徐东良怀着忐忑的心情看向1号机器的屏幕。
数据映入眼帘，他瞬间感觉天都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