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少，你破产后为什么要当网约车司机啊？”
“夜少，如果你东山再起的话，你会选择什么行业？”
“夜少，你来天使之眼，是不是因为你看上了三位美女老总？”
李东凝坐在副驾驶上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把夜帆整得不胜其烦。
“打住，你再多问一句，我把你丢出去。”
李东凝吐了吐舌头安静下来。
十分钟后……
“夜少，我听说苏妍现在特别瞧不起你，你考不考虑离婚？”
“如果你重新谈女朋友的话，能不能让我插个队当你女朋友？”
“嘎~~~”
夜帆猛然刹车，对李东凝怒目而视。
“你开什么玩笑，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吗？”
李东凝的眼睛顿时蒙上一层水雾：“人家只是问问，你凶什么凶嘛。”
但夜帆是谁？
是卑微无耻下流的超级纨绔，李东凝这招在他这里根本没用。
“收起你的委屈和可怜，我不吃这套，不想去就滚下车。”
果然，夜帆放完狠话之后，李东凝就老实了。
夜帆今天要拜访的公司有三家，但红瓶高科和希尔文化只是走个过场，他真正盯上的是一家做AI芯片研发的松果智能。
他之前和这家公司没有任何交集，想要拿下它的难度非常大。
“董事长，昨天和您预约的夜帆先生来了。”
随着董事长助理的介绍，夜帆如约见到了掌舵人何川。
“何董您好，我是夜帆，这是我的助理李东凝，我们代表天使之眼来跟您了解一些情况。”
“哈哈，夜先生不必客气，能得到天使之眼垂青，那是我三生有幸啊！”
何川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微胖男人，标准的职场精英打扮，气度非凡，又让人感觉非常舒服。
“何董，松果智能是一家非常有前途的公司，但芯片行业也是极为烧钱的行业。”
“我们的董事长也曾找过您，希望能跟您达成合作，为什么您拒绝接受融资呢？”
何川很礼貌地笑笑说：“芯片研发除了烧钱之外，最重要的就是要专注。我不希望外部资金进来干扰我们公司定位和研发方向，我想这并没有错吧？”
“但是据我所知，松果智能在去年曾经频繁和国外的科技巨头接触。我有理由怀疑松果智能已经被外资控制，这又怎么说？”
夜帆的气势有些逼人，眼睛还紧紧地盯着何川的一举一动。
“哈哈，夜先生说笑了，松果智能是一家具有完全自主知识产权的高新技术企业，我们没有落下把柄，又怎么可能会被外资控制？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们公司是国家重点扶持的高新企业，一直以来都拥有良好的现金流，并不需要外部资金。”
“我们连国内的资本都拒绝，更不会接受国外资本的侵蚀，这点你大可放心。”
“当然了，也不排除某些投资机构在被我拒绝之后，在外面故意散播谣言抹黑诋毁我们。”
夜帆点头道：“这种手段的确很常见，看来是我多虑了。”
“我也非常希望，我们国家能在AI智能芯片上实现弯道超车，将欧美甩在身后。松果智能身上的担子可不轻啊。”
“现在网络上传言，松果智能即将推出第一代脑机接口芯片，据说能极大改善虚拟与现实的无缝衔接，这个消息是否属实？”
“这已经涉及到公司的严密秘密，现在还不方便透露，请夜先生见谅。”
双方的谈话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夜帆展现出来的庞大知识量，连何川都感到震惊，李东凝对夜帆更加崇拜。
“老大，你也太牛了吧。你对AI芯片的了解，不亚于一个大学研究生的水平。”
夜帆显然不会接她这种无聊的话，反问道：“你觉得何川的话能信几分？”
李东凝开始掰着手指头算起来。
“当你问到他有没有外资介入的时候，他在极力掩饰自己的不安。”
“同时他还有好几点异常，比如他突然吸了一下鼻子，瞳孔骤然收缩，眨眼的频率加快。”
“而且他连续两次说不可能的时候，声调明显提高，这不符合他的说话习惯。都说明他在说谎。”
“还有你在问他脑机接口芯片的时候，他的瞳孔又骤然收缩一下，看来这个芯片是真的存在。”
夜帆被李东凝细致入微的观察惊艳到了。
这个大大咧咧的女人竟然还懂微表情心理学？
“你分析得还算细致。”
夜帆不大不小的夸赞，让李东凝眉毛都笑弯了。
“松果智能是我国在芯片领域首次实现赶超欧美，我决不允许它落入外国人手里。”
夜帆的霸气宣言，又一次让李东凝为之目眩神迷。
夜帆现在最担心的不是外资注入，而是它的高级领导层已经被外国人渗透了。
超凡科技和雷鸣科技倒了，都可以重新开一家。
但是代表国际最高水平的AI芯片研究成果要是被别人夺走甚至抹杀，那国家的崛起就会大受阻碍。
急匆匆赶回公司，李东凝去了林梦楠的办公室，夜帆则敲响了陈佩灵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