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民不与官斗。
再大的企业家,碰着当官的也是白瞎。
更何况还是淮江市的市首!
鲍天华一声令下,一群特勤立刻朝着林奇扑去。
林奇没有反抗,任由众人按住自己。
第一,事不是他做的,身正不怕影子斜,他一早就离开竹溪园了,一天都呆在飞鸿集团,监控、门卫都能作证,不怕说不清楚。
第二,这事明显就是冲他来的,对方似乎做了充足的准备,过分吵闹反而容易落下口实。
那么,这事是谁做的?
整个淮江市,谁最希望他出事?
林奇目光深邃地看了人群中的柴无言一眼。
心虚的柴无言顿时一个激灵,立刻跳出来说:“林总,您怎么能干这样的事?亏我还把你当朋友,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人!”
落井下石,既是本能,也是本意。
面对肮脏的指控,林奇也只淡淡地回了句:“谁干的谁心里明白。”
柴无言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大声吼道:“好啊,都人赃并获了,你还想耍赖是吧?白市首,林总胆大包天,你可千万别放过他!”
正在气头上的白巩山,早被愤怒冲昏头脑,同样指着林奇说道:“我待你也算不薄,没想到你干出这样的事,咱们慢慢算这笔账!”
白巩山朝着救护车走去,他最关心的还是女儿。
鲍天华则命人把林奇押上巡逻车,带回去好好审问一番。
不过就在这时,救护车里突然传来一声微弱的叫喊:“不……不是师父做的。”
正是白剪秋在说话,吸了几分钟的氧后,她渐渐地醒过来了。
“剪秋!”
一众人立刻围了上去,白巩山和鲍天华冲在最前,押着林奇的一干特勤也站住了。
“剪秋,你怎么样?”白巩山握住了她的手。
白剪秋一脸虚弱的样子,有气无力地说:“爸,我是在北区被袭击的,袭击我的人又高又壮,肯定不是师父……”
鲍天华立刻招手,叫过来一名特勤记录,接着问道:“你看清是谁了么?”
白剪秋摇了摇头:“他蒙着面,我看不清。”
鲍天华又问:“那你怎么知道不是林总?你是在他家里的地下室被发现的。”
白剪秋仍旧摇头:“我和师父每天在一起,就算是蒙着面,是不是他,我一眼就看出来了……至于我为什么出现在师父家的地下室里,我就不清楚了,但肯定不是师父干的……如果师父要这么做,根本不用等到今天,也根本不用采取这种方式……”
白剪秋之所以敢这么保证,是因为她相信林奇的人品。
林奇平时教她练拳,手都不肯碰她一下,还是用树枝代替的。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有非分之想?
鲍天华和白巩山对视一眼,谁都没有说话。
林奇突然说道:“能让我和剪秋说几句话么?”
鲍天华看了白巩山一眼,确定白巩山没有拒绝的意思,便摆摆手让特勤放开林奇。
林奇走了过来,仔细查看白剪秋的身体。
白剪秋的衣服虽然多处破裂,却没看到其他伤痕,显然对方只是将她击晕,又故意做出这副样子,“栽赃”的意图愈发明显。
在林奇看来,最大的嫌疑人仍是柴无言。
只是没有证据,他也不好胡乱指控。
林奇低下头来,说道:“你也练了一个多月的拳,那个人袭击你的时候,你就一点反抗也没有么?”
“有反抗!”白剪秋说:“我使了一招猕猴献桃,往他小肚子上砸了一下,但他身形、力气都太大了,我不是他的对手……”
林奇点了点头:“那招‘猕猴献桃’威力挺大,你虽然才练了一个多月,但也不是完全无效,如果击中对方小腹,现在应该还有红印。”
说着,林奇便回头看向柴无言。
林奇百分之百确定就是他干的,现在唯独缺的就是证据。
“你看我干什么?!”柴无言一脸怒火。
“柴总,你急什么,我就是觉得,这事发生在竹溪园,咱们业主谁都逃脱不了嫌疑。白剪秋练了一个多月的伏虎拳,一拳出去肯定留下印子了,至少三天才能消退,我先来自证一下清白。”林奇说着,便撩起自己的衬衫,他的小腹洁白、光滑,没有任何印记。
“我也没有!”柴无言将衬衫一撩,大腹便便的他,同样没有任何印记。
“柴总的嫌疑洗清了。”林奇点点头,又看向他旁边的老枭,“该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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