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遇这下笑了一声,拍了拍她的头,说道:“这会儿你倒是挺聪明的。”稍稍的顿了顿,他接着说道:“不必有太大压力,戴不习惯就先收着,以后再拿出来戴就好了。”
“还是收起来吧,要是不小心打碎就不好了。”这既然是传下来的,给她的压力岂止是一点儿。
她赶紧的将手镯褪下,放到了首饰盒里。又问道:“袁阿姨今天过来,就是特地送这个过来吗?”
程知遇嗯了一声,他不欲在这话题上停留下去,说道:“你还没什么首饰,改天去看看好不好?”
付炽对这没有兴趣,含含糊糊的说道:“以后再说吧。”她小心翼翼的将镯子收了起来,见天色暗下来去做饭去了。
今天不知道是什么日子,袁韵微走后没多久程歆竟然就过来了。她这次倒是不再那么怯怯的了,拎了一些水果,进门就客客气气的叫付炽小婶婶。
小婶婶这个称呼还是第一次有人叫,付炽的脚下一滑,差点儿摔倒。这称呼她怎么听怎么别扭,尴尬的说:“还是叫我名字吧。”
程歆害羞的笑笑,并不说话,但仍旧叫她小婶婶。她同程知遇结婚了就算是她的长辈了,她怎么能叫她的名字?
晚上程歆留下来吃饭,她是特地过来向程知遇道谢的。程知遇的话少,她和付炽说的话还要多些。
她并没有久留,在吃过饭后便离开,程知遇让司机送她回去。
在她离开后付炽才问道:“那婚事已经不作数了吗?”
她不知道程知遇是怎么处理的。
“那是他们的事。”程知遇的语气淡淡的,稍稍的顿了顿,接着说道:“她已经决定去外地,并且短期之内都不会回来。”
今天她过来,是道谢也是道别。
付炽想起程歆乖乖巧巧的样儿,问道:“你让她去外地她能照顾好自己吗?”
程知遇慢腾腾的说:“我会让乔申过去安排好一切,照顾不好自己可以学,总比跳进火坑里好许多。”
他倒是半点儿也不客气。
付炽看着他,叹息了一声,说道:“我发现你还真是挺冷血的。”可不,他明明可以将她安排得更加的妥当,却偏偏要让她去吃苦。
程知遇似笑非笑的看向了她的方向,问道:“后悔了?”
他这话听起来平平淡淡的,但却暗含着威胁,付炽赶紧的摇摇头,说道:“当然没有。能自己自立最好,谁也不靠。你都是为了她好。”
程知遇轻轻的嗤了一声,说道:“过来。”
付炽磨磨蹭蹭的坐去了他的身边,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哼着说道:“听说你让她叫你的名字?”
他的耳朵真是挺好的,她们俩在外边儿说的话他竟然也听见了。付炽干笑了两声,说道:“第一次有人叫,小婶婶听着有点儿别扭。”
程知遇倒也没有为难她,不知道想起了突然笑了一声,手指勾起了付炽的下巴,说道:“叫声小舅舅来听听。”
以前叫他的名字很不习惯,但现在让她去叫小舅舅她又叫不出口了,于是正经八百的说道:“这不太好吧?这不是把辈分乱了么?”
程知遇低笑了一声,说道:“辈分不是早就乱了吗?”
可不是,袁韵微是他姐。而她叫袁韵微阿姨,这辈分早就乱了。
付炽这下闭上嘴不说话了。
程知遇没有勉强她,换个地儿时让她叫了出来。
时间过得快极了,一晃就到了秋天,天气渐渐的凉了下来。不知道是晚上没盖好被子还是怎么的,付炽有些感冒,最初只是鼻塞,到后边儿头就变得昏昏沉沉的。
最近程知遇不知道是在投资什么项目,乔申几乎每天都会过来,同他说着工作上的事儿。
付炽一感冒他就让她吃了药,但吃了药也没什么用,她仍旧没精打采的,鼻塞过后鼻涕开始流了起来。偏偏她十分倔强,不肯去医院,于是就在家里吃药养病。
她病了没有人做饭,程知遇叫了以前的阿姨过来,每天做饭打扫卫生照顾生病的付炽。
生病了的付炽变得恹恹的,连胃口也没有了,每天只吃很少的东西。程知遇眼睛看不见急也是干着急,问她想吃什么让阿姨去买,她又回答说什么都不想吃。
她以前感冒没那么娇气的,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这下大概是有了人照顾,不自觉就变得娇气了起来。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
像是极没有安全感一般,她偶尔睡得似醒非醒时会叫突然叫程知遇的名字,程知遇凑过头亲吻她她却又不肯让他碰,怕自己把感冒传染给了他。
一场小小的感冒拖了半个多月付炽才好起来,程知遇说她的体质太弱,给她制定了每天早晨的运动计划,让她在院子里边儿跑步,还让阿姨买了绳来,亲自盯着她跳绳。
付炽已经很久没有太大的运动量了,第一天就被累趴下了,不满的反抗,说:“你这不是在训练老婆,而是在训女儿。”
可不,她要是累了想休息他也不让,并且半点儿面子也不给。让阿姨悄悄的躲起来笑了几次。
程知遇被她逗得笑了起来,说道:“是么?看来你好像很不满。”
“不敢。”付炽哼哼了两声,继续跑步去了。
嘴上虽是那么说,但第二天早上六点程知遇让她起来时她去铁了心的不再起来,拉了被子蒙住了头假装没听到。
她的腿疼腰疼浑身都疼,她今儿是坚持不下去了。
程知遇竟然十分羞耻的打了她的屁股,他早已穿戴整齐站在了床边,慢悠悠的说:“你要是不怕被阿姨看见,我不介意把你抱到下面去。”
付炽痛苦的哀嚎了一声,怒目而视后哀怨的看了他一眼,最终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顶着乱七八糟的头发不得不从床上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