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河空大怒不已,就想冲过去给梁夕两巴掌,不过龙河图却制止了他,龙河图道:“我一向佩服外界的闯入者,能在其他位面修炼懂啊重生力量境界那是极其不容易的。而你却是这么多年来唯一一个活了这么久的闯入者,理当获得尊敬。”
梁夕笑道:“我还得感激你了?”
龙河图背负双手,自有一股威严之势,道:“那倒不必。”说罢转头看向龙炎等人,道:“动手吧。”
龙炎等一群人分立在旁,一个个手上凝聚青光,然后向地面打去。
青光泯灭,一个个牢笼从地面升起。
梁夕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但是他能看到的就有上百个之多,而每个牢笼之中都有三到五个人被困住。这些被困住的人实力并不是极低,梁夕感应到的最低的也在重生力量五重天境界。
这些被困的人大多神情萎靡,精神不振,只有极少数还能对龙河图等人怒目而视。
“龙河图,你们想干什么?”一个牢笼中,还有人清醒着。
梁夕转头看去,那人却不是生面孔,不过梁夕也不认识,只是在之前的广场上见过一次。显然这人是刚刚抓来的。
“为什么,父亲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龙尺看着龙河空道。
龙河空笑了笑,并不说话。
“告诉他真相,每一个为我龙家做出贡献的人都应该明明白白的去死。”龙河图傲然道。
龙河空便道:“我不是你父亲,你和龙瀚龙音都是从外面找回来的。你们三个应该是兄妹才是。”
“这不可能!”龙尺大惊道,龙瀚龙音的事情他不是很清楚,但是也隐约知道这二人的身世。却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沦落到和他们同样的下场。
龙河空道:“龙瀚龙音身具青龙之气,二人一个身具阳气,一个身具阴气,交合之后阴阳互补,青龙之气方能为我所用。而你却是青龙之躯化身成人,当青龙之气凝聚在青龙之躯时,青龙之魂才能被召唤出来。青龙之躯需要达到灭世力量才能承受青龙之气,这些年一直让你潜心修炼为的便是这一刻。”
龙尺震惊无语,怔怔地望着龙河空,双拳紧握,沉声道:“这些都是真的?”
龙河空笑道:“当然,难道我真能拿我儿子去送死?”
龙尺惨然笑道:“我还一直将你当做父亲大人,即便你对我不亲不热,我依然如此待你。想不到,哈哈,真是想不到啊……啊……”
“即便你是他亲儿子他会会将你送上来的,更何况你不是。”梁夕淡淡地笑道。
龙河空脸色一沉,道:“亏得你现在还笑得出来。”
梁夕轻笑一声,道:“难道现在我愁眉苦脸,大声求饶,你就放过我了?”
龙河空道:“痴心妄想!”
梁夕呵呵一笑,道:“那不就是了,我哭着也死,笑着也死,为什么不笑?”
龙河空心中虽然气急,但是却无法反驳,恨恨道:“有你哭的时候。”
这时候龙炎等人从囚笼之中抓出十八人跪做一排,每个人身后都站着一个龙家子弟。
龙河图站在图案边缘,道:“动手。”
十八名龙家子弟手指之上冒出一道青光,然后向着跪着的十八人后脑打去。青光顿时将这十八人的头颅打穿,鲜血如泉水般涌出,顺着复杂图案开始流动。
很快,这十八人的鲜血流进,尸体被抛到了一边,又拉过来另外十八人如法炮制,一批接着一批死去。
好在这些人大多神情萎靡,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有少数的人还能骂出几声,可是却没有人还有反抗之力。
“我也有些事情不明白,能不能解释一下?”梁夕看向龙河图说道。
龙河图是一个极其高傲的人,做事从容淡定,便道:“可以。”
梁夕便道:“先前你们为什么要搞那么多事情来逼我交出龙瀚龙音,甚至还举办了一个像模像样的城主即位仪式,而如今又不需要了?”
龙河图道:“之前我在闭关,他们以为我已经死了,实际我并没有死,有我在又何需让你交出龙瀚龙音。”
梁夕点了点头,道:“果然好算计。”
“哼,你能死在我龙家秘境,已经是三生有幸了。”龙河空只想将梁夕千刀万剐。
梁夕却是笑道:“你们龙家完了。”说罢又看向龙河图,道:“你说是不是?”
龙河图没有接话,龙河空却是大怒道:“死到临头还嘴硬。”
梁夕道:“有本事你上来打我试试?很想吧,想当天在大河城的时候,那个被一个小女孩欺负的东西是谁啊?”
“你”龙河空已然怒极,然而鲜血灌入地面图案之中,他却不敢再踏足一步。
梁夕微微一笑,更令龙河空心头怒火直烧。
龙尺此刻却是毫无反抗精神了,只是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变故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大了。
前一刻他还在所谓的父亲大人的吩咐下拦截了梁夕,而后一刻为梁夕准备的陷阱就同时困住了他。
原本亲人在瞬间变成了仇人,原来身边的一切都是阴谋。
鲜血如溪水一般缓缓流淌,充满了整个图案之中,渐渐地淹没了梁夕和龙尺的双脚,然后鲜血顺着铁架向上攀爬,将锈迹斑驳的铁架染成了可怖的红色。
过了很久,囚笼中的人终于都杀完了,一共一千八百人。尸体堆在一旁,如同一座小山,令人胆寒心惊,有些胆子较小的龙家子弟都不敢往那个方向看上一眼。
可是龙河图威严太盛,没人敢多说什么。
忽地,空中传来一声龙吟之声,声音如同龙盘天际,就要来到这里一般。
龙吟声中饱含龙威,一股极强的威压向着众人压倒而来。
不过这里大多数人都还能够承受。
忽地,远处天空乌云荡漾,一道绿光洒下,一条龙影若隐若现。
图案中的鲜血忽地爆发出柔和的红光,红光直冲天际,龙尺惨叫一声,皮肤寸寸剥落,几乎将他剥了皮。鲜血顺着身体上的铁链缓缓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