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就不是朱新福了。
……
小米本来趁苏剑锋和马董去野三坡这几天自己也没什么事,刚好又是个周末,把答应小豆请他们同学吃饭的事办了。
这么热心地请弟弟同学吃饭,小米心存不良。
她想看看和弟弟要好的女同学长得好不好看,顺便观察一下这小子是不是有恋爱的苗头。
自从小米开始治病到现在,赶上公司进入交接期,虽然设计部的工作正常进行中,但对员工的仪容仪表也没人再提什么要求,小米已经好长时间没穿高跟鞋了。
今天特意换了一身正装,穿上自己那双浅口一脚蹬,除了800块买的凉鞋和那双踢出恋情的金色舞鞋外,这是小米唯一的一双高跟鞋。
本来想化化装,想起包括苏剑锋在内的所有朋友都对自己的化装表现出过异常的惊讶,最后决定还是算了,要是真把小豆的同学吓着也不好。
还是平时自己最习惯的那种画了和没画差不多的装扮,对着镜子照了照,庄重、淑雅。
至于背后的那份亮丽嘛,留给弟弟的同学们来夸吧。
哈哈……
小米很得意自己今天的形象,躲过早高峰后就出发了。
到了大刀涮肉门前,才刚过十一点。
给小豆一打电话,他们再过半小时左右就能到,也够早的,自己要是晚走一会儿就失礼了。
小米在门口站了还不到五分钟,秤砣就出来了:“小米姐,怎么不进屋坐一会儿?”
嗯,称呼怎么还变了?
秤砣虽然改口比朱新福他们晚一些,但后来也叫自己虎姐的,这又改回最初的叫法了。
“二哥嘱咐过,小米姐今天是重要宴请,要保持形象,虎姐不能叫,米姐显得老,必须叫小米姐。”秤砣解释说。
嗯……朱新福这件事嘱咐得还算靠谱,这家伙确实心挺细的。
闲着没事,小米和秤砣聊了一会儿,顺便嘱咐几句,这个秤砣也不怎么着调,今天不能开玩笑。
“陈拓,你叫小米姐就小米姐吧,二猪头肯定和你说了,客人是我弟弟的同学,别的玩笑咱们可不能乱开,知道吧?”
“小米姐,你还是叫我秤砣吧,叫陈拓我不习惯,好多年都没人叫过我大名,我都快忘啦!”
这不是胡说八道嘛,还有因为绰号忘了自己大名的?懒得掰扯这事,秤砣就秤跎吧,小米干脆让他今天忙别的客人去,别和自己说话。
把隐患彻底消灭在萌芽中。
“您放心,本店绝不给您丢人,一大早我就上十里河海鲜市场拉了一车海鲜回来,保管您今天请客特有面儿!”
“海鲜?还一车,你觉得我能吃得起吗?不要!”
秤砣嘿嘿笑了笑:“开着车去买嘛,又没装满,您觉得贵我送您还不行吗?”
小米知道,朱新福这一门派的人赖起来你真拿他们没办法,算自己倒霉吧,只要这海鲜不让自己倾家荡产就行。
“你都进了些什么海鲜?”
“阿拉斯加海带和地中海紫菜,嘿嘿。”
“滚!”
秤砣接着嬉皮笑脸地给小米解释,只进了两种虾一种蟹而已。
“你说虾不会是龙虾吧?”
“基围虾和阿根廷红虾,梭子蟹,不算贵,这下放心了吧?”
这还差不多,虽然这也超出了自己的预算,但还可以承受。
“客人估计快到了,您在这儿迎着,我回去让他们准备。”秤陀总算回去了。
没过几分钟,三辆黑色的奔驰车停到了饭店门口,本来三个车算个小车队了,黑色又显得庄重,可这三辆却一点这种感觉也没有。
除了第一辆还算新外,后面两辆不知是哪个年代的奔驰了,又破又旧,特别是最后那辆,车身和轱辘上全是泥,前风挡还有条大裂痕。
装比出故障了吧这是?
接下来一幕让小米傻眼了,车门一开,从最后那辆破车上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朱新福!
这家伙不是没驾驶本吗?
想起来了,前些天听说他正考驾照呢,这么快就拿到了?
小豆从第一辆新车上走下来,两个女同学跟着也下了车。
后面两个车下来的全是男同学,这小子这么小就懂绅士风度了,让女同学坐新车?
小豆几个跨步走过来,向同学介绍还没完全醒过神的小米:“这是我姐。”
一位从破车上下来的男同学立刻礼貌地说:“姐姐好,刚才路上还听姐夫夸你呢,这一见……”
还没开始夸呢,朱新福忙接了过去:“别乱叫姐夫,是前姐夫,前姐夫。”
这……个猪!
敢情我是二婚啊?
当着同学的面小米知道这时不能和他起火,要不然更收不了场,自己还得保持形象。
前面两辆车的司机不认识,送完人就开车走了,朱新福却没有走的意思。
“谢谢你帮我接客人,你去忙吧。”小米对朱新福说。
“恩,那你们吃好玩好,吃完我来送你们回去。”朱新福和大伙笑了笑转身就走。
这倒让小米没想到,松了口气。
哪知这家伙没走两步又返回身来,从兜里掏出一部手机递给小米:“这是你早晨丢家里的,这么多年了这丢三落四的毛病还是改不了。”
早晨丢家里的?
自己昨天在他家睡的?
和前夫离了婚还保持着这种亲密的关系?
这一句话含义太多了吧?
小米觉得自己要倒大霉了。
气炸也不能发火啊,一时间脑子都不转了。
几乎是下意识地接过那部和通常见到的样式相比有些特别的黑色手机。
“姐夫别走了吧?一起吃吧。”小豆的同学倒是不把自己当外人,居然还邀请朱新福留下。
搞不好这是朱新福在路上对这位同学提的要求吧?
一个同学张口,其他同学也跟着说:“对啊,一起吧,人多热闹……”
行,今天算我我栽了。
小米让小豆先领同学们进去,把朱新福拉到一边强压着怒火小声说:“猪哥,猪大爷,小妹求求你好吗,闹归闹,总得分个时候吧?”
朱新福上下打量了一下小米:“这双鞋就是当初在地铁上跺我那双吧,信不信?剥了皮我都能看见脚指头!”
这是存心要闹的架式。
小米感觉自己的冲天怒气顿时全消,瞬间怂了下来:“我就求你这一次行不行?”
“我饿了。”朱新福舔了舔嘴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