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道:“祖母,规矩都是人定的。”
老候夫人看了一眼依琳,见她不舍于是道:“罢了,孩子留下你自己喂养吧,不过这三个奶娘留下万一有什么不当的地方也好有个照应。”
依琳公主立刻道:“谢谢祖母。”
半夏笑着冲着依琳公主眨眨眼睛,然后开始逗弄孩子。
“……”第三日,半夏跟三位哥哥就开始启程。
侯爷按照惯例将他们送至城门外,老候夫人握着半夏的手怎么都不肯放开。
半夏安慰道:“祖母放心,孙女不会有事的。”
老候夫人舍不得叮嘱道:“夏丫头,出门在外不要逞强,不可以强出头记住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要忘记安全第一。”
侯爷也上前道:“女儿记住家里父亲祖母还有嫂嫂们在你们回来。”
听到这话半夏眼睛红了一圈:“父亲祖母放心孙女一定平安回来,照顾好哥哥。”
半夏如此说,老候夫人更加心疼立即瞪了一眼自己的几个孙子。
“没有谁家的哥哥,是让妹妹照顾的,就算要照顾,也是你的哥哥照顾你。”
听到祖母的话,半夏默默的看了一眼,几个哥哥。
除了大哥靠谱点以外,其他的两个哥哥,一言难尽。
虽然半夏心里是这样想着的,可嘴上并没有表达出来,只是冲着祖母甜甜一笑点了点头。
那边,子晴郡主眼睛都红了一圈儿,十分舍不得自家夫君离开。
“你去那边一定要好好的。”
京墨脸上依旧是暖阳一般让人欣慰的笑容:“我会照顾自己倒是你我不在你才要好好的。”
子晴郡主努力的点点头:“你放心,我会照顾好我自己还有祖母还有父亲我会等你回来,还有……”后面的话,子晴郡主不好意思说出来。
“还有什么?”
京墨看着她躲闪的眼睛,直视她问道。
子晴郡主最后一咬牙道:“还有不许辜负我,不许爱上别的女人。”
京墨低笑出声,原来她在为未来担忧吃醋。
道:“为夫此生只娶你一妻,你放心。”
子晴郡主很诧异,怎么也没有想到会从静默嘴里听到这句话。
在他的心里,从小就知道男人三妻四妾,纯属正常。
尤其像京墨这样优秀的男人,却一生只要她一人,心里怎能不感动不惊喜。
看着她都要哭出来了,京墨捏捏她的脸道:“不许哭,记住照顾好自己。”
那边凉姜一脸的颓废看向半夏道:“妹妹,我可不可以不去啊!”
半夏给他一个白眼:“你说呢?”
“哥哥刚刚有儿子,还没看够呢?”
“等你学成归来,天天守着你儿子都行。”
侯爷没好气的给了儿子一顿呵斥。
苍术没心没肺的跟君寒说着话,心里那叫一个兴奋。
香竹忍不住眼泪都流出来了:“小姐,你去那边奴婢不能跟着,你一定要好好保护自己,不要再着了坏人的道。”
半夏拍拍她的肩膀:“知道了,你跟疾雨在侯府一定要保护住侯府的安全。”
“小姐放心,奴婢会用生命来保护侯府的。”
半夏皱眉:“让你保护侯府不是让你付出生命,要适当得变通”半夏看时间差不多了,就道:“父亲祖母你们回去吧,我们该赶路了。”
即使再舍不得,送行的队伍也不得不回去。
几辆马车缓缓同一方向离开,这次他们前去的目的地就是九国居中的最大地盘天机楼。
马车里魅影坐在半夏的身边,见君后一直愁眉不展于是道:“君后有三师兄疾雨在,您不必担忧侯府的安危。”
半夏抵着头好一会才道:“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里不安。”
说道这里,半夏深深的叹口气又道:“就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将会发生。”
“也许是君后第一次离家外出求学,所以才会有这样的不安感。”
半夏想了想,觉得应该是这样的吧!于是不再纠结这件事,而是纠结魅影称呼的事情。
“以后不要叫我君后。”
魅影听到这话有些不太明白:“君后这是为何?”
半夏抬眸一双眼睛盯着她道:“因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叫我君后,而且这个名称让我有些压力。”
魅影清楚,君后之所以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称呼她,是因为君后唯独忘了君主。
于是道:“君后,您是君主的妻子所以属下才称呼您为君后?”
“你说我那个丈夫?
我只记得自己是个寡妇关于他的一切我完全没有印象。”
“月北影,大月国太子。”
半夏听糊涂了:“大月国太子是月北影,之前我不记得是听别人说的,才知道我们大月国原来还有太子。”
魅影:“……”她该怎么说,只是君主跟君后的爱情故事她知道的也不多啊!就在魅影想着该怎么说之时,后面一辆华丽丽的马车疯狂奔跑中午追了上来。
紧接着就听到惊雷的声音:“翼太子妃请您等等。”
翼太子妃,大家伙都是这样叫她。
可翼太子究竟是谁,为什么自己连半分印象都没有了。
“停车。”
半夏开口,赶马车的车夫不敢怠慢赶紧停下。
紧接着,就连一辆华丽丽镶着金边的马车停在自己马车的旁边。
月北影从马车里跳出来,直接往半夏这边的马车而上。
车夫不敢拦着太子殿下,所以只能默默看着。
车帘打开的瞬间,一张分外俊美到人神共愤的脸出现在半夏的眼帘之中。
半夏蹙眉:“你是谁?”
月北影瞬间黑脸,迈着自己的大长腿直接进去坐在半夏的对面。
“你这女人还真是薄情,这么快就将本殿给忘记了?”
半夏仔细回想着,突然想到一个身影。
于是道:“我们在神女阁见过。”
月北影听到这里,一张脸更黑:“你确定?”
半夏有些无语:“当然确定,我们只在神女阁有过一面之缘。”
本来月北影脸上都是黑沉的表情,可想到什么他突然笑了。
半夏看他如同在看一个神经病。
觉得这个男人一定病的不轻,一会黑脸一会笑的不会真的是傻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