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婧还没开口,宗政扶苏便率先发了话,“说是与莺莺夫人发生了口角,不小心被踩伤了手。昨日锦秋特意来我府上,寻了些金创药去,也不知岳母大人的手伤,好些了没有?”
“阿宁被踩伤了手?”钟离毅眉头一拧。
宗政扶苏故意作势伸手去捂嘴巴,眸光有意无意地扫了扫一旁面色煞白的容莺莺:“看来莺莺夫人没同父亲说啊!也难怪岳母大人为了寻一瓶小小的金创药……非得让锦秋特意跑一趟恭王府。”
“老爷,不是您想象的那样!”容莺莺心中一慌,连连摆手。
“那是哪样?!”
门外突然响起一线清冷的声音,三夫人不知何时已经在门口站着了。她的右手之上用纱布里三层外三层的包着,肿得像个包子。
“阿宁!”钟离毅眉头一蹙,惊呼出声,连忙站直了身子,着急问道,“你的手,怎么弄成这样?!”
“老爷!这件事,跟我可没关系。”容莺莺原本以为恭王夫妇已经死在断指山了,至于三夫人她想怎么折腾都行,根本没人敢给她出气!就算她自己跑去钟离毅那边告状,钟离毅也只会认为她是因为钟离挽云之死而迁怒于她,故意嫁祸。可是今日,恭王夫妇却不请自来,她一时之间,心慌了。
三夫人瞧见容莺莺眼底的慌张,唇边漾起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她同意锦秋去恭王府寻药,自然不能真的连买药的钱都拿不出了……就算拿不出,她毕竟还是南都教的教主,这京中多少医馆都与南都教密切相关,取一支金创药而已,不是什么难事。
她不过是想借金创药,给女儿报个信儿罢了。
“老爷,说起来,这件事也不能完全怪妹妹。”三夫人笑了笑,“那日妾身为了救挽云,冲动了些。妹妹就踩着妾身的手道,陛下没有发话,恭王府的人是救不得的,姐姐若是非要去救,妹妹就先踩烂了你这双手,就算你去了断指山,也搬不起石块、刨不开土!”
“你胡说!胡说……”容莺莺激动不已,“我是踩了你的手不错,但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你不要血口喷人。”
“妹妹,姐姐不过同你开个玩笑而已,你怎么这么激动……一下子就承认了呢!”三夫人轻笑出声。
容莺莺顿觉失言,面色涨得通红。
钟离毅这几日虽宠爱容莺莺,但心里头喜欢的人到底还是三夫人,听了她这番话,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容瑜在场,他又不得发怒,只能压低了声音道:“莺莺,你虽是当家主母,掌管这宅院中所有事物,但阿宁跟了我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人敢伤过她一分一毫……往后你再做这样的事,要先掂量掂量清楚!”
容莺莺花容失色,连连点头:“老爷恕罪,莺莺知道错了。”
“好了!今日是家宴,不讨论这些。”钟离毅本就是墙头草,在国公府、太子府和恭王府之间摇摆不定,眼下三拨人都聚齐了,他不想给自己找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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