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第一天就挂红灯,这也算是奇葩了。
费扬阿是着急的不得了,可还是按部就班。
叶珍回娘家,觉罗氏看着她苍白的脸,就隐晦的瞪了费扬阿一眼。
她也是过来人了,一想就觉得是新婚费扬阿不知道心疼媳妇。
可怜费扬阿冤枉死了,都没吃到嘴里啊。
叶珍只是偷笑,等只有母女几个的时候才呐呐解释:“我……我那个来了月事……”
“噗……”叶桂没忍住:“你这个猴子!”
这可急死人家了。
“那他昨儿哪里歇着的?”叶樱也忙问。
都知道费扬阿喜欢叶珍,肯定不会因为她月事就去找旁人。可是要是新婚夜住在别处也不好看啊。
“就跟我一起……他自己说就一起……”叶珍知道家里人担心什么,所以一点都不隐瞒。
这一下,几个女人就都满意了。
这才对么。
说了些私房话之后,出来摆上一桌。
费扬阿被舅兄等人叫去前院说的都是朝中的事。
这一天很愉快的过去了。
晚间回了家里,又是一顿亲,可也吃不上。
如此几日,叶珍也进宫见过了叶枣之后。终于她好了。
这一天夜里,费扬阿什么都没有问。但是就像是有感应似得。
从正院回来,两个人叫人出去。上了塌,就自然的抱在了一起。
之前想过的很多都没有出现,他们只是亲吻着。
这时候,叶珍的脑子是空的,额娘教给她的,避火图上画的都早就忘光了。
只跟着费扬阿指点,一点一点的进行。
不知过了多久之后,费扬阿怜惜的亲着她的脸颊:“怎么一直紧张?还疼么?”
方才她疼哭了。
“嗯。”叶珍颤抖着嗓子应了一声,其实这会子不疼了。
“是我不好。”费扬阿亲着她:“你是有点怕吧?别怕。”
“没,我怕什么。我是嫁给你的,又不是苟且。”叶珍捏他。
“哈哈,什么话,以后不许说。”费扬阿笑着亲她:“你不知道,我一直想和你苟且来着。嘿嘿。”费扬阿说罢,也不躲了,如今人是他的了。不怕了。
叶珍倒是没做什么,其实她心里有数,这男人喜欢她这么久了。
两个人说着没有营养的闲话,渐渐也就睡着了。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
叶珍确实没有感觉到日子不好过。
反倒是多了爱情,蜜里调油的感觉叫她觉得更美好了。
只是嫁人之后,毕竟不是姑娘家了,动静之间总是不同的。
也着实是磨合了好些时候。
大婚九个月的时候,叶珍查出身孕。
一时间,费扬阿喜不自胜。彼时他正陪着太子爷在五台山呢,得了消息真是恨不得飞回去才好。
惹得太子爷一顿笑,也算是安心了。
次年,叶珍生下了长子。
长子出生,也是受尽宠爱。因为是第一个孩子,宫里叶枣又赏赐了一回。
洗三,满月,百岁,周岁都办的很热闹。
这些需要娘家出面的事,叶家办的尽善尽美。
叶家孩子本就稀少,至今也不过是就这么两个孩子罢了。所以叶珍的孩子他们真是真心疼爱着来的,没有不尽心。
第三年头上,叶珍再怀孕,生了一个女儿。至此也就儿女双全了。
而她和费扬阿的感情也越来越好。
她打小被惯坏了,并不喜欢管家里的事,她婆婆本来是管家的。就怕是不许她沾染管家权利的话,她会不高兴。
所以再三要求她一起管。
都被叶珍推脱了去。
而大婚后的叶珍也没有被关在后院里。她想要出去的时候,就与正院说一声,带着人就出去了。
一开始的时候,她婆婆也略有微词,可是叶珍并不会不出去。
只也守着规矩,该不去的地方就不去了。
只骑马啊,或者是找找以前的好友之类的。
费扬阿劝了几次之后,她额娘也就不说话了。
倒是到了叶珍三十岁这一年,遇见了一个情敌。
正是费扬阿的一个表妹。
倒也生的如花似玉,娇娇弱弱的好性子。
像是三月春堤上的柳枝儿似得,摇摇摆摆,很是有些美丽。
不是什么高明的计策,只是花银子贿赂了前院的人,将一些汤水送给费扬阿。
而费扬阿刚从宫里回来喝多了。
又被叶珍看见那女子歪在他怀中而已。
三十岁的叶珍,孩子都三个了,自然是看得出自己的夫君根本是醉了的。
可还会有点生气。
当即就砸了东西。
费扬阿被吵醒着实反应了好一会就笑了:“把你个不省心的,我能看上她?”
歪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的小表妹委屈又震惊。
“表哥……”
“你听听,这哭的,你不心疼?”叶珍瞪眼,火气很大。
“心疼个屁!她哭死都不如你发火叫我心疼!”费扬阿饶是醉,也是知道轻重的。
这一句,就叫叶珍笑出来了,瞪了费扬阿一眼:“你是怎么叫人家惦记着了?”
“我长得好呗,这……这表妹哪来的?赶紧送回去,丢不丢人?”费扬阿嫌弃的看着地上的表妹:“上人家做客你是死了爹了?穿着这是什么玩意儿?你们家穷的连衣裳都没了?啊?丢不丢人?那个谁,去找夫人不要的首饰赏赐她几件,这是戴孝呢?”
小表妹摇摇欲坠的看着费扬阿,心里哪里还有喜欢爱慕?
她……怎么就戴孝了?这是素净!难道不比叶珍那大红好看么?
她是清雅!
“表哥!”她凄婉的叫了一声。
“滚滚滚,老子还没死呢,死了也轮不到你哭。”费扬阿厌恶的摆手。
忙有人来,拉着小表妹出去了。
叶珍看他:“演戏呢?”
“演戏也是给你看,好珍珍不要气,我可没心思。谁知道这是谁。”费扬阿半是装,半是真糊涂的道。
叶珍见他实在是不舒服,也就不计较了。
扶着他躺下叫人进来伺候。
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了,表妹回去就没事了。
却不料过了几日,那位回去的表妹竟然卷土重来了。
拉着她的继母孙氏进了费扬阿家,口口声声要费扬阿给她个名分。
“姑娘已然是毁了清白了,少不得以后要靠五爷了。”继母孙氏没见识,只觉得傍上这一家能有好处。全不管得罪人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