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为十七操碎了心
这一天，抓狂的人特别多。
“大姐，刚刚得到的消息，刘瑾因为反抗魏进忠的命令被董天宝干掉了！”也不知道是曾经的展十几轻声说道，同时递上一张纸条，看的展红绫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随手将纸条烧掉，“我管他刘瑾去死，现在我关心的是十七在哪里？你们可找到那李元芳了？”
众姐妹哭笑不得，“大姐，李元芳毕竟算是一伙儿的，你也不用这么担心吧！”
展红绫眼睛一瞪，“你们懂个锤子，十七简单、纯粹，又是情窦初开的年纪。那李元芳一瞧就是个鬼主意贼多的小白脸，没有我等看着，万一被拐跑了怎么办？哼，这种男人老娘见得多了，他们最喜欢的就是十七这种涉世未深的小姑娘。用流亡者的话说，那叫什么来着？”
“清音柔体易推倒！”旁边姐妹补充。
“对，就是这个。若是十七受到蒙骗，稀里糊涂的委身人家，那就说什么都晚了。”
旁边几个姐妹隐晦间无奈的对了一眼，展红绫绝对算是一个热心的大姐，可问题是她太爱管闲事了，嗯，也不能说是管闲事，更像是个操心的老妈妈。
“这个……我瞧那李元芳一表人才，倒也不算是辱没了十七吧。”
展红绫一指头将说话姐妹怼的脑门后仰，“你懂个锤子！十七本就是十杀门出身，地位卑微怕是在大秦连平民百姓都不如。你看她平时不吭不响其实一直都想立功！”说着又面露怜惜，“这孩子太孤独，啥事都憋在心里不说。其实我都知道！”
众姐妹有点唏嘘，谁又不是呢？她们这一批女子谁还没有点难言的过去，只是现在生活好了，在渐渐释然。
“我辈江湖儿女虽然多是不拘小节不在意所谓的身份地位，可李元芳不同，他是狄仁杰麾下的红人，也算半个公门中人。也许李元芳不在意十七的身份，可狄仁杰呢？如果这一次李元芳立功了，秦皇也会知道他，朝廷怎么可能允许一个跟男人在外野合的女人做李元芳正妻？就算秦皇不在意，狄仁杰不在意，礼部的官员也不会同意，到时候一帮子大臣上书弹劾，那问题就大了，那些文人的嘴可是很烦人的。”
众姐妹面面相觑，刚刚还有些哭笑不得，此时却觉得大姐说的好像挺有道理。
秦皇很英明，可就算再英明的帝王也无法超脱时代的桎梏。在这个时代，王侯将相是有种的。贵族阶级不说根深蒂固，可也确实在人们的思想中颇为高贵。不说这个时代，哪怕是隔壁地球，哪怕是3333年恐怕也无法消除阶级的存在。
如果你不进入朝廷圈子只做个自由的江湖人，那自然无所谓，可问题是李元芳早就一脚踏了进去。
而展十七单纯从身份来说，在朝廷那些官员眼中其实跟贱民是可以划等号的，李元芳的先锋官职在朝廷是有资格被封为偏将的。而一个贱民根本没有资格成为一个偏将的正妻，最多只能做妾室，还是那种很没有话语权的妾室。再加上野外苟合的事情，若是珠胎暗结，我去，丢人丢到家了啊！
“不行，必须尽快找到十七！”
“可是我们的任务怎么办？”
展红绫大手一挥，“李元芳的任务与我展红绫何干？”
……
“刘瑾的生死与我何干！”
转轮王面目含煞，盯着彩戏师、雷彬与叶绽青三人，尤其是叶绽青，“倒是我小看了你。”
叶绽青面对转轮王没有了之前的引诱，多了一丝严肃，可是那话语却还是没变，“大人说的哪里话，若是大人能够恢复完整，人家还是会老实待在大人身边呢！”
旁边彩戏师和雷彬对视一眼，现在这叶绽青有了靠山就是不一样，说话专门扎心呢！
果然，转轮王的眼中绽放杀意，可也不过是一晃而逝，好像没将叶绽青的无礼当回事。反而笑道：“董天宝的确比刘瑾要好相处的多，嗯，还记的当初教你辟水剑的时候，你还有四招没有学全，今天变教给你好了，过后你去董天宝身边，帮我时刻关注细雨的情报。”
叶绽青笑的满面潮红，“如此，就多谢大人了。”
……
“刘瑾竟然死了？！”
李家楼船上，左舟捏着手里的情报整个人都不好了。
董天宝杀了刘瑾？凭什么，凭他偷学来的般若掌吗？还不是练了我的功法，哼！
这刘瑾也是，我还没有用力你就倒下啦，嘁，索然无味。
“又有江湖人找来了，怎么办？”外面突然间传来小梅的声音。
左舟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他疏忽了，虽然多了一处房产，可却没有想到这房产还带着点副作用。
李元芳姓李，所以是李家楼船，但李鬼手也姓李啊！
这特么就尴尬了，哪怕他将牌匾都挂了出去，可是江湖人根本就分不清李鬼手和李元芳，还以为这里依旧是李鬼手做主。所以一个个上门求着来做改头换面的手术。
嗯，这些日子左舟倒是仔细研读了一些李鬼手的医术与蛊术手札，自问对改头换面的本事也算熟悉了，可熟悉了不代表能做好。说实话，整容这事其实也涉及到艺术，并非是简单的医术范畴。
左舟倒是不介意给人换张脸，但那些江湖人怕是不乐意让他主刀。所以只能以李鬼手不在的理由将人打发了。
“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别人，说李鬼手已经死了，这艘船从此跟李元芳姓李了？”西门公子有点古怪的看着他。
“没啥，技多不压身嘛！”左舟嘿嘿直笑，“我打算以后不做官的话就转职大夫，不光有钱赚还有八卦听，这多好！”
西门公子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就是现在的年轻人吗？
左舟没有再管西门公子，却是将小梅和展十七都叫了进来，“我有办法解除你体内的忘忧蛊了。”
“你不是早就有办法吗？”
展十七的直给让左舟有点尴尬，他确实有，直接在梦境空间弄死忘忧蛊就行，只是那样有点浪费。
“咳咳，废话不多说，我们开始。”
不过这一次不仅仅是拉着展十七，还拉上了小梅，三人坐在三张椅子上，眼睛一闭便睡了过去。
西门公子后退几步，拉着左老汉小声嘀咕，“老左，你看你家小子……是不是挺有渣男风范的？”
左老汉捋了一下头发，“这小子，颇有我当年的风范！”
……
梦境空间，左舟三人出现在了忘忧蛊的身边。
“这就是忘忧蛊？胖乎乎的。”小梅一点没觉得虫子吓人，甚至还想骑上去溜几圈。
左舟笑道：“忘忧蛊其实不算是太强大的蛊虫，至少在蛊师们眼中不算。但它作用也确实很稀有。”
“根据李鬼手的手札记录，忘忧蛊的习性很特殊，在虫卵状态被吃下去后会吸收特定的记忆，而这些记忆会让它变成幼年期。幼年期的忘忧蛊其实没有什么作用，甚至会陷入沉睡。这就是为何中了忘忧蛊的人只是失忆却不会有其它问题的原因。”
展十七了然的点点头，“所谓的忘情水其实就是掺杂了忘忧蛊虫卵的药。”
左舟调笑道：“也有可能是酒或者单纯的水，要知道忘忧蛊虫卵的使用方法有很多，主要看成熟体忘忧蛊是否强大。越强的忘忧蛊，产的虫卵效果越好。在李鬼手的手札中，曾经有苗疆来的采花大盗靠着忘忧蛊横行，被害者醒来后根本不记得曾经受到了什么样的伤害。”
展十七皱眉，“确实存在这种可能，如果被害人不记得，那便不存在报案的问题。可这样的话，这件事是怎么被发现的？”
“说来也巧，那采花贼在给一个姑娘下了药之后却碰上了另一个采花贼，两人一言不和打了起来，这才闹的人尽皆知。事后武林发布通缉令，将那用蛊采花贼抓住后特意请了朝廷中的行刑高手，凌迟了他三千六百七十二刀。之后又将刮下来的肉泥送到了苗疆示众，至此用蛊之人再也不敢乱来，直到苗疆归入大秦版图之后，也没人敢犯戒。却是没有想到，在宋国的十杀门会有人这么用。”
小梅联系上下文，“这么说的话，十杀门有苗疆蛊师的背景？”
左舟摇摇头，“这个说不好，名部我没接触过不说他，展部的杀手多是使用生活中的种种工具来做兵器。虽然看起来新奇，但从十七的用伞手法就知道她其实并没有学到太多东西。而且，展部前几名以展昭为例可以看出，使用的都属于刀剑等正常兵器。而这些人都是由十杀门门主亲自教导，可见，这个十杀门门主真正精通的武学并不是什么奇门兵器。他怕是身份特殊，不想别人知道，才让展部的低位杀手使用这种奇葩的兵器。”
“十杀门如何已经与我无关了，我只想知道怎么解决这个忘忧蛊。”展十七挥手打断左舟的解说。
“别着急啊，简单的解决就没意思了，得将这忘忧蛊变成自己的手段，否则你白让这虫子在你身体里十几年？”
左舟一脸的理所当然，展十七却是叹了口气，明明很简单的事，干吗整的这么复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