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是不错。”直到黑衣人开口,才发现原来是位女性,其声音如同涓涓细流一般,低回轻柔,婉转动听。
当其将这句话说出口,原本诚惶诚恐的董宇轩将身子趴的更低,“仙长,小人明明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去做了,求求您放过小人家眷……”
“你是个聪明人。”黑衣人勾动纤指,一股柔风从门外吹来,继而轻笑道,“不是吗?”
董宇轩趴在地上,他已经知道自己的结局,尽管如此,可他却依旧向眼前的黑衣人乞求,“求求仙长将小人的妻女还给小人,仙长大恩大德,小人莫不敢忘。”
“要恨你就去恨陈尘,如果不是他,你的妻女不会落在我手中。”黑衣人哈哈大笑,“你放心,要不了多久我便会将陈尘送去见你,到时候你要是想报仇,有的是机会。”
旋即,黑衣人伸出纤纤玉指,一缕神虹在其掌中浮现,然后带着轻笑,继而向着董宇轩的脑袋轻轻拍下。
“啪”
就在这时,一道金色神虹自天际划来,如同一条金色神龙,不过一瞬,便拍击在黑衣人即将落下的手掌之上。
只见原本已经离开的陈尘,却是在此刻竟然返了回来,见此黑衣人瞳孔骤然紧缩,双目中满是不可思议,“你……你不是走了吗?”
“仙长救我!”眼看陈尘已经回来,借着黑衣人失神的功夫,董宇轩手脚并用从地上爬了起来,直到自己被陈尘挡在身后,这才长舒一口气。
“辛苦你了。”只见陈尘接着便沉声对黑衣人道,“真以为我没有觉察到吗?人呢?”
很快,黑衣人便重新回复镇定,问道:“我有灵宝遮掩气机,你是如何察觉到我的?”
“钟韶菡,我不去找你,你倒是主动送上门来,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陈尘没有解释,只是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难得清静”四个字,“我再问你一次,人呢?”
黑衣人顺着目光看去,只见密室前方的书架上,第一本书赫然放着《清静无为》一本古籍。
原来经过董宇轩提醒,陈尘便已经知道书架后面的密室中藏着人。
他先前之所以离开不冲进去,一来是为了防止里面布满陷阱,另一方面则是想让对方卸下防备,从而露出破绽,好让对方说出更多的信息。
眼看对方已经叫出自己的名字,钟韶菡也不再遮掩,随着身上的黑袍褪下,一道曼妙的身影顿时出现在陈尘眼前。
一袭青丝柔顺的自轻纱分开而下,随即披在肩头,再加上那身白色的长裙,更是将钟韶菡诱人的身材勾勒出来。
只不过,陈尘知道,眼前这位看似曼妙神秘的面纱之下,却是一张早已面目全非的脸。
“哈哈哈。”钟韶菡笑声中带着一股怨毒之意,“我知道你敢杀我,可是你真的敢吗?”
陈尘淡淡说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句话应该换我来问你,你为何屡屡坏我好事?”钟韶菡眼带狞笑,“你且告诉我,我变成现在这样,该不该找你呢?”
“你如何待洛淮与我没有兴趣,哪怕你直接杀了楚云,也与我没有半点关系,但是,你对秋少莹下手,我便不得不管。”
陈尘冷声道:“你会毁容,完全是因为你咎由自取,根本怨不得别人,之前放你一条生路,你仍不知悔改,这次,你觉得你还有活下去的机会吗?”
“我当然有活下去的机会。”钟韶菡忽然娇笑起来,“因为你若是杀了我,他们二人的消息,你就永远也无法知道了。”
其话音刚落,只见一股凛冽且充满怨毒的杀意如同实质一般顷刻间弥漫于书房之中,继而听得阵阵仙乐之音,钟韶菡的身形便出现在陈尘身前。
“真当我不敢杀你?”陈尘一拳轰出,整个虚空为之震颤不止,不过一击便将周围的元气全部抽空。
金色的拳头神辉缭绕,如同山岳盖天而下,给人一股强大的压迫之感。
随着金色的拳头越来越大,每向下压落一寸,整个空间都会为此震动一下,在这强大的威压之下,本就不大的书房顿时坍塌。
然而,就在陈尘那只金色的拳头即将砸在钟韶菡的身上之时,却是如同深陷泥沼一般,变得无比缓慢,等落下之时,便再无半点神力。
这并不是钟韶菡用了什么灵宝神通而是陈尘见对方根本不作反抗,只能如此。
尽管这般,以陈尘强大的肉身来说,依旧不是钟韶菡所能抵抗的,不过一击,她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径直飞了出去。
“杀了我啊!你怎么不杀了我?”钟韶菡从地上缓缓站了起来,“呵呵,还是说,你怕了?”
只见钟韶菡周身神虹乍现,祭出红色丝绸,向着陈尘走了过来,顿时,片片花瓣自其头顶缓缓飘落,洋洋洒洒,恰如人间仙子,美不胜收。
“你怕杀了我,就没有办法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了,对吗?”
钟韶菡轻笑一声,继而丝绸轻甩,霎时云雾袅袅,仙音渺渺,灵宝丝绸化作神虹,划破长空,向着陈尘攻杀而来。
面对如此攻势,陈尘如同庭前信步,没有一点紧张,只见他化拳为掌,一把将迎面而来的丝绸抓在手中,继而猛的向前一拉,便将钟韶菡连同一起拽了过来。
与此同时,点点金光自陈尘周身闪烁而出,左手没有任何蓄力,一拳向着其身上砸了过去。
眼看对方力气比自己大,钟韶菡非但没有主动松手,反而浅浅一笑,借着惯性向陈尘扑了过来,不仅如此,原本缭绕在其身上的神虹,一瞬间便消失的一干二净。
美人在怀,陈尘非但没有一点喜色,反倒为此头痛不已,当下,他稍微用力,将钟韶菡抛了出去。
只见钟韶菡稳稳的站在地上,继而面带娇笑,“你不是要杀了我吗?既然你不杀我,那可就换我了哦?”
说罢,钟韶菡眼中神光闪烁,随着其手中长绸舞动,丝丝神辉不断向四方照射出去,看似美轮美奂,但却包藏杀心。
“妈的!”陈尘心中暗骂一声,对于眼前的疯女人有种无可奈何的感觉,就算之前与螣蛇交手,也不似现在这般畏手畏脚。
杀又杀不得,若是下手重了,以她现在毫不防御的架势来看,一不小心将她打死又该怎么办?
螣蛇在苦海中翻来覆去,不仅没有一点焦躁,反倒乐见于此,“现在知道憋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