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帆飞驰离开巨城,心中的思绪涌动不停。
世人经常会说一句话,那就是‘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如今白一帆的感觉就是这个,别的我不怕你,就怕异人继续变化。
比如学习,比如有秩序。
以前打异人的优势是非常简单而纯粹的,那就是因为人族是靠修炼功法,掌握杀人技。而这一点在异人中,几乎不可见,不存在技巧这个问题。
异人天生的优势就是身强力壮,人高马大,天生神力。
纵然是那些法系异人的招数,对于他们来说,也仅仅只是比较奇特,根本就谈不上有多么新奇,厉害。
可现在不同了,异人出现了变化。
这一次的变化的威胁程度已经足以超过进化异人的出现。
若是那些混种人都是如此,甚至可以理解为,这是一次真正的种族进化。
故此,其威胁程度无法度量。
如果时间足够的话,相信异人这个族群会进行一次大规模的异变。
白一帆飞驰而去,直奔龙城。
他的心中有许多考量,所以,他也要去求证一番。
数天后,白一帆飞跃龙城上空。
龙城有着不一样的平静,因为这种平静显的有些压抑。
这一次的白一帆没有像以前那样静等护城大阵开启,只因为这一次他的到来,目的已经不同了。
本命仙器化为陀螺,钻的大阵之力汇聚而成的穹顶出现了震动。
“白一帆,你干什么!”
一道怒喝声响起,那是璇岭长老,此刻怒气冲冲。
如此行为,那是何等的不敬?
龙城内,无数人仰望上空,神色复杂。
白一帆继续轰击,惹的璇岭长老恼怒不已,怒道:“白一帆,你疯了?”
白一帆捏决,本命仙器转动的速度快到了惊人的地步,竟让大阵穹顶钻破了一个洞。
嗖!
白一帆从中坠落,同时与愤怒出手的璇岭长老对碰一击。
震耳欲聋的轰击声响彻在每一个人的耳畔。
所有人的都惊呆了,因为这是白一帆第一次与圣道天宗的称号长老动手。
璇岭长老脸色变了几变,强忍怒意,声音自嗓子里发出,“你到底下干什么?真疯了不成?”
“好玩吗?”
白一帆忽然扬声大喝,“诸位,我来问问你们,好玩吗?”
众人面面相觑,站在每一个角落,不言语,不吱声。
白一帆大笑道:“和一群畏首畏尾的老家伙藏在这自以为很安全的地方,我就问问你们,好玩吗?你们还有什么?你们的血性呢?”
有修士忍不住大声喊道:“你想让我们怎么样?”
白一帆目光落在说话人的身上,冷笑道:“我想让你们全都去死!”
冷漠的声音回响在龙城上空,令四下一片寂静。
这是人话吗?
很多人的心底已经怒火沸腾,实在是这话太可恨了。
“看来,我这个答案你们都不满意。”
白一帆高声喝道:“既然你们不乐意我说这话,为何你们还藏在这里跟着圣道天宗一起等死?”
他的目光落在了某一个角落里,因为那边有天书长老,两人的目光交汇的一瞬间就分开了。
“可要是出去,我们该怎么办?”
有人怒喝道:“再则说了,现在出去杀,岂不是死的更快?”
白一帆扬声喝道:“没错,出去之后,的确会死的更快。但是我也要告诉你们,身而为人,就该拼死一战,也好过这窝窝囊囊的等死。”
众人唯唯诺诺,有人不满的叫道:“说大话谁不会,我们要是有你这个实力,早就出去拼杀了,可我们能行吗?我们没有你这份实力,出去也是白白送死。”
白一帆大喝道:“那圣道天宗的长老们呢?他们的实力总强过我吧?可他们又做了什么?就等着异人好心的放过你们,然后还跪在地上给你们磕头吗?就你们这种心态,早晚都是异人豢养的牛羊!”
“放肆!”
有圣道天宗的弟子怒斥道:“白一帆,你简直忘恩负义,你能够有今天,也少不了圣道天宗对你的培养!”
“以前!”
白一帆高呼道:“以前圣道天宗仁义为先,讲究宽厚仁慈。但是你们谁来告诉我,大灵神尊,九州商会可曾感动过一丝一毫?纵是现在这个世道,大灵神尊那边的态度如何?我问问你们,我们的圣道天宗放一个屁吗?”
一时间,四周一片寂静。
圣道天宗可是所有人心中的圣地,如今竟被白一帆如此批判!
这何止是大不敬?
简直罪不容恕!
“白一帆,你过分了!”
真传弟子薛贵怒喝道:“莫要以为你挑战了火尊,就可以为所欲为!”
白一帆傲然道:“我击败火尊,就代表我是尊号强者,我自与天下强者平起平坐,你若有不满,可来一战!”
薛贵神色骤变,却被身边的花香妃拉住,低声道:“别冲动,你没有资格挑战他,你若是对他出手,就视为对尊号强者不敬,他有一万个理由直接杀死你。”
挑战尊号强者,那必须是有由头的!
如果没有由头,那就是挑衅,下场就只有一个字——死!
否则,如何捍卫尊号强者的尊严?
薛贵脸色阴沉,恨声道:“我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了,竟然被他如此轻视,我……真不甘心。”
一旁的武帝冷语道:“不甘心你也要忍着,只要谁敢找事,谁就是他用来杀鸡儆猴的。薛贵师弟,请你时刻注意一件事情,他白一帆不再是我们的师弟,而是火尊。”
“严重的话,他可以选择灭你家族所有人。对此,天下无人会反对,也不敢反对。”
薛贵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是啊,他现在不仅仅是白一帆了,而是……
火尊!
花香妃淡然道:“认清现实吧,不管白一帆是怎么获胜的,不可更改的现实就是,他已经是火尊了。”
薛贵深吸一口气,低头不语。
不甘心又如何?
一处房间内,圣主双目通红,眼角滴泪,强忍悲愤的低吼道:“这个兔崽子,让我辈如何面对列祖列宗啊。天主,他这是要彻底毁了圣道天宗啊,我……我无法忍啊。”
天主于圣主面前端坐,有阵纹密布,闻言闭着眼睛道:“忍吧,我知道这种感觉很不好受,但是白一帆已经这么做了。如果你出去反对,白一帆就会不再接手这些事情,到那时,这天下的情况会更严重。”
圣主咆哮道:“我无法忍!”
“无法忍也要忍!”
天主睁开双眼,冷语道:“圣主,你我都是老顽固了,在这件事情就不要再固执了,也不要逼天书和我们打起来,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