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闻言,白一帆扭头,“自然法则?”
杨舒朗一惊,慌忙道:“你听错了,我没有说什么自然法则啊,我说的是这种自然符文,贸然学了是会出事的。”
白一帆蹙眉,没说话。
玉古砂金道:“我是看明白了。”
白一帆道:“你看明白什么了?”
玉古砂金挥动了一下拳头,“这老小子不把他打死,他是永远不会说实话的。”
死人怎么说实话?
这话有毛病,但是白一帆自然不会去纠结这个。
杨舒朗骇然后退,玉古砂金喝道:“你跑,我让你跑,就这破地方,你能够跑到哪里去?”
杨舒朗慌忙摇头道:“你不能够这么欺负我,我好歹曾经也纵横过天下,而且我真不知道什么自然法则。”
玉古砂金冷笑连连,“等我打死了你,你再说你到底懂不懂。”
杨舒朗惨叫道:“白爷,救命啊。”
白一帆依旧看着寒冰小树,淡然道:“他的确是会打死你,毕竟他眼馋你的精血不是一时半会了。想来一位本源大道强者的精血,哪怕是一位被消耗了千年的本源大道强者的精血,也能够让他进入大成期。”
杨舒朗眼泪汪汪的哭喊道:“你们太欺负人了啊。”
玉古砂金兴奋的道:“小白,真的可以弄死了是吧?我感觉我都已经兴奋起来了。”
杨舒朗悲喊道:“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玉古砂金叫道:“别,你现在要表现的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才对,我们做妖呢,最重要的是骨气。”
杨舒朗骂道:“我要你娘的骨气,我不想死,我想活着。”
玉古砂金喝道:“胡言乱语什么?来,我会让你死的很享受的。”
杨舒朗急忙往白一帆身边跑,叫道:“自然法则是最原始的法则,任何术法的凝聚,包括武功锻体,都是根据自然法则来的。这是前人摸索之后做到的,因为后人并不了解这一点,只是按照前人留下的功法进行修炼,所以也就不需要想那么多。”
“为什么后人创的功法不如前人?原因很简单,是因为后人创功法模仿的是前人的法则,而前人创的功法是模仿自然法则,这本来就相差了一个等级,是有界限的。不管后边的人创造的功法有多么惊奇,都会顺着一句话走。”
“那就是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后人创造的只是人法,古人创造的是地法和天法。”
“现在,你明白了吧?我们所有人追寻的就是道法自然。”
“也因此,后世真的很难出现绝世功法比拟远古强者。”
“如今摆在你面前的就是自然法则,是天地间最古老的法则,也是自然衍生的法则。古人是怎么揣摩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不是轻易就可以看懂的。但是同样的,如果你能够看懂,你就可以创造出属于你的技法,功法。但是前提是,你要看的懂。而且就算你能够看的懂,撑死了也就是地法,天法很难的……咳咳咳。”
杨舒朗语速极快,一口气没上来,咳嗽个不停。
白一帆目露思索之色,在这之前,他倒是没有听过这个话题。
玉古砂金狞笑道:“还说你不知道?老小子够缺德的啊,说,你能够看懂多少!”
杨舒朗人立而起,急切喊道:“谁他妈看的懂,谁就是你孙子!”
玉古砂金握拳,“看来,你还是要吃点苦头才说。”
杨舒朗歇斯底里喊叫道:“白爷,我真没有骗你,我也看不懂,我如果看的懂不告诉你,我就全家死光光。你信我啊,我求求你了,你信我啊。”
白一帆淡然道:“行了,别折腾他了,他估计也是真看不懂。”
玉古砂金叫道:“小白,不能够心软啊,刚才不给他来点硬的,他估计连这些都不告诉我们。”
杨舒朗急的都哭了,“我求求你了,我是真不知道啊,我是活的久,可我前半生都在想办法融入你们人类,学习知识。中间的半生,全被黑伞个狗日的给我糟践了,这后半生你们就对我好点吧。我……我……我就是个孤苦伶仃的老人啊,没有老婆,没有孩子,没有亲人的。”
“真的,我说的是实话,你们看看我啊,我真的好可怜的,真的很可怜的。你们就可怜可怜我吧,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发誓。”
玉古砂金冷哼一声,“真想吃了你个老小子。”
杨舒朗颤声道:“黄鼠狼的肉不好吃的,你相信我,真的。你要真想吃东西,小的以后去荒陆给你弄点龙心凤肝补补,您看成吗?”
玉古砂金来了兴趣,“当真?你这么大能耐呢?”
杨舒朗忙道:“好歹我也是本源大道强者啊,偷偷干掉几条龙算什么?你给兄弟个面子,兄弟以后好好孝敬你。”
“恩,孺子可教。”
玉古砂金摇头晃脑一番,“罢了,就留你一命吧。”
杨舒朗大松一口气,蜷缩在一旁,想想这些年过的日子,堂堂一位大妖,竟然忍不住埋头抽噎起来。
太委屈了,太欺负人了。
玉古砂金不耐烦道:“哭什么哭?娘们唧唧的。”
杨舒朗吓的一颤,用尾巴盖住脑袋,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了。
这辈子……
他只想说,这辈子就没有这么窝囊过。
白一帆轻语道:“安静些。”
玉古砂金哼哼唧唧一声,也不再打击杨舒朗了。
寒冰小树继续变化着,形成人的模样。
刹那间,白一帆站了起来,伸手迅速拨动着其中几百根,星幻神眼浮现,认真查看。
玉古砂金惊奇道:“这好像是……”
“经脉。”
白一帆平静道:“不是人的经脉,是地脉,树脉,当然,人是万灵的一员,人的体内与其他生物其实并没有太大不同,最起码在经络上来说,极其相似。”
玉古砂金喜道:“那就是看的懂了?”
“不好说。”
白一帆继续用手拨动着,“最起码,有迹可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