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山胜境,黄金地,白玉桥,无尽佛光,遍地婆娑,燃灯放眼望去,全是极乐自在。
无数信众毕恭毕敬,燃灯过处,无人敢抬头直视。
燃灯一直来到灵山之巅,站在山巅似乎便看尽了天下。
燃灯头顶出现一佛轮,佛轮转动,更添威严。
“吾燃灯当为佛教教主,当拜佛礼佛,广大佛教,让我教传于天下。”
接引主动传位,这是燃灯在阐教呆了多年也没能换来的待遇,因此燃灯虽不说对西方教死心塌地,但是他也是真心希望西方教能壮大。
毕竟西方教强了,他这教主也有好处。
···
函谷关上,尹喜和徐思远已经从悟道的状态中醒来,尹喜看了徐思远一眼后笑道:“圣人自然贵不可言,但是我看道长你也是不同凡响,道长你想必也是天地间有数的人物。”
尹喜虽还未明悟过去,但是徐思远对尹喜也还是很恭谨,徐思远笑道:“你我既然有缘一起听圣人的教导,你我便也能算是同门,不如叫我师弟吧。”
尹喜也不推辞,虽转世之后修为低浅,但是敢拦圣人,对徐思远尹喜自也是不卑不亢,尹喜笑道:“我看师弟好生面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另外圣人所著经典师兄还有未领悟的地方,你我以后有机会可以好生讨论一番。”
徐思远点头应下,徐思远问道:“师兄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尹喜拿起手中的《道德经》道:“当将此经传于人族,我想在人族立一教派。”
“教派何名?”徐思远问道。
“师弟觉得楼观派这个名字如何?”尹喜看着徐思远问道。
“好名字!”修行如登楼,最好最高的楼圣人已经为他们修好了,剩下的便是观楼而上。
尹喜又问道:“师弟接下来可有什么打算?”
徐思远看向西方,徐思远的双目中有精光闪过,徐思远低声道:“师弟我将去那西方走一趟。”
···
西方的八宝功德池是西方少有的几件真正的珍宝,接引和准提便喜欢在八宝功德池边议事。
不过新的佛祖当有新的气象,这不燃灯便在大雷音寺中召集西方教的众多教众。
燃灯高高在上,菩萨佛陀全都对着燃灯微微低头,这种感觉让燃灯沉醉,不过燃灯并未忘记今日的目的。
燃灯朝下看去,站在最前面的是药师佛这些佛陀,佛陀后面则站在菩萨,罗汉,至于其他的还没有资格进入大雷音寺。
而四位阐教弟子则站在大雷音寺大门的入口处,由站位便可看出四位阐教弟子还未得到重用。
四人脸上也并没有什么不满,因为这些年他们都在忙着恢复修为,如今四人都已恢复了巅峰战力。而且燃灯来了西方,他们曾与燃灯一起走出昆仑,燃灯做了佛祖想来也不会亏待他们。
果然燃灯的目光很快便落在四位阐教弟子身上,这四人也已穿上袈裟口念佛号。
四人中变化最大的还是慈航,曾经的男儿如今化作一妙龄女子。
剃去青丝只代表放下,但是由男变女却代表与过往完全划清界限,从此世上再无阐教慈航,只有西方观世音。
慈航这是在向西方表示自己的忠心。
燃灯开口道:“惧留孙四人万里迢迢来到西方,可见他们心慕佛法,既有求佛之心,自当嘉奖。”
“今当封惧留孙为惧留孙佛。”
燃灯这佛祖虽然得接引承认,但是他在西方并没有心腹,燃灯现在缺少信得过的手下,而他以前是阐教副教主,慈航四人过去便是他下属,如今自当得到重用。
“还请佛祖三思,佛陀之位不可轻授,当考量惧留孙的佛法修为,功德善行,无大功无大德如何成佛?”药师佛站出来首先反对道。
药师佛为了成佛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如今惧留孙来到西方寸功未立就要被封为佛祖,他如何能服。
燃灯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若无人反对,如何显示他这位新佛祖的手段,若不立威,又如何收尽西方教的人心。
燃灯轻轻拨弄灯盏,灯盏上一半光明一半黑暗,犹如黑夜白昼同时并立,光与暗,无分彼此。
整个大雷音寺都灯火笼罩,燃灯伸手,一点火光落在药师佛身上。
药师佛已是半步准圣,但是却扑不灭那一点灯火,只是瞬间药师佛的佛光便被烧透。
四灯合一,燃灯已可比拟准圣巅峰。
力量永远是通行天地的标准,眼见自己的肉身都要被烧毁,药师佛连忙道:“弟子再无异议。”
“善!”
“再封慈航,文殊,普贤为我教菩萨。”
阐教四人都得到重用,不过燃灯也留了个心眼,只封惧留孙一人为佛,其他三人对惧留孙难免会有不满,如此四人永不能同心,也就永远不能对他燃灯构成威胁。
···
夕阳西下,倦鸟归巢。
西牛贺洲中忙碌了一天的人们也陆续返回家中,但就在这时有一行人来到灵山脚下。
灵山高耸,凡人只觉得灵山高大巍峨,但是落在真正的高人眼中,偌大的灵山不过是圣人想要众生看到的样子,真正的灵山其实藏在重重大阵之后。
灵山脚下有无数信徒正在朝圣,一步一跪,极尽虔诚。
看着这些朝圣的信徒,徐思远先是点头随即又摇了摇头。
“原本西方贫瘠,东方富庶,但在道祖炼的地仙界中东西方灵力差距并不太大。”云霄开口道:“西方灵力已经不弱于东方,西牛贺洲中几乎人人信教,西方教已有了兴盛的根基。”
本来一直对西方不以为然,但是这时云霄却开始真正重视起了西方。
不过金灵圣母还是不以为然的道:“有灵力又能如何,我东方无数万年的底蕴积累不是西方可比的,我东土众生不论是悟性还是根基仍然远超西方。”
无当圣母也道:“我等一路行来,我们看到的便是人人信教,家家拜佛,众生皆求来世,男女老幼皆望超脱。但是他们可想过若人人都入极乐,那极乐世界与这人世又有什么差别?”
朝圣之路,血迹斑斑,看着那一个个在地上跪行,膝盖手肘皆被磨破的信徒。
无当圣母又叹道:“不说他们求不求得来一个来世,就是真有来世难道来世的幸福就能抵消今生的苦楚,愿意一步一跪,那么为什么不去试着改变今生的处境。”
徐思远开口道:“拜佛无错,但一切求佛,一切为佛便是错误,不过我等既然来了灵山也当拜一拜佛陀,见一见佛祖。”
“那请问师兄,该如何拜佛?”无当等人一起问道。
“以剑为贺!”徐思远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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