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我叫她回来,就是想套她的话,并没有打算和她旧情复燃什么的,那也不可能。
尽管我知道她对我一如既往,但是她要是狠起来,也是我招架不住的。
所以,我还是想把我心里真实的想法告诉她。
我深吸一口气对她说道:“王艺啊!我们认识也挺久了,我还记得当初去找你的时候,可真的是三顾茅庐才把你请出来的。”
“你还记得就好,我以为你早就忘了。”
“忘不了,那个时候你是真的让我很尊敬,因为你堂堂一个财经专业的人才,在外面随随便便能找到一份好工作……可是你,却选择去乡村支教,我很佩服你。”
王艺苦笑一声道:“其实你已经知道了,我为什么回去支教。”
“我知道,尽管是为了你的初恋,可试问有几个人做得到?这足以证明你的深情。”
“我这个人唯一的优点就是深情。”
她停顿了一下,又说道:“不过你不要再和我说那个人了,我现在不想去想他,他比你差远了。”
我呵呵一笑,又感慨似的说道:“可是我不知道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变成这样了?”
王艺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一直都没有变,是你辜负了我,所以我才开始不满,想要证明我不比安澜差。”
“这样比来比去有什么意义呢?”
“对你来说可能没有,但是对我来说有意义,我得让你明白,我王艺才是你不二的选择。”
说完,她忽然解开了身上那件吊带衫的肩带,而那吊带也在被她解开的同时自然垂下,袒露出了那雪白的香肩。
那被黑色的裙子衬得雪白娇嫩的傲挺,晃得我眼睛发花。
这样的景色猛然出现在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面前,只令人喉咙发干,呼吸都不够顺畅了。
她再一次靠近我,几乎是贴在我的身上了,然后柔情蜜意的说道:“我的一切都是你的,陈丰,我们和好吧!今晚就在我这里不走了,好吗?”
我还没来得及回她话,她直接翻身坐在了我的腿上,而她的胸部正好对着我的眼睛。
我试图将她推开,她却很用力地抓住我,继续说道:“你不要再躲避我了,我知道你这次叫我回来肯定也是考虑好了,那就在一起吧!忘了安澜,她能做到的,我同样也能做到。”
她说完,再次把吊带往下一拉。
我更加紧张了,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上,全身早已紧绷,僵直,伴着快节奏的呼吸声。
我闭上眼睛,深吸口气后,用力地将她从我身上挪开,我站起了身来。
她趴在沙发上,可怜巴巴的望着我,眼神似乎在询问我为什么?
我轻轻叹了口气,对她说道:“你先不要这样,我其实……其实更想跟你谈和,咱们不要再斗了,好吗?”
“对啊!我是这么想的啊!你躲开干嘛呢?”
“我不想跟你这样,我也实话告诉你吧,我找你回来其实就是想跟你谈和,而不是想和你在一起。”
当我说出这句话后,王艺那柔情的眼神顿时变得犀利起来。
她冷冷的注视着我,半晌才说道:“骗我?”
“不算骗,我是不希望再继续斗了,是你自己想多了。”
王艺一声冷笑,她无比绝望的看着我,然后将吊带衫穿好了,也站了起来,与我面对面的站着。
“陈丰,我再问你一遍,你真的要拒绝我吗?”她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声音几乎是从嗓子里发出来的。
“是的,我们不能这样,我和安澜也没有任何矛盾,我之前之所以那么说,我就是想让你回来和我好好谈谈,是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她转而咬牙切齿的看着我,那目光恨不得将我杀死一样。
是的,那一刻我感受到了她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那种戾气,很可怕!
但我一点也没有畏惧,我继续对她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些吗?其实没打算告诉你的,是因为我觉得你对我没什么保留,我也不想再骗你了。”
“呵呵,真是清高啊!”她冷笑一声,气带着明显的嘲讽,眼睛看着我。
“我从来没有清高过,我承认有一段时间我确实想要跟你一直走下去,可是你自己太不自信了,是你葬送了我们彼此的信任。”
“滚!你给我滚!”她顿时伸手指着门口,冲我咆哮起来。
我深吸口气,说道:“我会走,但是在临走之前我想告诉你,你这样斗下去没什么好结果的,你会为你所做的这一切后悔的。”
“滚啊!我永远、永远也不想再见到你!滚……”
我没有再继续说了,因为我该说的也已经说完了,剩下的让她自己的思考。
我毫不迟疑地走到了门口,正准备开门时,王艺再次朝我喊道:“陈丰,你给我记住了,这是我最后给你的一次机会,如果哪一天你后悔了,别忘了我曾经在你面前像乞丐一样卑微过。”
我愣了一下,但还是没有留下只言片语,便毫不犹豫地从她家离开了。
我不知道当我走后她会怎么样,可能会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卢比,让他对我们的商品进行清仓处理。
也可能会故意在欧洲那边,捏造许多诽谤我们远丰集团的话题。
但都不重要了,因为这可能真的是我们见的最后一面。
我不想这样,可是不得不这样。
回到车上后,我开着车便马不停蹄地离开了。
回家的一路上我乱七八糟的想了很多,同时也告诉了付志强,王艺现在已经回来了。
回到家后,我在门外抽了两支烟才缓过劲来,走了进去。
卧室里,安澜正在哄小满睡觉。
见我回来了,她才披上衣服,从床上坐了起来,小声的向我问道:“情况怎么样?”
我非常疲惫似的摇了摇头,然后向她走了过去,不自然地抱住了她,将头深埋在她的胸前。
此刻的我,就像是一个刚被邻居家欺负过的小孩,急于找到妈妈告状的心情。
安澜轻抚着我的头发,细声道:“受打击了?”
我没有瞒着安澜,将整个情形照实说了。
可是,我发现诚实的结果一样让人不好受。
安澜并没见得因为我的坦白而有多开心,表面上虽然不痛不痒地夸了一句,实际上脸色并不好看,说出来的话也酸酸的。
这真是应了那句话:女人都是福乐摩斯,千万别说谎,但是讲实话,就一定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