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什么?欲擒故纵?
叶菲然从洗手间出来,看到厉时御阴沉的脸色不由得下了一跳。
她痴迷的看着那个男人轮廓分明的侧脸,心里突然生起一丝不安。
如果御是在因为安慕希生气的话……不!
叶菲然当即甩掉那份猜疑,不会的,如果御真的在乎安慕希,刚刚就不会那样侮辱她了。
那个女人,注定会滚出厉家,迟早的事!
重拾信心,叶菲然扭着蛇腰走过去,坐在男人的大腿上,搂着他的脖子,吐气如兰,试探性的问道,“御,你在想什么?”
厉时御不动声色的收回思绪,睨着叶菲然的目光不自觉的柔和了几分,可是,她身上的香水味却令他微微蹙起了眉头。
“你用的什么牌子的香水?”
叶菲然一怔,会错意,“是不是很好闻?这是我专门按你的喜好挑的。”
“换了。”柔声的命令,不容置喙。
相较于昨晚的味道,这个味道显然不让他满意……
第10章 孩子的事,与他无关
零度咖啡厅包房。
安慕希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角落里风尘仆仆的方言言。
她走过去,想给半个月不见的基友一个大熊抱,却被方大小姐一手挡下了,另一只手还扬着手机放到她的眼前,没好气的说,“不说清楚,以后都没得抱!”
安慕希,“……”
暼了眼手机屏幕上那条还在火爆滚屏的微博,安慕希耸耸肩,在她对面坐了下去。
“上面不是表达的很清楚了吗,我没什么好说的!”
方言言当即暴怒,“木头希,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木头希吗?就是因为你总是这样,明明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还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尤其是面对厉时御的时候,你这特性表现的最为明显!”
安慕希垂眸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一声不吭,任由方言言恨铁不成钢的数落,那小样就好像是在说,骂吧,只要你高兴就骂吧。
方言言无奈叹口气,她知道安慕希心里其实很难受,只是她习惯逞强。
所以她在一看到微博就放下差事赶回来了,就怕她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哭都没人知道。
念及此,方言言就不忍心在骂她。
好一会儿,都没再听到对面的人的声音,安慕希这才抬起头,有些惊讶的看着好友,“骂完了?”
“没有!”
“哦,那待会儿再骂吧,先把东西给我好不好?”安慕希淡然的朝她摊出手心。
方言言看着她,非常无奈的摇了摇头,继而从包包里取出避孕药放到她的手里,只是眼神有点狠,“又是厉时御干的?”
什么叫又?说的好像她经常吃这药似的,这只是第一次。
安慕希默默的药放进包包里,答案,不可置否。
对于昨晚的事,她一个字都不想提。
方言言瞅着她这副逆来顺受的样子,简直气的要原地暴走。
她扶额,压抑的咒骂了一句,“那个龟孙子!”
安慕希当没听到,淡定的品尝自个儿的咖啡。
自从她和厉时御结婚后,这句粗口方言言已经爆了不下一百遍了。
“木头希,说吧,你打算怎么办?那个龟孙都做到这个份上了,你还不打算离婚吗?”
安慕希微微一怔,抬头看她,只是眼里并没有多少波澜。
离婚?
她暂时没有想过。
“你丫不会想都没想过吧?”方言言看懂她的犹豫,再次暴怒,“木头希,你到现在还期待着那个冷酷无情的男人能被你撼动吗?如果他真的有心,他现在就不会带着小三这么嚣张的出现!如果他有心,他就不会连三年前你流产都不知道,现在竟然还让你吃药,这还是个人干的事儿?”
安慕希搅拌着咖啡的动作猛地一滞,想到流产,一抹酸楚至喉间溢出来,她香了香口水,喉咙打紧,有些苍白的解释,“言言,我说过了,流产的事于他无关……”
“无关?”方言言冷哼,“就因为他喝多了自己干了什么都不知道?就因为他半年不回家,所以你怀孕了他不知道,你意外流产命在旦夕的时候他更不知道,所以,你才说与他无关?木头希,你到底要维护他到什么时候?”
“你现在是不是又要说,药是你自己要吃的他没有逼你?”
安慕希看着她,张了张口,最后又什么都没说。
他的确没逼她,只是她太过清楚的明白,那个男人,是不会跟她生孩子的。
第11章 看不出来吗?飙车
恨铁不成钢的心塞,方言言被气的摔门而去,安慕希一个人坐在包房里呆滞了好久,一直到接近午饭的时间她才离开。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蒙蒙细雨。
她舒了一口气,面无表情的走进雨中。
刚上车,手机响了起来。
陌生的号码?
安慕希犹豫着接起电话,许是情绪的原因,又太久没有说话,她的声音有些嘶哑。
“喂,你好!”
“你在哪?”
冷冷的声音,阴沉的质问。
安慕希惊了惊,随即淡定的回答,“我现在过去。”
“你想自己去?”男人的声音满是不悦,“你就这么想让爸妈知道我们的关系不合?还是说你又准备去跟我妈告状?”
安慕希闭了下眼睛,强压下怒气有些不耐的说,“厉时御,我最后说一次,我没跟你妈告过什么状,还有,不是你说的各走各的吗?”
现在又怪她不和他一起去?
虽然隔着电话,可她还是能感受到那个男人浑身的煞气。
“算了,我没心情跟你吵架,要怎么样你直接说吧。”安慕希心下无奈,突然觉得很累,累的没精力再去解释什么。
疲惫的语气令厉时御微微一怔,居然鬼使神差的说了句,“你现在在哪?我去接你!”
安慕希握着车钥匙的手不自觉的僵了僵……
五分钟后,玛莎拉蒂的车厢里,气氛,很沉。
安慕希拘谨的坐在副驾驶座上,不自然的将暗淡的目光望向窗外的小雨。
厉时御从来不让她坐他的车一起回家,这是第一次,每次他都是让她把车开到哪里,然后两个人会和,最后才做样子一起进去。
虽然不知道他这次是为什么,但她绝不会天真到认为他是因为良心发现。
厉时御冷冷的扫了她一眼,这才发现她脖子上系着一条丝巾。
该死!他留下的东西就这么见不得人?非得这么遮着掩着?
没来由的一股怒气直冲胸膛,心里一瞬间堵的慌,厉大总裁脸色阴沉,二话不说,一手就把人家脖子上的丝巾给扯了下来,随手甩到了后座。
安慕希被他莫名其妙的举动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护住脖子,戒备而气恼的瞪向他,“你又想干什么?”
又想掐死她吗,所以把她丝巾丢了好方便下手?
厉时御面不改色的开车,冰冷的声音没有半丝波澜,“丑!看不惯!”
安慕希,“……”
她要气笑了,不甘示弱的反驳,“看不惯你可以不看!”
要不是他昨晚禽兽一样在她身上留下那些青青紫紫的吻痕,她用得着系这个吗?
安慕希憋着小嘴,白皙的脸上大写的郁闷。
“这么大个人坐在这里,你让我别看?还是说安小姐本来就不把自己当人看?”
安慕希,“……”
算了,懒得跟这种逻辑思维逆天的人说话。
车厢里又是一阵压抑的沉默。
安慕希垂了垂眸,打开一点车窗,外面的风灌进来,吹在她的脸上,凉凉的,渐渐的也让她觉得清醒了一点。
她其实很想问他,要怎么在爸妈的面前解释昨天的微博,可想想,如果她问了,这个男人肯定又会借机嘲讽她,也就罢了。
反正一直以来他都是把她的关心视为心机。
厉时御凌厉的余光时不时带过那张安静的脸,一颗心从早上开始就堵得紧,以至于竟连叶菲然主动献吻他都没有任何的兴致。
更该死的是,一闻到叶菲然身上的味道,他就会想起这个女人……
厉时御英眉紧蹙,俊美的脸上阴沉沉的,不让自己多想,他摇下车窗,紧抓着方向盘,突然猛地一踩刹车,原本平速行驶的车子顿时如离弦之箭飞了出去。
安慕希一惊,本能的抓住扶手,“你突然开这么快做什么?”
厉时御沉着俊脸白了她一眼,“看不出来吗?飙车。”
安慕希无语了,“高速路上飙什么车?你想进警察局喝茶吗?”
“前提是警察局的人敢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