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你现在,也不缺我这一个女儿。”秦子矜语气淡淡。
秦正龙冷哼了一声:“我们是至亲,你的身体里流着我一半的血,跟我撇清关系,没你想的那么容易。”
秦子矜脸色淡漠,对着他这话明显是没放在心上。
秦正龙强压住心头的不快,看着她道:“如果你是看热闹的,那现在可以走了,我现在没心情跟你多说别的。”
秦子矜低头看了看在怀里难得乖巧下来的哭包,语气轻快:“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难道,你不打算招待一下?”
秦正龙眉头皱的愈发紧:“都是自家人,还招待什么。”
秦子矜闲闲道:“自家人?呵。”
“秦子矜!”他们俩正说着话呢,林芝兰就不耐烦的打断了他们:“你过来,就是为了看我的笑话?!”
林芝兰恶狠狠的盯着秦子矜,那眼神像是恨不得要凌迟了她。
秦子矜支着下巴,好整以暇的向她看去。
“对啊。”秦子矜笑吟吟的道:“你的这笑话,看起来真的是很有趣。”
林芝兰被气的快要吐血,正要不管不顾的动手,却听见秦正龙猛地咳了一声。
“别胡闹!”秦子矜冷着脸训斥道:“看你们一个个儿的,都像什么样子?!”
林芝兰紧掐着自己的手心,在剧烈的疼痛感中,大脑也得已清醒。
“正龙。”林芝兰脸上的表情悲戚:“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为了你,为了这个家,我付出了多少,你心里应该知道。”
“现在,就为了这个女人,你就要舍弃我跟初月么?”
林芝兰边说,边掉着眼泪,那模样儿看起来倒是有几分楚楚可怜。
秦正龙被她的话带入回忆,想起这些年的相伴,心头不由的涌出了愧疚之意。
“你也别把话说的这么………”秦正龙叹了一口气:“我也没说要舍弃你。”
“初月到底是我的亲女儿,如果你愿意,以后我也会继续养着你们,就和以前的日子没什么区别。”
“但是小柔的这个孩子,我得给他个身份。”秦正龙说道:“是我对不住你。”
林芝兰眼里划过一抹恨意,但很快就转瞬即逝。
“你还是要跟她结婚?”林芝兰声音颤抖的问道。
秦正龙似乎是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干脆别过了脸:“嗯,我总得要给他们母子一个交代。”
林芝兰听到这话,在心里冷笑。
给那对母子一个交代,那自己呢?
自己在他身上耗费的这几十年,就这么廉价?!
虽然心底不忿,但是,林芝兰却依旧装出了一副可怜的样子。
“正龙,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真的就不在乎?”
林芝兰一次次的放低姿态,希望能够挽回他的心意。
可是没想到,秦正龙的态度很坚决。
是铁了心的,是让林柔进门,做秦家的夫人。
装到最后,林芝兰的情绪终于爆发了。
“秦正龙。”林芝兰咬牙:“上次,你是怎么跟我说的?”
当时她本是找了印明做靠山,可是,秦正龙却在后来又找上了她,温言软语的一通哄,哄了许久,终于哄得她心软了。
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这个结果。
“初月,我们走。“林芝兰叫道。
秦初月抿着唇,目光在她妈妈跟秦正龙身上徘徊着。
她虽然性子不好,不过,对于秦正龙跟自己的母亲,却是有些很深的感情。
“爸……妈。”秦初月神情有些恍惚。
林芝兰抓着她的手:“走,跟妈妈走。”
秦初月眼神动了动:“妈,我们要去哪儿?”
林芝兰默了默,旋即道:“妈妈有地方。”
说完,直接不再给秦初月犹豫的机会,牵着她直接将她带走了。
林芝兰临走前,恶狠狠的瞪了秦子矜一眼:“你也别得意,像你这样的人,早晚会被简家甩开!”
秦子矜淡笑:“知不知道你现在这副样子,真的很像一条被主人丢弃,所以在放肆发疯的疯狗?”
“秦子矜!”林芝兰怒道。
“够了!”下一秒,秦正龙也吼了出来:“闹了这么久,你们不嫌累,我都看着烦!”
林芝兰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他拂面子,冷笑:“秦正龙,我们没完!”
话音落,林芝兰带着秦初月摔门而去。
秦子矜依旧坐在沙发上,淡定的看着戏。
“子——”
“喂。”来自简谦宇的电话,打断了秦正龙的话。
“还在秦家?”简谦宇虽说是答应了她,让她回去,可是,还是不放心,所以特意打了电话来问。
秦子矜“嗯”了一声,语气里带着笑:“你不是在忙么?怎么还想着给我打电话?”
“不放心你。”简谦宇坦坦荡荡。
秦子矜笑意更深:“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对了,你什么时候下班?”
“不确定。”简谦宇犹豫了一下:“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待会想跟你一块儿吃晚饭。”秦子矜说道。
简谦宇一顿,片刻后轻笑着道:“好。”
秦子矜见他同意,脸上也很高兴。
挂断电话之后,秦子矜就对上了秦正龙打量的目光。
“你们现在,过得还挺好。”秦正龙坐在她旁边,说道。
秦子矜淡淡的点了点头。
其实她之所以要跟简谦宇一块儿吃晚饭,也是有原因的。
简谦宇一忙起来,根本就顾不上吃饭,再加上酒桌上的应酬……
他的胃,实在是有些不太好。
秦子矜忧心他,只能用这种方式监督着他吃。
“柔柔。”秦正龙忽地叫道。
林柔闻言,立马凑了过来,娇滴滴的挽着他的手。
秦正龙脸色缓了缓,向秦子矜说道:“我跟柔柔打算定下来了,婚礼上,你记得过来一趟。”
林柔在旁边,对着秦子矜也温柔的笑了笑。
秦子矜脸色冷淡:“林芝兰呢?她那样的性子,可不是会善罢甘休的主儿。”
秦正龙抿直了唇角,脸上也满是恼意。
“也不知道她从哪儿来的途径,竟然还真搭上了印家这条船。”秦正龙愤愤道:“这女人,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