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星和希灿听完雷星沫的话,俩人都陷入了沉默中,但脑子里闪现过的想法却是一致的:司澄是真的病得不轻!
希灿手里的啤酒罐差点被他给捏爆了,半晌才憋出一句,“司澄他不会精神方面也有什么问题吧?”
夏知星接话,“偏执到近乎变态的占有欲也属于精神疾病的一种。”
希灿像是被刷新了三观,“那他这样的情况还能继续担任司氏财团的CEO?”
夏知星猛地得到了提示一般,“有突破口了!”
雷星沫和希灿同时看向她,“什么突破口?”
夏知星便将自己刚才想到的点简略说了一遍,雷星沫和希灿的脸上这才有了几分欣喜,只要能帮然然脱离苦海,什么都是值得的。
……
翌日,一大早。
T国的各大媒体和网站上全都是司澄家暴妻子被妻姐暴揍一顿的八卦新闻,司氏财团的公关部发现后忙不迭的发动一切力量想将新闻删掉。
可删了还是如同雨后春笋般不断冒出来。
仿佛野火烧不尽!
司澄的车子刚到公司门口,就被记者们围堵得严严实实。
秘书有些为难的说道:“司总,现在要怎么办?”
他坐在前排看得清楚,周围全都是记者,赶也赶不走,最重要的是很多人都在直播,如果强行驱赶传到网上会影响司家的名誉。
明年正值大选,这对司家来说很重要。
司澄面色阴沉似水,薄唇紧抿,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表情。
秘书战战兢兢,不敢再说话。
两分钟后,司澄面无表情的下车,他唇角的伤还在,看着有几分可怜。
车门还没打开,就被记者们围住了,话筒几乎都要伸到他脸上来了。
“司总,有人匿名举报您家暴妻子是真的吗?”
“司总,您妻子的胞姐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打您呢?”
“司总,您和您的妻子真的只是表面作秀假恩爱吗?”
……
司澄神色淡淡的,“谢谢诸位记者们对我私生活的关心,我和我的妻子很相爱,我们的关系很好,还希望大家不要听信网上的传言,更不要私下造谣。”
“司总,如果您和妻子真的很相爱,那您的妻姐为什么要打您呢?”
这个问题还真是问到了点子上。
司澄语气稍有停缓,一时间,记者们屏息凝神的等着他的回答。
他语速很慢,“或许很多人不知道,我妻子和她的双胞胎姐姐关系并不是很和睦。”
他这话一说出口,记者们和围观的群众们个个都惊呆了。
双胞胎姐妹的关系不是应该很好吗?
怎么会不睦?
“司总,您的妻子和她姐姐关系不睦,那她为什么要打你?是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吗?”
“……”
司澄看了一眼紧抠住这个问题不放的记者,眼底滑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阴鸷,随即恢复淡然,“她为什么要打我?这个问题不是应该问雷星沫吗?”
他成功的将这个问题怼了回去,且怼得完美。
就连提问的记者都挑不出任何错处,只能干巴巴的换一个问题。
十分钟后,司澄旁边的秘书便礼貌的提醒道:“我们司总的提问时间已经结束,还请大家让一让!”
……
这则采访视频很快就传到了网上,对于司澄抛向雷星沫的问题,雷星沫也在采访中将这个问题抛给他了。
“我为什么揍他,他心里没点数吗?人在做,天在看,这世上可没有无缘无故的因和果,我打他更不是什么心血来潮,不说不代表就能隐藏真相一辈子。”
俩人这一来一往,暗藏刀锋。
司家和雷家更是选择睁眼瞎,就当不知道这些事一样。
晚上。
司澄回到家就被佣人告知夫人一天都没下楼,他脸色沉了几分,“她的手机呢?”
佣人连忙将雷星然的手机递过去。
司澄接过看了一眼,上面有好几个未接来电和未读短信。
他捏着手机信步上楼,看到雷星然正坐在房间的飘窗上看书,见他进来也毫无反应,仿佛一个精致的木偶娃娃。
司澄走到她面前,见她看的是《简爱》,目光缓缓的从书上转移到她的脸上,“为什么不吃饭?”
雷星然仿若未闻。
司澄脸色霎时阴沉了几分,声音也冷骇冰凉,“为什么不下楼吃饭?”
雷星然还是不回答。
司澄劈手夺过她手中的书,“你聋了是吗?!”
雷星然这才抬头看向他,眼神平静如一潭死水,“我不想吃饭。”
司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不想吃饭?想闹绝食?我告诉你,门都没有!你要是绝食,就算是死也要死在我家!”
雷星然眼里依然没有太多的情绪波动,“我连想不想吃饭的自由都没有吗?”
司澄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加重了几分,“没有!在这里,一切我说了算!你一天是我司澄的妻子,永远都是!别想着逃离我的手掌心!”
他眼神阴鸷狠戾,声音更像是从地狱冒出来的森森之音。
雷星然看向他的眼神忽的就有些哀拗,“阿澄,我们之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她只不过喜欢过他的弟弟司澈,就成了他口中的荡-妇,贱人,她只要和朋友发信息、打电话或者刷微博,他都会背着自己翻看自己的所有记录……
他不信任她,成天的猜忌她,这样的婚姻有什么意思?
可他却觉得自己心里还惦记着司澈,是想和他离婚去找司澈……
简直莫名其妙!
后来,她才慢慢知道,司澄的温文尔雅全都是伪装的,他就是个偏执狂,就是个十足的变态!认定了的事情不管旁人说什么都不相信。
说是心疼她想让她在家里当阔太太,实际上是为了将自己关在家里不和任何其他男人接触。
这跟变态有什么分别?
司澄手上的力道更重了,声音似咬牙切齿,“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心里有其他男人!”
雷星然感觉到空气渐渐远离自己,唇边的笑似讥似讽。
她倒是巴不得司澄再用力点真的把自己掐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