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这是一种刑讯手段,言辞有据的撕破对方的伪装,露出特工的本质,然后开始正面挑战特工的心理素质。
事实上在审讯女特工的时候,比起身体疼痛的刑讯而言,这种直击人类思想底线的行为更加有效,女性的抗羞耻程度远低于男性,所以更快而便捷的方式就是彻底摧毁对方的羞耻感,以达到突破心理防线的目的。
而现在才是第一步。
催情的药物和食物里促进雌性激素的药物混合在了一起,这名女性的身体已经进入了某种难耐的阶段,而房间里被刻意喷洒了散发男性特有的体味,在不断持续增高而得不到解放的时候,一来可有有助于混淆对方的思路,二来也可以消弱对方的心理防线,进行有效的心理暗示,第三点大脑的迟钝会让对方无法有效的进行伪装,这三点会让审讯的过程变得顺理而简单。
衣扣被一个又一个的解开,白色的内衣露了出来,张章的手总会略带挑逗的抚过她的肌肤,直到最后一颗扣子被解开,张章的手穿过她的腰际,开始往后移,带扣被分开,细小的布料松松垮垮的包裹着胸部。
张章并没有着急的将这些东西剥落,而是转手掀开了她的裙子,嘴里一直断断续续的说着一些话……
“你被抓来已经有三天了,到现在都没有人来救你……”
“真可怜……”
“我真的很同情你……”
“你说,他们能不能想到你在这里会受到什么待遇?”
“他们值得你这么做?”
“坚持着,隐忍着,受到任何的侮辱都可以?”
“还是说,秘密大于一切呢?大于你的尊严和生命?”
“其实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你的朋友你的亲人都会很快的遗忘你,投入到新的生活,而你只能躺在冰冷的地下……”
“对了,我不止一次听说过,面对被捕的间谍,组织会派出杀手清理,美其名曰打扫。”
“你有没有想过被认识并信任的人杀死?”
“被自己人解决的感觉一定很难受吧?”
“被背叛,信仰被颠覆,那些信任也如空气一样的薄弱。”
……
张章的手在女人的大腿上游移,抚摸着,缓慢如折磨一样的往上摩挲。
注射的药物已经完全发挥了功效,张章每个动作都能够引起身体的战栗,呼吸加速,头脑混沌。
女人咬住了下唇,发出了呜咽的声音,修长的腿紧紧的夹着,颤抖愈烈。
这个时刻,她已经失去了大部分思考的能力,只能通过疼痛的刺激和不断的心里暗示,沉默的扛过这次的审讯。
“听说一般女特工都要进行色.诱的训练,为什么这么害怕?我记得你应该不止一次为任务献身了吧?上次在我这里,你还和我的助手玩的很开心。”张章另外一只手抚上了女人的脸颊,粗糙的拇指在女人嫩滑的肌肤上游移,最后抵达柔软红润的嘴唇上,却为了预防被突然咬住,拇指很快的移到了眼睛上,轻触瑟瑟抖动的睫毛。
“四少……揭过……”向硕无力而尴尬的声音从耳机里传了过来。
张章突然笑了起来,继续问道,“我那名助手的技术怎么样?爽不爽?怀念吗?”
“四少……给我点面子,换个话题。”向硕继续哀求。
“你们一天晚上做几次?那种快感还记得吗?”
“……”向硕彻底无力。
而女人眼中的神情似乎也随着张章的言语描述而出现了断断续续的空白,整个人似乎已经进入了某种旖旎的情景中。
自我暗示已经出现了细微的松动。
站在张章身后的徐楠早就屏住了呼吸,无论是表情还是眼神都满是不自在,甚至不敢去看女人露出的肌肤。
雷刚微微垂着眼帘,专注于脚下的地板材质,背负在身后的手紧紧的捏成了拳头。
特种兵确实要进行审讯和反审讯的训练,但是作为正规的国家机构,被审讯者如果是女性,将会交由女警和女兵进行审讯工作,况且他们经历并尝试去习惯的更多是来自于上的意志消弱。
比如来自于电击疼痛的大脑空白无意识刑讯,以及类似于吐真剂的镇定催眠下的审讯,但是这种带着强烈侮辱色彩的审讯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过了,直接挑战了他们的道德底线。
令他们尴尬的,厌恶的,不知所措的方式。
如今就这么眼睁睁的发生在眼前,无论是雷刚还是徐楠,心底全都产生了强烈的抵触情绪。
就在这个时候,向硕在耳机里说道,“雷刚,去阻止四少。”
雷刚的眼猛的一抬,几乎没有迟疑的快步冲了上去,直接将就要摸到大腿深处的张章推了出去,然后弯腰将女人的衣服紧紧裹住。
张章坐在地上疑惑的看他。
同时,女特工也愣住了。
【这样的审讯方式已经被国际公约禁止。】
“这样的审讯方式已经被国际公约禁止。”雷刚看着张章,淡淡开口。
张章站了起来,冷漠的看着雷刚,“你忘记自己是什么身份吗?”
【我知道,但是我希望你可以换一种方式。】
“我知道,但是我希望你可以换一种方式。”雷刚说。
张章冷笑着,看向徐楠,“把你们队长带出去。”
【推开徐楠,沉默一会,转身离开,背影帅一点。】
雷刚依照向硕的要求将徐楠推开,盯着张章看了许久,那双眼带着满溢的情绪,仿佛极度的抵触张章的做法般恼怒,直到张章被看得真的冷下眼,才转身几个跨步出了门,“哐!”一声巨响,门被大力关上。
张章的眼眯了起来,看着大门抿紧了嘴角。
徐楠关好门后,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只能又回到了原位站着。
张章对徐楠勾了勾手指,“把人关进去,这段时间别让任何人进来,包括伊万的人。”
徐楠点了下头,将女人捆缚在椅背上的手松开,女人站起身的时候似乎想要做出攻击的动作,却脚下一软跌在了地上。
女人跌倒在地上后,愣了许久,然后突然哭了起来,声音很小,低泣着,肩膀不断抖动,可怜而无助。
有那么一瞬间,徐楠迟疑了一下,却到底没有去扶起人。
女人大约哭了一分钟,自己爬了起来,艰难而缓慢的走进了小屋。
“等下你把她的手绑好,别让她碰到自己。”张章对徐楠吩咐道。
女人的身体僵了一下,后背又弯曲了几分。
徐楠咬住了嘴唇,为难的看向张章,在对方类似于命令般的目光中,无奈的拿起了甩在地上的绳子。
张章在徐楠进去之后坐回到了沙发上,又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慢慢的抽着。
视线的落点正好可以看见女人的双手被系紧,束在床头上,而徐楠在整个过程中面部表情绷的很紧,额头隐隐出现了汗水。
张章的眼懒洋洋的浅眯着,眼底带着几分黯然。
这群特种兵都太干净了,被圈养的雄鹰而已,他们学会了猎食,却不会躲避暴风雨,羽翼一旦被打湿就会不知所措。
而适应总是需要时间。
希望不会太久。
张章将嘴里的烟吐了出来,睨向大门口。
他相信那个男人一定就站在门外,等待着和自己理论。
那一刻,对持的双眼,清楚明白的带着不占同和隐隐约约的厌恶。
半年……只有半年的时间……真的要让这个男人看到全部吗?
张章突然有些迟疑,也有些惊讶于自己的迟疑。
心底这种莫名的情绪让他甚至觉得有些好笑和慌乱……
徐楠从小屋里走了出来,沉默的看着张章,眼神和气息都有些不稳,脸颊和耳廓也都染上了红潮。
这是正常的表现,注射了催情剂的女人衣衫半退,在这种情况下依旧没有反应的不是太监就是gay。
张章对他挥了挥手,“去洗了脸再进来。”
徐楠有些窘迫的点头,快步走了出去。
房间里一时间只剩下两个人,张章远远的和女人对视着,看着对方在床上难耐的厮磨着身体,听着鼻子和嘴唇溢出的细碎声音,仿若欣赏般的悠闲而坐。
“要不我们试试,你的组织里会不会有人来救你。”
“你猜会是几天呢?”
“三天?五天?一周?一个月?还是……”
“永远都不会来?”
张章缓慢的说着,嘴角一直挂着自信的笑容,而黝黑的眼带着极度的侵略色彩,蛊惑着,暗示着,不断的强调着对方的身份已经暴露,并且现在处于孤立无援的状态下。
摧毁心理防线是最困难的过程,尤其是在经过特殊训练的军人和特工、杀手等职业的面前,必须需要足够狠的手段以及特殊的手法。
就像张章对这些职业的了解,他们不怕疼,或者说他们能够承受远超过常人数倍的疼痛,所以疼痛是最鲁莽而无意义的刑讯手法。
就像这名已经被不断重复暗示种下怀疑种子的女特工一样,张章在面对不同人的时候,会有各种猎奇而简单的方法,并且那些总会收到足够量的回报。
徐楠回来后,张章让他在房间外守着,不要有任何的交谈和动作,送饭的时间改成六个小时一次。
现在已经进入了正规的程序,利用大脑的记忆去强迫改变对方的时间计算,以便能够让这个审讯过程缩短。
吩咐完这些,张章转头看向了雷刚。
“说吧,你想问什么,我都可以回答你。”
雷刚的目光与张章对视,沉默了许久,然后淡淡开口道,“没有。”
张章的眉心微蹙,突然觉得有些丧气,做足了准备承受一拳的自己竟然就被对方无视了,这他妈的什么情况?
与雷刚瞪视了一会儿,最终张章先竖起了白旗,无奈开口,“你跟我来。”这么说着,张章往大门走了过去。
今天负责在大门执勤的金阳彪无声询问雷刚,需不需要多带几个兄弟。
张章开口道,“你们队长跟着呢,我就在附近走走。”
出了门,一路往海边走去,张章走在沙地上的时候脱下了脚上的凉鞋,晃晃悠悠的拎在手里,沿着海岸线慢慢的走着。
雷刚离他有些远,因为张章故意走在潮湿的沙地上,等待白色的浪花一波又一波的卷起细沙刷过脚背。
大自然总有着神奇的魔力,美丽如画的景色和从远古流传至今的声响,总会让人不自觉的松懈神经,进入放松的状态。
这么一前一后走了一会,张章停下脚步转身看向雷刚,“知道怎么预防在空旷的地方被人远程窃听吗?”这句话他用的国语。
然后转变成英语,“我们可以随时变换不同的语种。”
接着转过身看向大海,使用了伊斯兰语,“或者不停的转换方向。”
突然,张章惊讶的转过身,用法语说道,“对了,伊斯兰语你听不懂,或者法语你也听不懂。”
“粤语呢?虽然不会说,总能够听懂吧?”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张章已经变成了粤语。
雷刚沉默的看着他,在那双如黑曜石的眼底映出的自己,仿佛一只爱炫耀的猴子。
张章无奈的叹了口气,正式改变回了英语,“就像你说的一样,作为特种兵,伪装是训练科目之一,熟练掌握英语以及各事用语也是必备的条件。”
“我们也是一样,或者说我,说章四少,为了成功扮演这个角色,我需要掌握数十种语言,为了获得情报,我必须通过交谈和观察去揣测对方话语的真实性。”
“同样的,不同的部门审讯的手段也会不同,军队也未必都是那么光明正大,你暗杀过吗?对手无寸铁的平民举起过手枪吗?嗯,我举个例子,在面对恐怖分子的时候,比如‘东突’的某个窝点,你曾经被下令过进行高空轰炸吗?其实这些窝点可能是‘东突’最外围的成员,他们甚至都不能称之为是‘东突’恐怖组织。或者,因为某个原因,在你渗透的路途上,被一个年幼的孩子看到,而他手里拿着枪,你会选择直接杀死还是冒着被杀死的可能性击晕他?”
雷刚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