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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说这话的时候，一直还算淡定的姜堰抬起了头。
两个人一间房？什么意思？
他张了张嘴还是没问出口。
虽然人坐在两人旁边，姜堰却没听懂她俩到底在打什么哑谜，一直到那冯霞让他们回房间休息一会，姜堰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他跟顾盼…去休息？
房门关上，外面传来关灯的动静，女主人似乎回房间休息了，这一切都提醒姜堰应该离开。
可是他没有。
即便做好了心理准备，姜堰回过头时还有有点怔，他看到顾盼躺在床上，一副极为随意轻松的样子，目光微微一动。
看到他在看她，顾盼拍了拍身边的空位，“休息一下？可能要等一两个小时。”
姜堰没吭声，他飞快的看了房间一眼，走到唯一的一张椅子前坐下，“我坐会就行。”
动作板正而又客气，不怎么自在的表情让他看起来正在承受什么压力一样。
顾盼挑了挑眉没出声。
她知道姜堰心里有很多疑惑，但是不能每次都让她来说，得让他自己问。
但又知道姜堰是个别扭的人，一般要憋很久才能说出口。
于是，顾盼也不着急。
房间大概三十平的样子，放了床和柜子，其余的地方就是靠窗的空地，虽然不会觉得挤，但两个人处在一个封闭的房间难免会有些不自然。
姜堰此时就是这个心态。
即便面上稳如狗，心里却有点不知所措。
明明是他主动找的顾盼，她愿意搭理他算是给面子，但是他不知道这到底是在干什么。
为什么要在陌生人家里…休息，又为什么要待到凌晨一两点回去，此时都是姜堰心里的疑惑。
时间一点点过去，房间里始终安静。
顾盼玩着手机，隔一会打开账号回复几条信息。
黄婷今天联系她了，发来了自己做的测试题，当然不是学校的，而是风水协会历年考试专用题。
她怕被人看到，早在开学之前就做成了一个小本子，这么一来范围不大，别人过来她可以直接挡上。
答案写的很标准，整体来说掌握的不错。
顾盼夸赞了一句，黄婷喜滋滋的发来一句，“谢谢师傅夸奖。”后面还附赠一个卖萌的小人。
师傅？
顾盼记得，她说过黄婷跟她年纪相仿，没有学到什么时可以先不用喊她，刚好黄婷平时不好意思喊，几乎没怎么涌上这两个字。
如今分隔两地，看起来胆子大了不少。
她笑了笑。
群里这会也震动了几下，是陈静静发来的消息，问顾盼有没有在办事，顺不顺利。
魏岚在后面附和发了个贼兮兮的表情。
看的顾盼怀疑她俩在背后讨论她做事的内容的正经性。
看着回了几句，魏岚却来劲了，一个劲的问结果。
看来是知道她约的是姜堰了。
顾盼回复了个‘还没结果’，便没再聊了。
她刚放下手机的时候，姜堰就开口了，“我们到底要做什么。”
终于忍不住问了？
顾盼看了他一眼，不答反问，“你来这里后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吗？”
姜堰立刻明白，这是在考他。
他的确对这些比较敏感，即便不刻意去观察，还是会注意到，大多时候他会假装没看到。
顾盼话落之后，他便下意识的看向关闭的房门，迟疑了下，声音有点不确定，“是有不对，比我以前看到的正常家里的颜色要重，你知道原因？”
用颜色来形容残留的阴气？这个说法倒是有趣。
顾盼看他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卖关子了。
她起身站好，“告诉你一些事情之前，我需要自我介绍一下，顾盼，帝师风水协会成员，以后…就算是同行了。”
姜堰几乎是愣愣的握上了那有些冰凉的手，反应过来时，顾盼已经松了手。
“你要知道的东西还很多，在此之前，我先告诉你这家的情况。有疑问可以，等我说完你再一起问…”
顾盼也怕时间太晚耽误做事，用了简短的话概括了冯霞家里一个星期发生的事情。
期间她没有提及任何跟职业有关的字眼，但是也足以让姜堰不知所措。
“你觉得是风水问题？风水能对人造成这种影响？”
他问的保守尽量不涉及更不了解的盲区，话问完，却看到顾盼盯着他，眼里带着看破一切的了然。
姜堰避开她的眼神，顾盼的声音却缓缓传来，“你虽然不懂这些，但是这些年看到的东西就算用颜色区分也该知道它们也有区别。这件事的结果跟你不愿意想的是一样，你可以直接问我。”
姜堰顿了顿，“那些…会动的影子，是…是…”
他‘是’了好一会也说不出名字，最后皱着眉闭上了嘴。
却在这时，顾盼起身关了灯，“你不是喜欢实际操作，它来了。”
突然黑下来的房间让周遭的一切变得模糊，姜堰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他正要询问到底是谁来了，下一刻浑身姜堰不敢出声。
又是那种感觉。
他没有告诉任何人的是，只要身边出现会动的影子，四周就会变得格外阴冷，那种感觉就仿佛一条毒蛇爬在了后背，让人背心发冷。
即便过去了多年，姜堰仍然不习惯这种感觉。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平静，稳住呼吸，闭上眼睛，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
可今天明显不行，他感觉到胳膊被人拉住，耳边是那熟悉的有温度的声音，“跟我来。”
明知道不该出去，脚步却不受控制的跟着她走到门口。
几分钟的黑暗已经让他能适应一些，能看到门的框架，更看到那门无声的打开，露出外面的客厅。
姜堰的目光直接看向斜对角的房间。
那是女主人儿女住的地方，他记得清楚，房间之前都是关着的，可这会却开了一个缝。
“不能过去…”手臂被人拉着往外走，姜堰却咬着牙不敢动弹。
顾盼笑着看他，“是你想亲眼看的，你就不好奇，你口中的会动的黑影到底是什么？我可以让你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