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师风水协会某办公室里。
宋鸿听说两个管事和四个风水师一晚上都没回来,找人过去询问,得知是去苏家‘任务’,可打电话跟苏家确认,却说已经回来。
可他联系几个风水师的手机,却全部关机,明显不正常。
昨晚太晚不方便查询,今早又等了一两个小时,那边查监控的才传来消息。
监控上却是看到人走出来了,但是出了山区就不知道去哪个方向了。
期间苏家的车子出来了一趟,也只看到管家去买了点东西,看样子不像说谎。
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宋鸿皱着眉思索着要不要动用下关系查下,又想起那位说最近低调做事的话,在办公室里坐了一会,才想起一件差点忽略的是,“苏家老爷子成了吗?”
那人愣了下,幸好去查视频时关注过,想着那老爷子一脸苍白,双目无神的样子,便是点头,“成了。”
宋鸿这才松了口气。
自己人虽然没了踪迹,但事成了就行,这说明没有暴露。
“行了,这件事我想办法找人查,对外你们就说他们几个去做任务了,多的不要说。”正是关键时候,可不能让协会人心不稳。
那人点点头离开了。
宋鸿一个人坐在办公室时,不自觉想着昨天下午的电话。
本身说好这件事慢慢来,那位不知道怎么了,突然让加快速度,好在时间充裕,昨晚上都安排好了,算下来不出两天他们就大功告成了。
想到这将近半个月的忙碌,宋鸿呼了口气,待这次事成之后,他就能缓和下了,以后协会也就没人敢小觑了。
……
江苒上午课罢准备去吃饭的时候碰到了寇继元。
正想装作不太熟的路过,被对方破意图,先声道,“有点事告诉你,先回来。”
江苒耳朵动了动,回头看寇继元皱着眉似真的有事。
再看旁边路过的学生止不住偷看自己,她叹了口气,只得转身过去。
两人没有走远,就在大门口前的柱子前站定。
“怎么了?”江苒问道。
“我不确定严不严重,但要跟你说下。刚接到医院那朋友的电话,知昨天下午他们增加了五间手术室,连续通宵至今一直在手术。”
如果江苒说的没有错处,按照上次看的手术过程所需时间,那得动了多少人?
单单一想,寇继元就觉得可怕,他不知道那些人到底要做什么,所以忘了可以打电话,直接过来找江苒。
江苒紧锁眉头,思索片刻,对寇继元道,“我知道了,这几天你小心点。”
“那你打算怎么办?”看江苒不打算给自己细说的意思,寇继元干脆自己问。
“我一个人力量不足,找的人最快今晚到,现在只能干等着。”
对方能明目张胆去医院,自然有相关的资历,她除非用蛮力,否则协会的人有的是办法扰乱视听。
幸好她之前看到人数增加就联系程世伟。
那边已经安排好工作,下午的飞机,同行的还有王立德等人。
本来说让他们过来休整下再计划,现在看来时间不等人了。
见寇继元十分关注,江苒挑眉看他,“你不怕了?”
“做过手术的人,死人都见过不少,还能怕这么?”寇继元哼了一声,对江苒的小看很不满意。
当初害怕只是不适应,但现在被那些人的行为打心底反感,害怕早就放一边了。
他几次看着江苒欲言又止,最后干脆道,“就没我能帮忙的地方?”
见江苒诧异看他,寇继元道,“多个人多份力量,现在我差不多能分辨出哪些人不对,你只要告诉我怎么做就行。”
还别说,寇继元真的能帮忙。
江苒这些天虽然没对协会动手,有空时却在研究符纸。
蓝晶花被融入人的身体之后,除非将阴气打散,否则会与阴魂共通。还带着人类躯体的这种更为复杂,阴气随时都在增长,没有点玄力单靠符纸没有太大作用。
所以她将自己知道的符纸互相融合了下,研究出一种新的仅针对蓝晶花的符纸。
多次试验后可以确定,即便是普通人拿着它,只要将其用在放了蓝晶花躯体上,蓝晶花会自动脱离阴气。
“教授既然这么想帮忙,今晚行动前我再联系你。”
寇继元一听立刻说好。
结果走了几步的江苒又想到什么,回头问了句,“能熬夜吧?”
“以前做课题没少熬,几晚上不成问题。”
江苒这就放心了,他怕对方身体负荷不住,别到时候忙帮不上把自己给送走了。
本想今天安分上课,被寇继元这个消息弄得江苒有点不太放心。
她饭也没吃,给赵蕾她们发了个消息后,打了个车直接回了家。
魏红英开车跟朋友去逛公园,程一陪着她去了。
江苒要是都没用,直接从窗户翻进了房间。
她拉开窗帘,让光透进房间之中,又把书桌挪到正对太阳的地方,跟着从阴域把朱砂、毛笔还有符纸拿来。
回忆了下记忆中的符纸样式,慢慢沉下心,待心平气和,方才下笔。
一张又一张的符纸在她笔下诞生。
淡淡的阳光落在符纸上,隐约似有光芒闪过,但细看却只有线条,但那古朴繁杂的气息却浓郁的让人不由敬上几分。
魏红英跟程一回来的时候天都快黑了,老远看到二楼有灯光,有些意外。
他们是算好时间赶在江苒下课前回来,却没想到江苒今天提前了。
靠近后,程一抬头就看到正认真做什么的江苒,所有所思。
进屋后他忙喊住准备上楼的老人,“江苒好像有事,要不先做饭。”
“也好,省的耽误她做事。”老人爽快答应。
不知不觉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江苒是被入鼻的香气拉回的思绪。
她下午全身心的投入画符之中,不自觉就沉浸在这股状态之中。
此时放下笔才发现手腕酸痛的厉害,就是眼睛都有些昏沉。
她忙放松了下,几分钟后她看着一桌子的符纸,多少有些欣慰,应该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