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来是什么感觉。
顾盼只知道吃饭的时候，桌子上都是她喜欢的菜，吃到嘴里却没什么味道。
饭桌上的人都看出姐弟俩只见的异常，车晓晓还暗示了一句一家人不要有误会之类的。
但是顾凡跟别人都是平时那样，唯独对顾盼，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话，仿佛饭桌上没有这个人。
连慕聿都感觉到了什么，看了身侧低着头的小丫头一眼。
难怪她一下午都在东张西望，原来是跟自己弟弟关系出了问题。
按理说看到她不开心自己应该是开心才对，但慕聿瞥了眼那低着头，一声不吭，露出的半边脸带着明显心事的人，不知道为什么看的很不顺眼。
“我吃饱了。”慕聿第一个放下碗筷上了楼。
顾盼闻声看了眼自己的碗，好好的菜都被她不自觉的给戳的不好看了。
见没人注意，她悄悄都塞进了嘴里，只是吃的心里难受极了。
“晓晓阿姨、慕叔叔，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旁侧的顾凡突然起身，说完这话准备离开。
顾盼见状，嘴里的饭菜还没咽下，顾不得给两个长辈开口，赶紧追了上去。
只是顾凡根本没看她，即便她挥手也不搭理她。
“顾凡！！”
嘴里的东西刚刚咽下，顾盼就大喊一声。她大口的呼吸，看着离她两米远的人，“你打算跟我断绝关系吗？”
她红着眼睛看去，因为被无视了一顿饭，她心里也很委屈，说出的话都带着几个颤音。
索性顾凡真的停了下来。
只是他看来的眼神也没有平时那么和善，“你想说什么？”
他终于愿意跟她说话了么？
顾盼见状忙道，“是不是因为穆婷婷跟你说什么了，所以你才这么对…”
“婷婷说你会告状我还不行，你果然这么做了。就算不喜欢她也不用针对她，我把你当姐姐，你就是这么对我的么？”
岂料顾盼还没说完，顾凡却突的发起火来。
这是跟这个弟弟相处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看到他发火，顾盼被说的愣住了，只顾摇头，“我没有。”
“是！你是没有！你没有让杨光远传话，没有去找会所找人，没有逼她下跪，更没有抢走她的身份证，如今也没有告状，你想说的是这些对吗？”
顾盼被他说出的一堆话给惊住了，她复杂的看着顾凡，“我是你姐姐，为什么你会觉得这些事，她说的是真的，我说的就是假的？”
“我跟杨光远确实联系了，但是在你跟穆婷婷在一起之前。我是去会所了，但是她听说我要告诉你她的秘密，她才下跪求我别说的，身份证也是她给我的。我是会撒谎，但是这种事我不会对着自己的家人撒谎。”
顾盼从来没有这么难过过，她知道顾凡只是被人欺骗，但是她就是难过。
因为他们关系不够，顾凡会觉得这些事情是她做的。
可是她忍不住不委屈，眼神却固执的看着他。
原本一肚子火的顾凡看到顾盼微红的眼睛是也愣住了，他想继续说不好听的话，但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最终说的是，“我只相信证据。”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证据。”顾盼本来想一走了之，可是她不甘心被人家设计。
可当她掏出手机找到视频给他看的时候，看完视频的顾凡竟然无动于衷，反而对她道，“这是你找人做的吧，我看到一个一样的，但不是这样的对话。”
他说着把视频还给顾盼，刚想说什么，就看到她眼里喊着泪，明显是委屈出来的，“这是真的，你是猪吗，这是我的声音啊，你被人骗了还不知道，要不是我…”
她话说一半又想起那些事顾凡都不知道，想着还没说出口。
却不知这欲言又止的样子反而让顾凡怀疑，“即便这些都不是，你为什么找人毁她容！”
这一次顾盼是真的愣住了，“我没找人。”
却听顾凡冷笑一声，掏出手机调出一个照片对顾盼看，“你自己跟这些人在一起，我都没告诉爸妈，为什么这么对待我喜欢的女生。我知道穆婷婷的年纪，也知道她以前做错过事，但是我们正在试着理解，但是被你破坏了。”
顾盼还愣在那照片上几个人上，照片上中间的女生确是是她，旁边的几个男人她也确实见过，乍一看看着，几人对她笑脸相迎的确容易让人多想，而是这人确是赵信的几个手下。
应该就是那日帮赵信看了风水时跟他们几个在门口说话的一幕。
当时就站在那不到五分钟，没注意竟然被人偷拍了。
可见当时顾凡被赵信那边的人带走时穆婷婷是知道的，不管有没有目的，她没救人是真的。
只是她没想到穆婷婷得到这张照片发给了顾凡看不说，还编了貌似对她很不好的话。
顾盼这会平静了点，她问顾凡，“你也觉得我跟这些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
顾凡本想说是，但是到嘴边却变成了，“那你为什么跟他们在一起？”
顾盼沉默，难道要她说，是因为去给人看风水吗？
从小到大，家里人都知道风水这事，唯有顾凡，对他瞒的很严，虽然有时候外人说漏嘴，但顾凡心比较大，稍微糊弄下就过去了。
家里计划等他十八岁成年了，身子骨稍微好点再说，他从小胆子就小，万一吓坏了就不好。
接连两次的沉默让顾凡气的说不出话来，“你倒是解释给我听啊？”
“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反正我没毁穆婷婷的容，也没有跟这些人有不好的关系，我来这就是想学习的。”她低着头道。
“好好学习？你是最近没看论坛吧。你天天跟季筠一起，没看到那些人怎么说你的吗？他们说你是丑八怪，你就算喜欢季筠，也不用把自己弄得这么卑微。我庆幸隐瞒了我们之间的关系，这种指指点点我受不起。”
“顾凡！”眼见顾凡转身离开，顾盼道，“我是你姐姐，你不能相信一个外人来怀疑我，如果不是你，什么穆婷婷土婷婷我一点兴趣都没有，你要是真觉得我做了不好的事情，那就这样认为吧。”
顾盼说完这话转身就走，刚走几步，却被人顾凡拽住。